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看着贺兰慕众人,指着他们问,摊主笑着对女子道:“他们都是朝廷的将军,询问张默的情况,因而我把他们带到家里来了。”
“我不是将军,我只是江湖中人,只是跟着他们来而已。”
龙尘微笑着道。
“听闻张默对救济粮落不到实处,我等过来调查救济粮的事,你们开口,我会如实告诉皇上。”
贺兰慕莞尔一笑,对着他们道。
“朝廷的人?”
女子望着贺兰慕三人,十分惊奇,但是她的眼眸中,却充满了一丝不信任。
“正是在下。”
贺兰慕抱拳道。
“呲!”
一道寒光从贺兰慕脖颈闪过,细小的鲜血从她的肌肤滑落。
女子用簪子顶着贺兰慕的脖子,愤而道:“你肯定是张默的奸细!冒充朝廷的人来打探我们虚实,你再不离开,我便和你同归于尽!相公,你快走,我拖着他们!”
“娘子,你冷静一下!”
摊主急忙拉住女子,想让她平静下来,贺兰慕嘴角一勾,拉住突然一手拉住她的手,没等她反应过来,贺兰慕以最快的速度抢过她手中的簪子,扔在地上。
簪子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木屋里的平静,女子看着贺兰慕居然拿走了她的簪子,没有了筹码,她不说话,只是狠狠瞪了她一眼。
“我乃朝廷将军,怎么会变成张默的奸细?”
贺兰慕十点不解,她拿出兵符摆在桌子上,指着道:“这是兵符,无人能造假!”
女子仔细看着桌子上的兵符,上面密密麻麻的铭文,看得她透不过气来。
这兵符乃是用金做成,雕刻成一只老虎的模样,慵懒的趴在桌子上,全身爬满了大大小小的铭文。
众所周知,兵符乃是皇上所赐,皇上与将军各一只,只有配合了诏书,将军的兵符与皇帝的兵法合一才能使用,所有铭文与哪只军队,只有皇帝一个人知道。
而伪造兵法成本高,同是也是逆谋之罪,同是事情败露便会连诛九族,所以无人敢铸造兵法。
女子安静下来,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
贺兰慕急忙收回兵符,堂堂将军被人冤枉成张默奸细,心中很是不爽。
“将军,不好意思,我娘子一时激动,失礼了!”
摊主急忙道歉,贺兰慕回忆起女子把她冤枉成张默的奸细,心中一时感到奇怪,她问摊主道:“你娘子说的张默的奸细,是怎么回事?”
“这个……”
摊主叹了一口气,小声道:“我做卖簪子的小生意,而张默为了政绩,总会来街上调查民意,调查的人都是衙门上的捕役,而几个月前,一个乞丐晕倒在我的摊前,我见他衣服陈旧,便把他抬回我们家休息,并给他吃的,他住了几天便走了。”
“在走之前,他勾起话题,我们无意间说到了张默的问题,我见他跟我们一样,乃是穷苦百姓,便跟他说了我们对张默不满的事,可不曾想那人走了几天以后,便重新来到我们家中。他来我们家不是报恩叙旧,而是烧光抢劫,他烧了我们的屋子,抢了我们的簪子,他说他是衙门的捕役,晕倒只是配合张默的任务,他无意中挑中我们家,知道我们对张默有意见,那他便要杀人灭口。幸好我们命大,在大火中捡了一条命,不然我们便不在这里了!然后我们逃离原来的家,在这里重新建了房子,但现在时局不稳,我上有老下有小,无钱远离陌阳城,只能重新在街上摆起这卖簪子的生意。”
摊主说着,脸上满是无奈。
贺兰慕听着,心中顿时怒火中烧。
这张默,也太可恶了!有意见实数正常,他居然要杀人灭口!
“现在你也看见街上乞丐众多,一年前确实有人过来调查过我们家人口,并说会上报朝廷给我们分发救济粮和银子,可是几个月一年过去了,衙门只分发了四五袋救济粮,每周搞搞在街上分米,但根本我们果腹!每天都有人饿死,米现在都在富人手中,价格极高,我们根本买不起。”
摊主小声跟贺兰慕道,手不禁握成拳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我们心中不忿,可是我们不敢言道!否则会被背莫须有的罪名而杀头!”
摊主说着,他跟前的女子忽然咬牙抽泣,她也不擦泪水,眼中尽是满满的恨意。
没想到那李亚说的事竟然是真的!
贺兰慕不觉心中一愣,一阵对张默的怒意从心头喷涌而出。
“要不是李亚帮忙,抢米分发给我们吃,我们就会活生生饿死!只是她现在居然被抓起来了!要砍头了!”
刚刚沉默的女子,突然出声,她咬着牙道:“昨天我们被赶去听审,我一眼便认出那犯人居然是给我们米的人,而我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我们在地下愤愤不平,但不能说!”
女子紧握着拳头,很是愤怒。
贺兰慕不语。
她不能告诉他们,李亚是她抓的。
“李亚交给我,我会救她出来。”
贺兰慕出于对李亚的愧疚,决定救她出来。
至少要保证她活着,不然便会死无对证。
“谢将军谢将军!”
两人急忙道谢,贺兰慕无奈笑着回应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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