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惜岁想起去年自己呆在房间,惜容多次劝说自己出来走动,孤傲的自己从未答应,如此想来倒是自己不识惜容这一片苦心了。
江惜岁赶紧走上前几步,将旁边开的正艳的鲜花摘下放入江惜容篮子里。
“以前是姐姐的错,今后多陪妹妹走动便可。”
江惜岁平日虽露眉眼,但里面的清冷如九泉冰冻的湖水,孤寂冷漠一片,哪像现在眉眼弯弯,带着微风的暖洋洋气息。
旁边的丫鬟看到这样的江惜岁有些愣神,从未见过这样的大小姐。
“如此妹妹便放心了。”
细听之下,还能听到江惜容微微叹息声,江惜岁是打心眼里开心,整个江府放眼望去,只有这个小傻子,真无邪的妹妹一心对着丑八怪的姐姐好。
也是江惜岁戴上面纱之后唯一的慰藉。
风阵阵吹起,偏带着鲜花独有的味道,似幻术,江惜岁看到一个粉衣女子在山林中奔跑,山间虫鸣鸟鸣心照不宣响起,如迎接天女而吹的欢迎曲!
江惜岁眼神飘渺,心不由自主被吸引,知道长什么样就好了?
三寸小脚迈出几步,尖叫声起起伏伏,像野兽亲临现场让人害怕!
“你的脸……”
“好丑,简直就是丑八怪!”
“好害怕,比丛林间的山精野怪还要瘆人…”
………此声云云,江惜岁眨一下眼,身边丫鬟下人们一幅幅见了鬼的样子让江惜岁有些愣神。
一摸,才知道面纱掉了!
“你不好好带着面纱,摘了出来吓人干嘛?”一道雄厚有力的声音,贯穿江府后院。
这个声音江惜岁太熟悉了,是那个曾经让自己带上面纱的男人,那个告诉我世界上美貌不是最重要的父亲。
江惜岁刚准备开口,就有人先于江惜岁开口,江惜容身体半弯,行礼道:
“姐姐眼睛方才进了沙子睁不开,惜容想帮姐姐,却不小心将姐姐面纱弄掉,才吓的众人,并非姐姐过错!”
微屈的身子瑟瑟发抖,却敢于承认自己所作所为,实属不易。
“惜岁,带上吧!”江老爷子叹口气,吩咐道。
如同蚯蚓爬行的脸被遮盖,周围紧张骇人的气息瞬间减少,江惜岁敛下神容,让人看不清在想什么,只见如同扇子的睫毛一闪一闪。
“纪公子啊!难的你来后院,还让你看到如此一幕,还望公子雅涵!”
“哪有,两位小姐各有各的姿态,纪拾不敢妄言!”
温润的声音瞬间引起江惜岁所有的注意,抬头这才注意到父亲身后一身金色华服的男子,江惜岁抬头微微一笑。
很快,后院散的散,离的离,江惜岁看见纪拾跟着父亲离开,自己转个身也准备离开。
今日出来本来就是见纪拾一面,自从五日前纪拾与自己去后山游玩到现在都未曾见面,这让江惜岁有些忧伤。
“小姐,我家少爷现在不方便见面,正在与你父亲商量生意之事。”
小斯心中不满,你虽然贵为江府大小姐,但是也要注意言行举止,再说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我家少爷岂是你这个丑八怪可以高攀的。
满腹鄙夷,以至于眼角都染上不耐烦。
这样的眼神江惜岁见过太多次,几乎每天都能看见,江惜岁瞬间树立名为高傲清冷的铠甲,说:
“为何之前不见你家少爷身边有你这样一个人?”
虽非嫡出,但江惜岁说到底也是江家小姐,何况清高这么多年,又怎是一个小斯就可以说住。
“之前少爷只是进出江府,从未见人纠缠,如今江家有女纠缠不清,少爷才将我带在身边,希望可以略挡一二。”
面纱下的白玉脸颊瞬间通红,这不是摆明说自己不要脸吗?
江惜岁眼一蹬,左眼下的泪痣显得格外清晰,刚准备开口反击,想到这样做的确有失江府大小姐身份,余角一转,又看到驾着皇后娘娘架子的江夫人,江惜岁脚步打滑,转了一个弯离开。
小路蜿蜒,但清幽静雅,从那次花园相见之后纪拾并未来找过自己,按照以往自己的清高,自己是着实撇不下颜面。
但是和纪拾在一起,自己心中总有一股心安,仿佛让漂流不安的自己重新归于平静。
“纪公子,父亲说你愿意娶我,可曾当真?”黄衣女子娇滴滴站在高大男人面前。
江惜岁没有偷听别人旁角的习惯,打算离开,脚刚换个方向,就听到自己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我自然心悦二小姐,你家姐姐,说实话,看到那张脸,我都觉得恶心作呕!”
那一刻江惜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隐在一个角落,又听见
“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除了身材不错之外,还有什么拿的出手,还敢屡次找我,我当日花园不过看她处境可怜些,说出各有各的姿态,谁知她居然没脸没皮的找我。”
黑色玄衣背立而站,江惜岁感觉脚步有些不稳,他当真这样想的吗?
方才小斯的话像毒蛇的信子,一下一下嚼着江惜岁的骨头。
“要论温柔善良大度,自然是二小姐,同时也属二小姐最得我欢喜!”
黑衣男子身体微动,江惜岁就看到惜容软棉无骨的附在纪拾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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