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张大妈叹气。
“难道——”
张大妈压低了声音,即便厨房只有她和小菊两个人,她还是轻声地说道:“死了。”
“什么?!死了!是真的吗?”
“嘘……,你轻点。”张大妈环视周围,“真的不能再真了,昨儿个我也在医院,医生亲口说的。夫人怕内乱,封锁了消息。要不是和你关系好,我才不告诉你。”
“张大妈,你放心吧,这事儿就烂在我肚子里了。”
二人根本不知道这番话这好被在房外修建花枝的花匠王冰给听见了。
月白看着棺材里的男人,胸膛没有一丝起伏。这个男人昨天还和她在跳舞,这个男人昨天救了自个儿厌恶的嫡母。
“嘤嘤嘤……”,李副官跪在地上给段星河烧纸钱。
没几个人知道段星河已经死了,只是对外宣称中毒在治疗,所以没多少人为段星河守灵烧纸钱。
“段星河,你是不是又骗我!你给我醒来!”月白想起以前在济世堂的日子,有什么事都有段星河帮衬着。她已经习惯了他的好。都说军阀都不是个好东西。可是她看到的都是他的好,即便他温柔的眼神是给婧儿的。
眼泪根本不听使唤,月白知道这感觉和婧儿死的时候相似又不同。“我、我发现好像喜欢上了你。段星河,你醒醒,你是不是嫌弃我出身差。我知道你喜欢的婧儿。没关系,只要你能醒来,我肯定离你远远的。”
“既然如此,冯小姐,哦不,应该是董小姐——”段王氏从后厅走了出来,“你知道该怎么做。”
第 12 章
月白被段王氏赶出来了,既然已经知道她不是冯家小姐了,那么她也不多做纠缠。身无分文的她恍恍惚惚地走在大街上。这座城,明明是她的故乡,却不知该往何处。不知不觉,竟走到了自家祖宅。什么祖宅,她没钱,现在不知道是属于谁的。
“轰——”,一声春雷,倾而便是瓢泼大雨。
本来是站在祖宅门口发愣的月白立刻躲到祖宅屋檐下。
“轰——”,春雷代表着春天的到来,是新生。
月白缩成一团坐在屋檐下。
“嘤嘤嘤……”,月白低头啜泣。万万没想到段星河就这么容易死。月白对他是有好感的,如果段星河没死,她会追求他,让姓段的做她的男人。事到如今,想这么多也于事无补。
忽然,一双皮鞋映入月白的眼帘。
月白抬头一看——
晚上,雨已停。
“小姐,你多少吃点吧。”恒叔,六十来岁的老翁,祖宅的管家,白天的时候将月白带进了祖宅。
月白摇摇头,“我没胃口。”
“小姐,你要不喝点汤吧。你要是不吃点,被主人知道了,我这把老骨头受不住主人的责罚。”
主人?责罚?月白越听越懵,她与恒叔素不相识,怎么会有个“主人”命令恒叔来接济她?
月白最后还是喝了一口。
“恒叔,你放心,我今天没地方去,我明天一早会立刻离开。”
“小姐哪儿的话,这宅子本来就是你的,小姐想住多久都可以。主人说了,这些日子小姐心情不好,晚上没什么事,老头子我就不过来了。”
“我的?你的主人是谁?”
恒叔浅浅一笑,“你会知道的。”
恒叔端着盘子走了,月白躺在床上,没有多久便睡着了。
没有星辰月光的夜晚,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
月白想,是不是春天到了,她——
一定是梦——
有一只手正在抚摸着她——
眉毛
眼睛
鼻子
快到嘴唇的时候——
“砰、砰、砰——”,是心脏跳动的声音,月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坏了。快呀,快摸她的嘴唇。月白心中呐喊着,竟无比期待。
这手真是又大又热,摸起来真的好舒服。到了她的嘴唇,偏偏不动了。
实在不开心,月白猛地睁开眼睛。
“嗬!”
“李副官。”黑暗的环境,月白一下子就听出了李勤的声音。
月白离开下床盏灯,哪里还有李副官的身影。奇怪了,明明锁好了门窗,李副官怎么进来的?确认锁好门窗,月白准备上床接着睡觉,却在地上发现了一颗洋葱。
三天后,李勤在军营里整顿,准备开始行动。三千将士已经准备就绪,李勤掸了掸身上的军装,忽然脸色一变。
“将士们,原地休息五分钟,五分钟后出发!”
“是!”
李勤低着头沿着刚才走过来的路线一路找了回去。那东西掉哪里去了?要死了,这种紧要关头,他要是哭不出来,不就穿帮了。
“李副官,你是在找这个吗?”
李勤抬头一看,脸色惊变。“你你你,你怎么在这儿!”手里拿着洋葱的人朝他缓缓走来。
军队进城了
李勤坐在驾驶座开着车,不时瞄一眼坐在副驾驶的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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