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是命中注定,第一次在信阳府衙内,她用追魂香迷晕了他,让他瞧出了破绽,这一次,为了拿回他留下的唯一的纯钧剑,偏偏又是用了追魂香,原本她可以逃掉了,可谁又能想到这个被她大骂契丹狗的男人竟然是昕大哥。
他一把捉住她的手腕,似要捏断,冰冷地道:“昕大哥?美人,你在叫谁呢?听清楚了,我叫耶律元修,乃大辽国尊贵的南院大王耶律元修。你再仔细地看清楚了,可不是你那什么像傻瓜一样,被你时时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昕大哥。”
依着那桌案,美仁捂着嘴,眼泪禁不住地流了出来,是他,是昕大哥,他还活着。
“收起你那虚伪的眼泪,就算你把泪流gān了,哭到眼睛瞎了,也不会对我产生任何作用。我真想一刀杀了你,但是这样来说太便宜了你,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没心没肺?曾经景升也这么说过她。她是没心没肺啊,否则也不会连伤了两个天下间最好的男人。她盯着他愤怒的双眼,从那里她看到了浓浓的恨意,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曾经那么温柔的昕大哥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残bào的契丹人,这一切都是她害的。
她吸了吸鼻子,擦gān眼泪,挤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她该高兴的,他没有死,还活着,她的罪孽不再是那么深重。
他松开了她,大步走向那榻旁,执起纯钧剑,寒光一闪,那纯钧剑出了鞘,剑尖已然抵着她的下颌。那姿势,那执剑的手法,除了昕大哥,这世间不会再有第二人。
“或许是上天厚爱我,我耶律元修才命不该绝。你也没料着你有今日,落在我耶律元修的手上,你说我该怎么对待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昕大哥,我没有资格要求你原谅我,但你若真的恨我入骨,我只有一个请求,给我一年的时间,放我回去,一年之后,我定当回来向你请罪。”
“一年?”收了剑,他的大掌抚上她的脸,下意识的她避开了,他的手滑向她的脑后,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怒道,“你居然厚颜无耻的敢和我提出一年?你还当我是当年那个木纳无知好欺骗的向昕吗?怎么?如今连碰你一下,你都要闪开,那要是我这样呢?”
“嘶”的,他一把撕了她的衣襟,露出里面艳色肚兜上端。刹那间,她的脸色异常苍白,紧张的双手护住胸前。
他盯着那一抹露出的艳丽色彩,突然狞笑了起来,道:“你还真是遗传了天一族女人的秉xing,这么艳丽的东西是想穿给哪个男人看的?”
咬了咬唇,当美仁抬起首,她扯着嘴角:“够了,昕大哥,我穿什么那是我的自由,大宋的律法里没有规定女人该穿什么样的亵衣和不该穿什么样的亵衣。对于昕大哥,我心存愧疚,但不表示可以任由你rǔ骂。你,是耶律元修,而不是昕大哥。若你耶律元修等不了一年,那么你现在就动手杀了我吧。”
敛了笑意,她闭起眼,还能让她亲眼见着他还活着,她此生也无悔了。不,如今眼前的男人不再是昕大哥,而是这么多日里见到的那个残bào的耶律元修,除了满眼血腥bào力,再容不下其他。昕大哥,他死了,在桐柏山太白峰上就已经死了。
唯一对不住的便是她肚里的孩子,还有远在定州生死未卜的景升,她甚至还没有对他说她爱他。也许这就是命,注定今生她没一个好结果,但她不后悔,不后悔北上找景升,从不后悔。
“你——”向昕动了怒,大声叱道,“你想死?好,那我就让你慢慢的受尽折磨而死。向美仁,不,应该是叫你一声怡符衣,我就让你看看我耶律元修有多么的残bào,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向昕拽着美仁将她扔向chuáng榻,美仁一脸苍白,这意味着他要象昨夜一样对待那个女人一样对待她了。在她来不及反抗,他高大健壮的身体已然欺了上来。
他的唇封住了她的唇,夺去了她的呼吸。他的吻里找不着一丝温qíng,就像要将人吃下似的,带着qiáng势的齿咬,完全是以一种惩罚报复的姿态在吻她,丝毫没有尊重的味道。
那一刹,美仁的脑中一片空白,随即反应过来直绝便是反抗,伸出手对他厮打,狠咬了一口他的下唇,以为他会因疼痛而就此放弃。但她错了,向昕在尝到了口中的血腥味道,更凶猛地掠夺她的红唇,他粗鲁的将她的双臂束在她的头顶,动作野蛮的撕裂了她的外衣,顿时,她那件艳丽的肚兜完全显露在他的眼前。
残酷地笑着,向昕审视着那件艳丽的肚兜以及luǒ露在肚兜之外粉白嫩滑的肌肤,心中有一种要将她碎尸万断的念头。渐渐的,他的笑意敛了,面前的她不再反抗了,一动不动,紧紧闭着双眸,眼角处不停地流出两行清泪,如扇的睫毛之上沾着晶莹的泪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当下,他的心乱了,眼前一片模糊,他忆起她的眼泪,曾经,只要她一落泪,他的心就会跟着一阵慌乱。缓缓的,他俯下脸,只想亲吻她的眼泪,他不想看到她落泪,他喜欢看她的笑,她的笑是人间最美的景色。
在唇触及她的眼睫之际,他浑身犹若万针穿心一般疼痛。
“啊——”他痛苦地高叫一声,猛地将她推下榻。
跌坐在地上,美仁睁开双眼,在她绝望之际,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向昕满脸痛苦的坐在榻上,双目紧闭,嘴唇泛白,额上不停的渗出汗珠,双手支撑在榻上,青筋bào露。
微动了动唇,她想喊他,一想到方才,她便忍住了,抹gān了眼泪,拾起地上被他撕坏的衣服披好,缩在一旁,一脸防备的看着他。
许久之后,向昕终于睁开眼,入眼便瞧见美仁缩在桌案旁。
她居然这么轻易的牵动着他的qíng绪,他竟然还会在那一刹为她动了qíng,可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在他吻她的时候咬他,还死命的咬紧着牙,始终不让他侵入她的领地,就像是一个坚贞的女子为丈夫守节一般。
她会有男人?
向昕捏紧着拳头,从榻上起身走向她。这个女人是天一族里出来的,就像当年他的娘一样,自私绝qíng,他栽在她手上一次就够了。她那是什么眼神,就好像他是恶鬼一样,她究竟哪一点还让他留恋?
怒火在瞬间bào发,他毫不怜惜的将她从地上拉起,怒道:“向美仁,你给我起来。昨夜,晚宴上看到那些个女人,你想知道她们的下场如何?今日我就让你见识个够。走,你给我出来。”
他硬拽着她往帐外拖去。
一想到昨夜被契丹士兵围攻的那些女人,还有被他扔出帐外的女人,心中一阵恶心,她更加惶恐,挣扎着叫道:“昕大哥,你不可以这样,你不可以的。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但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那时的我已经要走火入魔了,我根本没办法控制住。这一次我说的是真话,我真的不是存心的,我没有想过要杀你。昕大哥——”
不想听她再多说一句,他无qíng地点了她的哑xué,厉道:“这些话,等着你死了之后,说给阎王爷去听。在你没死之前,就好好享受我为你准备的一切。我恨你,向美仁,我说过,你会后悔的。”
qiáng行将她拖出帐外,便遇上前来报告的副将萧正甫和另两名契丹将士。萧正甫和两名契丹将士在见到衣衫不整的美仁之后,两眼都看直了,甚至都忘了要和向昕禀报什么了。
向昕极其讨厌他们这种目光,立即出言训斥,萧正甫才将手中的地图呈给向昕。
美仁一手拉着衣服,一边往向昕的身后躲去,萧正甫和那两名将士猥琐的目光让她浑身发颤。那个萧正甫,她昨夜逃跑的时候与他jiāo过手,若是真的落在他的手里,她就真的完了。
扫了一眼那个地图,捏着那手感粗糙的羊皮卷,向昕猛地将她从身后拉了出来,对萧正甫道:“萧将军,这是赏你的。”
向昕将美仁推向萧正甫,头也不回头地钻进了帐篷。
美仁口不能言,唯有拼命的挣扎着,萧正甫大笑着,一把将她抱起,带到了另一个帐篷。
萧正甫将她扔在了榻上,她一个翻身,便跳下那chuáng榻,躲到书案之后,隔着那书案,示意萧正甫别过来。
“我的大美人,你以为就凭这么一张桌案,就能挡得了我萧正甫?”萧正甫以契丹语yín笑,他早已色yù熏心,激动地开始解下自己身上的衣物。
美仁惶恐到不知所措,指着自己的嗓子对萧正甫呜呜叫了很久。
此时萧正甫已经赤着上身,正当想脱下身衣物时,才注意到美仁的动作,他咧着嘴,笑了起来:“大美人,昨夜你挺能骂的,怎么今夜不能开口了?哦,被大王点了xué,没事的,我来帮你解,过会我一定会让你舒服的叫爹叫娘。”
萧正甫的身手极快,一眨眼,便解了美仁的哑xué,便将美仁抱上了榻。
美仁以手捂着他要亲过来的臭嘴,媚惑一笑,以契丹语道:“咦,将军你可真猴急,奴家还想和你多说些话呢?”
萧正甫非常吃惊,他没料到她一个汉女居然会说契丹语。
眼前这媚笑,这娇软的声音,勾走了他的三魂六魄,一个翻身,他将美仁抱坐在身上,疑惑道:“我的大美人,你居然会我们契丹语,可真是不简单,不过,会契丹语更好。你们宋人有一句古话,叫做chūn宵一刻值千金。大美人,有何话等我们快活之后再说。”
说着,萧正甫的嘴又往美仁的脸上凑过来。
qiáng抑着心中恶心想吐的感觉,美仁又以手挡住萧正甫的嘴,软语道:“咦,将军,chūn宵虽短,总有机会,可人生短短几十年,若是为了失了防心,丢了xing命,可就不好了。”
萧正甫的神智被这娇软的话语勾了回来,疑惑地皱起了眉,粗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位将军,难道就没有想过奴家在军中这么久,大王却突然将奴家送给将军所谓何事?”
萧正甫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唉,其实大王他不是真心要将奴家送给你的,他将奴家送给你,就是想要将军的命!”
萧正甫愣住了,粗壮的身体僵在那一动不动,握住美仁腰的手也松了松。
美仁想推开萧正甫,无奈他人高马大,又粗犷,她只能拉紧了衣服,qiángbī着自己镇定,又扯了一抹迷人的笑,冲着那萧正甫软声软语:“将军,我不过是一介弱女子,眼下已在你的掌控之下,你还怕我跑了不成?只是有些话,我觉得一定要告诉将军,不想将军蒙在鼓里,将军听奴家把话说完再做决定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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