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晗不想叫家长,这事儿肯定不会只叫来俞雅贝解决,如果劳动江正涛,就有点儿小题大做,江正涛本身就忙,就为这点事儿把他叫来,影响他工作,也不太妥当,更何况,这事儿及时止损,并没有造成恶劣后果。
但若只是道歉了事,江晗又不大乐意,钱雅贝一直这么蹦跶着,她也觉得烦。
于是,她想了想,说:“我爸爸忙,把他叫过来也没必要,但是我看钱雅贝也没有一点道歉的诚意,一直哭,好像是我欺负她似的,孙老师,这事儿虽然看起来好像没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但这只是因为她没得逞,一旦得逞了,让我在台上的时候礼服掉下来,那我可能要没脸出门,转学了事,严重一点,没准还会抑郁。”
钱雅贝愣愣地抬头,眼睛上还挂着泪珠,她显然是没想到江晗竟然会把事情说得这么严重,连哭都忘了。
江晗也不拐弯子,说:“所以,我应该不会接受道歉,这事儿要是不给她一点惩罚,说不过去。”不需要江正涛出马,一个钱雅贝,她自己还搞不定吗?
孙宁默了默,说:“那就写份检讨,把事情经过都说清楚,在全班同学面前读。”
这个惩罚,看似是完全不给钱雅贝脸面,但事实上,也没多少威慑力,如果对于脸皮厚的人,那就是不痛不痒。
毕竟是班级里的丑事,孙宁肯定不愿意拿到学校里去处置的。
江晗直接问:“孙老师不打算上报学校吗?”
孙宁有些意外,抬起眼看她。
“抛开她的目的不谈,我这件礼服牌子不错,价格不低,意图毁坏同学的贵重物品,就这个罪名也不轻了。”
江晗也不多说,但话里的意思很明确,孙宁自然明白了。
她见江晗虽然神色淡淡,但看上去丝毫不会让步的样子,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既然你坚持,那这事儿就严格处置,确实,这样的阴险的手段,不能姑息。”
钱雅贝终于开始慌了,不再只知道哭,“孙老师,江晗,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了……”
江晗就当做没听见一样,对孙宁说:“孙老师,如果没别的事情,那我就先回去了。”
孙宁点了点头。
江晗便转身出了办公室,头也不回,没再管后面的钱雅贝。
她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确了,孙宁是聪明人,且这么短时间相处下来,她也一定知道江晗是个什么样的个性,如果她坚持要从轻处理,那她也肯定清楚,江晗不会就此作罢。
回家后,江晗还是跟江正涛和俞爱华提了这件事情,虽然不需要他们出面,但还是需要让他们知道。
江正涛极其愤怒,连带着对俞爱华都没什么好脸色,“她怎么回事!我们江家是亏待她了还是怎么?吃的穿的用的哪样缺了?之前在学校里传晗晗坏话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使出这种阴暗小手段来,要不是被同学发现,晗晗今天在台上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俞爱华压根说不上话,只是红了眼睛。
江正涛也不理她,气恼着就要给十二中校长打电话,还是江晗拦下了他,“爸爸,我自己会解决的,您不用担心。”
“你要怎么解决?我跟你说,这种事情,就是绝对不能姑息的,一定要上报给学校,不给点教训,她没准就还会有下次,上回的事情我就不该就这么算了!”
“爸爸您放心,我已经给我们班主任透露这个意思了,如果她没上报给学校,您再给校长打电话不迟。”江晗还是不太适应什么事儿都由江正涛解决,她自己能做的,还是希望自己做。
既然江晗这么说,江正涛也就不再坚持给校长打电话了,只是强调,“如果学校处理不得当,你一定要告诉爸爸。”
事实证明,学校确实是严加处置了。
在下一周周一升旗仪式的时候,学校通报了钱雅贝的处分通知,理由是恶意毁坏同学贵重物品。
一个给尖子班学生的处分,那是非常罕见的,江晗怀疑十二中建校以来都没有过。所以,当学校通报这个通知后,操场上的同学们都窃窃私语骚动起来。
有不少学生还转头朝他们班队伍的方向看过来,指指点点,似乎在问哪个是钱雅贝。
钱雅贝则紧紧咬着唇,根本不敢抬头。
现在丢脸是小事,更严重的是,学校的处分是会记录到档案中的,伴随她的一生,对她的未来都有不小的影响。
在这个周末,她有打电话给俞爱华,想让她帮忙求情,但是俞爱华压根不听她解释,只是说江正涛很生气,这次她真的做过分了。
听说江正涛生气,钱雅贝就是心里咯噔一下,江正涛如果已经知道,那事情就更严重了。果然,没过多久,钱奶奶就告诉她,她的户口已经回到了钱家,监护人也从俞爱华变成了钱达。
她彻底跟江家断了关系了。
*
对于钱雅贝来说,这些天是都是压的人喘不过气的漫天阴霾,而另一边,对于江晗来说,则是非常顺心。
首先,十六班的合唱比赛拿到了高一年段第一名的好成绩,她功不可没,之后很长的一段日子,她到哪都是被人捧着的,并且,在全校里,她的名气也更胜一层楼了,晋升成了校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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