“嗯,我会走得慢些的,你抓着我就好……”
两位老人相互搀扶的身影感动着萋萋:大概这就是理想婚姻该有的模样吧!你看不见了,我会是你的眼;你听不到了,我会是你的耳;你走不动了,我就是你的拐杖!
第26章 我只愿与所爱之人牵手,哪怕孤独终老
头还是像被什么东西覆着,沉重而昏晕。迷糊间,摸索进了一间屋子,满室的画作,未画完的,完成的,废弃的。这些作品用色鲜亮绚目,线条流畅圆滑,形象饱满活力。一间几乎没有经过装修的简陋屋子竟因这些画而熠熠生辉,充满生气。一幅油菜花开,一片草绿明黄田上飞掠过一群白羽鸟,构图模仿了梵高的麦田乌鸦,传达出的气质却是截然不同,前者是积极向上的生命活力,而后者则是梵高自杀离世前的遗作。
而近身旁两个画架上的作品也是风格迥然。明明是一样的水彩,明明是画一样的远处青山、近处小河,明明是从相似位置观察的景致,抛开画功等专业能力,却也能让人一眼便分辨出是出自两个不同的画者。左边的色调鲜亮,右边的灰暗低沉;左边的青山上缀了初开的粉花,右边的则重青绿色系的渐变层次;左边画里青山在小河里的倒影是加了水波纹效果的青山剪影,右边画里的倒影则经变形后拼凑成了狰狞的鬼怪面目。很明显,在左边画者的眼里,世界充满了阳光。而在右者看来,世界则是阴郁的。祝萋萋就是那个阴郁的作者。
“原来你在这里……”干净温柔的男声。
萋萋循声回望,是一个笑眼如月牙的大男孩,“这些画都是你的作品?”虽是疑问句,但直觉让萋萋几乎就能确定眼前人是这一屋画作的作者。
男孩腼腆地点了头,经过,去收拾那些零散的画纸。“人好点了吗?要喝水吗?为什么不再躺会休息下?”男孩背着身子问询。
“我应该谢谢你的,谢谢你把我背回来看病。”
“嗯?”男孩转过头来,眼睛含笑,继续道:“你应该感谢的是自己,还好没有磕到重要部位,不然真是要有大麻烦了……对了,你的东西我都带回来放这边了,你看着取……”
“你的画真好看!”这是萋萋的心里话。
“你的画才别致呢,我之前都没尝试过这样的……”
祝萋萋闻言低下了头,她知道男孩并不是在假客气或是揶揄自己,但这带有黑暗气息的惊悚画风确实不是自己有意设计,只是内心对外界感观的真实写照罢了。
“只是为了排遣无聊,随意涂鸦,你肯定看出来了,我只是个半吊子。”萋萋在幼时学过几年的画画,但后来没有坚持,有的也只是基本功那一点底子。
“虽然画功尚欠火候,但风格却是独特的……”
“我能想象得到的小河倒影就是这般模样的!”说这话时,萋萋的声音不够大声,语气中没有自信。她甚至有些害怕被眼前这个阳光的男孩嘲笑自己的内心只剩下了黑暗。
“一千个人的心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男孩上前走到萋萋的面前,伸出手,“我叫包瀚,二个月后念美院大一,很高兴认识你……”
祝萋萋望着男孩的笑颜,愣愣地。这般温情的月牙笑眼,这样治愈的灿烂笑容,如雨后彩虹桥般夺目,更似连日雾霾天后的一场大雨,带来久违的清爽,一扫之前的阴霾。包瀚,包瀚,包瀚,这名字,我记住了。
急促响亮的手机铃声将萋萋拉回了现实。可是此刻,萋萋却没有接线的欲望,起身坐到梳妆台前,盯着镜中的那个自己,水气渐渐在眼眶中蓄拢,任凭它沾粘了睫毛,在脸上滑落出条条轨迹。
“对不起!对不起……”
从对方球场飞过来的每个球,几乎都是底线大角度斜线抽球,将这边的宋誉在底线两边来回调动,而宋誉打回的每个球是直线球,也让对手疲于跑动。一般,应对此类球的套路往往是一方主动变线作出调整来寻求机会,或者是在击球过程中不断加快球速和强调落点深度来提高对方接球的难度,但场上的这两个人却似乎执着于这种精疲力竭的游戏,一开始并没有急着打死对方,直到一方实在跑不动了,因跑不到位而接不上球。
“你还是这么拧!”瘫在球场一边的“猩爷”喘着粗气,吼着。
宋誉慢步从球场的另一方走到“猩爷”的身边,一下瘫坐在地上,“你的体力倒是有进步!”刚才那一个球持续打了超过15分钟,具体的回合数也是数不清楚。
“长得不是体力,是韧劲,在外头啥都没学,就学会了万事不低头。”“猩爷”坐起,继续道:“当然了,也有些事是值得低回头的……”
“因果是非?情出自愿?”
“嗯,逼迫美女低头不是绅士所为……”
宋誉随着“猩爷”的视线看到从不远处走来了两个美女:一个标准的168身高,照例穿着粉色的网球连衣裙,是王玥,另一个穿着网球鞋估摸着有175厘米,一身白色的网球裙装,是祝萋萋。
王玥也看到了这边的两个人,热情地拉上身旁的人就跑了过来:“你们也约来这里打球呢?要不要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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