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潇楞楞,不解莫守为什么这么说,只觉得握着的手腕发烧,有些烫。
莫守继续说:“以后想要吃什么就来这里拿着吃。”
黄潇微微低头,莫守拉着黄潇转过架子,来到蓝色瓶子,指这蓝瓶,道“:蓝瓶里放着是各种解药。”
淡淡一句,黄潇看了一眼一排排蓝瓶。
“好了,我们该去看看你弟弟了。”
莫守拉着黄潇走出来,脸色如平日淡然清净。
红瓶呢?黄潇有些好奇。
雪峰山的夜幕犹如墨画,星河点点,绮丽秀美。
黄潇坐在门槛上,身子蜷在里屋,眼睛看着外面,脸色逐渐放空放空。
小弟他是失去记忆了吗?明明他看见了娘亲被杀的那一面啊!
“千连霜,生于极寒之地,摘下磨成粉末,配以丹虹,可使人丧失心智。”
清淡嗓音伴着雪从角落里飘出来,黄潇看见莫守着这月白色衣裳站在小木屋门口。
莫守抬腿像黄潇走来,然后坐在黄潇一旁,开口道:“世人都知千连霜使人丧失心智,却不知千连霜还有使人失忆。”
尾音刚落,黄潇低下头,将头深深埋在膝盖中间。
一时间,气氛静谧。
未抬头的黄潇没有注意到注视着自己的莫守眼神是多么的温柔,里面的柔光闪碎着冰冷的时光。
黄潇猛然抬头,看着前面空阔的雪院。
“忘记也挺好的,这样就不用带着怨念活下去。”
刚抬手的莫守戈然而止,嗖的收回手。
黄潇转头,莫守眼里依然是一片清明。
“莫守,谢谢你!”
莫守倏地转过头看着天口一轮弯月。
“你的眼睛里有太阳,不适合黑暗!”
不知道为什么,黄潇觉得心里有什么在动,很痒很痒。
“真要谢我的话,就好好呆在雪峰里,陪着我长长久久。”
黄潇眼里有什么闪过,偏过头不敢注视此时一脸诚挚的莫守。
真要一生守在雪峰谷吗?每天入眼的就是这白雾皑皑的雪,每次走的路是冷冰冰,不见他人,该是何其悲哀。
等黄潇再次望去的时候,清楚看到莫守眼里闪过的落寞。
是自己形影孤单,伶仃一人的渴求吧!
黄潇心莫名有些难受,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他洁白如玉理是清淡风月,欢意人生。
一场大雪又开始飘落。
“你快进去,不要感染风寒!”
说着莫守就将自己外衣结下来披在黄潇身上,自己像小木屋走去。
还记得,五天前,自己跟莫守出去采药,不慎跌落冰洞里,等自己被救出来的时候已经浑身发冷,是莫守抱着自己取暖,背着自己一步一步走回来。
他,其实是个温软的人,只是孤单怕了!
背影显的孤苦,黄潇心里的难受一圈一圈荡开,话刚出来,却被一声喊声惊过来。
小弟!
黄烨脸上冒着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轮廓留下来,黄潇擦着汗水,慌张的摸着黄烨的脸。
怎么会这样?不是该好了吗?
黄烨整个身体发烫,像放在几百度高温上加热。
“千连霜,前期使受害者如同活死人,随后使人丧失记忆也使人恢复记忆,但最后都会脑力退化,变成痴儿!”
莫守站在床边,一字一字说,但每说出一个字,黄潇眉头就皱几分,到最后狠狠皱在一起。
“你刚刚明明...不是这样说的!”
莫守摸着黄烨手指,慢慢向里,答了句:“因人而异!”
“如何可救”
莫守看了一眼黄潇,嘴角勾起一丝弧度,不知道是什么韵味,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
“我自有办法!”
后半夜,黄潇又被赶出门,主屋里只剩下莫守和黄烨,站在小木屋里的黄潇冷不丁想起一身红血的莫守。
这一次,门一闭直到第二日的夜幕。
莫守月白色衣裳已找不到原来颜色,通红的雪触目惊心。
“真好,他还可以活几日!”
自认为从家族里逃出来是踏着鲜血,却远远没有此刻的令人惊恐,黄潇接过莫守倒下来的身子,听到他在耳边轻轻说的话。
左臂上刚被包扎好的伤口还在往外徐徐冒血,所以,这个人是拿着自己血去换小弟的血吗?
怎么这么傻?
“姐姐,是当朝天子做的,我亲眼看见一批身穿黑色绣龙华服的死士穿过走廊,杀了娘亲。”
黄烨眼神凶狠,是对仇人的怨恨。
这才是黄烨,黄家儿女古道侠肠,五岁时黄烨就在武术场锋芒毕露,章节法论,图图及来,因此比同龄人懂得多,也心透的多。
“姐,我中的千连霜,此毒无解,莫要费心思了。”怒气散去,一身悲凉,黄烨老气横秋的说道。
江湖传言,黄烨少年天成,武能纵横摆阵,文能书写藻归文字,那时所有人都笃定,黄烨长大定非凡。
黄潇拉过黄烨手心,将这个只有七岁的孩子抱在怀中,说着:“烨儿,这个世界上只剩下我们两个了,我们一定会活下去的!”
“不!”黄烨推开黄潇,小小的人儿却有这若般力气,“姐,我们可是盟主后人,怎可独活,我们要为爹爹报仇,为黄家八十余口人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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