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旁的叶莞神色莫明,夜神医这个名讳她有所耳闻过,不过她自己不是这方面的专家,所以要说多推崇倒也没有。
只是这个夜神医,出现在这里的时机太过巧合了,这荒山野岭的,她就突然冒了出来,还知道伤寒药方子,这可是自古以来都难以解决的问题。
赛子谦写完放下了纸笔,看了看药方子,大笑,“妙啊妙啊。”随后连忙走到皇太女跟前,双腿跪拜于地,“老夫恳请皇太女殿下,派人随老夫去取药,由于药量很大,所以能有多少人就多少人,另外准备一口大锅。”
在众百姓的希翼下,皇太女虽然心有疑虑,但还是无奈地点头让一部分人跟上赛子谦去取药,紧接着让亲信去彻查夜神医的底细。
事情有条有序地进行着,渐渐地,患有伤寒的人在饮用了药汤之后也慢慢恢复了健康,赛子谦惊喜万分,夜神医真的不愧于她的称号,“夜神医,我…我可以把这药方子传给其他人吗?”
声音略微有些颤抖,让人听了不禁心酸。
叶则挑眉,“当然可以,不然为什么还要让你写下来。”
赛子谦含泪点头,用由于上了年纪皮肤有些松驰的手抬了抬,喜极而泣,抖着声音开口,“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今后再遇上活下来的人能更多了啊。”
皇太女的眼神极为复杂,药方子的药效她确实见证到了,但关于“夜神医”这个人,只能查到江湖上流传的一些事,太过具体的没有,更别说此人的出生和来历。
知道身后叶莞的视线,叶则也不在意,低声说道,“既然问题差不多解决了,那我先行告退了,请留步。”随后在众人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一步步迈开,最后消失在众人面前。
身后,喝了药汤的百姓或喜极而泣拥抱在一起,或大声欢呼,但更多的是跪拜在地上感谢叶则的相救。
站很高看得远,这是自古以来就有人说过的,辽阔的视野,站在天上向下看,一片碧绿色与深蓝色混杂着,倍显美感,但叶则全然不在意,只是一个劲地往宅底前行,等再次沐浴净身后才回到主卧。
一开门,就见顾琛坐在桌前,一手把玩着茶杯,眼晴亮晶晶地盯着她看。
叶则略微皱眉,“怎么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对身体不好。”
顾琛笑着上前,环抱住了叶则,以抱怨的口吻说道:“你不在我身边,睡不着,最近几天孩子有点活跃,你摸摸看。”随后拉下叶则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有没有觉得不舒服?”叶则担忧的问,言语之意像是若顾琛觉得不舒服,以后孩子出来她就打她小屁股一般。
顾琛轻笑摇了摇头,“赶紧进来,外头现在有些冷。”尤其是刚沐浴洗漱好,附着在表面皮肤的水滴一点点被外界温度影响,变得有些许冷凉。
一听这话,叶则连忙关上门,怕一不小心让顾琛着了凉,随后扶着顾琛坐到了椅子上,左手放在顾琛股股的肚子,只觉得心中一波波暖流不断涌过,这是她的孩子,她和心爱之人的孩子。
仿佛感觉到叶则内心的感动,顾琛眼中满是情意,“快六个来月了吧。”
叶则抬头,又低头一脸认真地盯着顾琛的肚子,而后把头微靠在肚皮上,听着里面的动静,“正确来说是六个月又五天。”
看着叶则的一本正经的样子,顾琛愣了愣,温柔地勾起了嘴角,把手放在了叶则头上。
房间中温情满满。
几天后,皇太女也搬师回巢,直至府中,也一直在疑惑,当初那个“夜神医”到底是谁,总感觉很眼熟,可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那个人到底是谁。
直至上朝看见叶则的那一刻,皇太女彻底呆愣,猛地恍然大悟,却又陷入另一个怪圈。
如果真的是叶则,那不正是收拢民心的最佳时机了吗?为什么她不这样做,难道叶则真不期待肖想那个位置?不可能!她不相信。
而得知事情来龙去脉的女帝,则是看着叶则欣慰地点了点头,不愧是她叶氏皇族的子孙。
目光扫向皇太女的时候,深深在心底叹了一口气,莞儿被她们宠得太过了,很多事情只看到表面而没有真正去深思,去挖掘,比起则儿,真的逊色了几分,但是……
一是则儿并没有想要接手这天下的野心,一个人的眼神骗不了人,她家则儿更喜欢宁静清雅的生活,二来一旦改立则儿为皇太女,莞儿势必不甘,更甚者剑走偏锋,这是她和子兰都不想看到的。
女帝轻咳一声,示意卫公公宣旨,卫公公了然,立即上前,大声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太女前往赠灾,又获伤寒病疾之药方,特赐银庄两座,黄金百两,丝绸千段,钦此。”
朝廷一片哗然,伤寒竟然有治疗的药方,这可是一大幸事。
皇太女站了出来,扬言道,“此方子为江湖人称‘夜神医’所给,赠灾之处,出现了伤寒症状,此乃民间大夫所诊,后‘夜神医’现身于山村,据其实是为采药,得知山村的病情,写了这张方子。”
知道此人的官员纷纷问道,“那位‘夜神医’现在在哪?”
皇太女摇摇头,“她已然离开山村了,并没有说接下来要去哪。”说完后,皇太女余光扫向叶则,发现她一脸淡定,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般,不由想笑,而后又猛地抖了一下,转过头,像是被什么给盯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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