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过来的白镰见状神色收紧,脚步放轻,跟在夏渺身后。
靠在田姨大门墙的夏渺白镰互相点头一下,夏渺一个手势,二人立马冲进去。
最近几天血案不停发生,进去的夏渺看到躺在院子里的人时,心中涌出一口气,直直拉着夏渺浑身呼吸困难。
“站住!”夏渺大声呵斥一声,三个蒙面黑衣人在院子中间,其中一人手中瓦亮的大刀对准小女孩,准备砍下去。
夏渺随身携带的匕首被扔出去,三个蒙面黑衣人交换眼神,其中两个人对着夏渺白镰而来。
白镰夏渺配合默契,很快两个蒙面黑衣人往后退了退。
“大姐姐,救命...” 小女孩谆谆弱弱的声音发出来,瞳孔里带着水雾,很快汇聚成一行眼泪流出来,“大姐姐,救..田..”
三个蒙面黑衣人聪明的沿着房檐走了,白镰追去,然而夏渺蹲下来查看小女孩的伤势,小女孩后背一片伤痕,手指带血,嘴角也在溢血。
“大姐姐,真好我还可以见到你,我本来就是受人□□,是大姐姐救了我...”小女娃似乎快要解脱了,稚嫩的脸庞竟然荡出一层笑容,让夏渺无法说出话。
最后小女孩只留下半残的句子。
她说:“小心,红...红...”
小女娃阖上了眼眸,嘴角一丝笑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伤心病狂,简直不是人啊!”夏渺抱着小女娃的尸体,浑身颤抖的抱起小女娃,想着闹市走去。
闹市之中,人所看皆是一身血且凌乱的女子抱着一身血的女娃,走过来。
百姓们瞬间让躲避瘟神似的躲着夏渺。
夏渺所行一步,周围人都指指点点,似乎在他们眼里这是个祸患,是个不能碰的脏东西,但又不肯离开,看热闹的留下来。
“这种场面怎么能少了酒呢?”
清脆的嗓音盖住议论纷纷的噪音,夏渺看见一身粉嫩长衫的姑娘从人群中出来。
自信优雅,不顾世人眼光,手中捧着红木盘子,盘子里是光泽圆滑白亮剔透的玉瓶,紧挨着玉瓶的是一个精致的酒盅。
“夏捕头,喝点酒,送这个女娃上路吧!”
夏渺沉沉看着粉□□子,半晌开口道:“第一个。”
女子文雅而笑,带着流水般的清澈,道:“夏捕头,喝点酒,送这个女娃上路吧!”
玉瓶闪着白光,光泽明亮,夏渺直勾勾的看着玉瓶,无声动了下嘴角,拿起玉瓶将瓶中的酒喝了下去。
【去禺林里,找谜子树吧】
【找谜子树吧!】
夏渺立马望着四面八方,奇怪,哪里来的声音,在夏渺找了一遍又一遍之后,心中惊骇了一下。
这时,这鬼怪的声音再次传来。
【去找迷子树吧!】
夏渺瞪大眼睛,仔仔细细看着周围人,可除了面前粉衣女子姣好的脸庞,其他人都在窃窃私语,不敢言声。
白镰赶来,晃了晃夏渺身子,夏渺才猛然反应过来,夏渺失神的看着周围。
“渺渺,你怎么了,刚才叫你怎么没有答应。”白镰接过那个小女孩的“尸体”,问。
夏渺摇摇头,忽然看着面前,奇怪明明看到当归酒肆老板娘啊,怎么现在没有人
“师兄,你看见当归酒肆老板娘了吗?”夏渺里面寻去却没有看到,夏渺看着跟愣头青似的白镰,着急说道:“就是西街刚刚开张的那家当归酒肆,老板娘啊!”
白镰反应过来的,只是反应是反应过来,还是给出让夏渺失落的答案。
“没有,我只看见你一个人失神的站在大街中央。”
不可能啊,明明刚才感觉那么明显,她就站在我面前,还让我喝酒。
夏渺没有办法相信。
白镰看着周遭百姓投来的眼神,有惶恐不安,有鄙视嫌弃,各种各样。
“夏捕头,我们先回去吧。”
白镰没有等夏渺回应,拉着夏渺赶紧向衙门内走去。
风清衙门内,夏渺站在小女娃左边,白镰站在夏渺身边,旁边紧跟着仵作,仵作认真低头坚持。
日光西斜,暮霭染上一层凄凉,处处无声渲染这这个小县的伤悲。
接下里仵作的话让大家心情再次沉到谷底。
“这个女子并非处子之身,女子身上还参和着利器的折磨,想必女子生前一定遭受过非人折磨。”
寂静蔓延,县令,白镰,夏渺都没有说话,但要说反应最大的是白镰,白镰手掌收紧,握成拳头,青筋暴起。
白镰怒道: “一个在王爷府做差的婢女,竟然遭受非人折磨,看来这王爷府也不是什么好去处。”
世人皆言,瑾王府施粥善济,乐善广众,却不知王府内深谙乌黑。
县令捋了把胡子,语气颇长:“想必王府内还有什么事,是咱们不知道的,你们再好好查查。”
夏渺心情沉重,她有一个不太好的设想。
夜色朦胧,曾经连夜叫唤的鸟儿也逐日安静下来。
禺林里,迷子树旁却不是那么安稳。
人影戳戳,冷风飒飒。
“神仙,我要买秘密。”
重复上万遍的字再一次被人穿成句连成线,在禺林里游荡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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