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慕坐于地上,悲痛万分,她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吴业呢?”
贺兰慕起身,望见龙尘手中吴业居然不见了,只留下龙尘一人在原地。
见贺兰慕问他,龙尘悠悠道:“他逃走了!”
“怎么能让他逃走!他可是罪犯啊!”
贺兰慕一急,瞪了他一眼,龙尘却不慌不忙,道:“别急啊!这个军营早已经被廖子俊的军队包围,他再怎么厉害,也插翅难飞,我们就静静等着廖子俊把他抓拿归案便好!”
“不行!他是杀害陆胥的凶手,我答应过陆胥为她报仇,我必定要轻手杀了他!”
贺兰慕打断了他的话,有些愤愤不平。
“我去抓他!”
贺兰慕一个翻身跳出军营,头也不回的走了。
“萧儿,给我照顾好陆胥的身体!”
远处,飘来她的声音。
“小姐!”
萧儿急忙追上去,龙尘却突然一手抓住她,修长的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道:“不要打扰她,让她去吧!”
“可是……”
“没有可是,这是她作为将军,必须做的事!这是她职责所在,你不可能帮她一生!而且,正巧,现在正是锻炼她能力的时候。”
龙尘打断了她的话,萧儿点点头道:“是!龙公子!”
军营处于青连城郊外,四处一片黄沙。
地上火光冉冉升起,绚烂若星河。
马蹄声四处回响,周围士兵密布。
这里已经被包围了!
贺兰慕踩着脚下的碎石,蹭出一片沙沙声。
她借着火光,低头观察着脚下的黄沙,心中想着这沙上,必定会留下吴业的痕迹。
半个时辰前,贺兰慕与廖子俊汇合,他们发现了疑似吴业的身影,追了半天,只是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忽然刮起的一阵大风,掀起了黄沙,吴业竟趁乱之时逃走了。
他们跟着吴业消失的方向,来到这里。
果不其然,她走了几步,便发现黄沙上有鞋印。
那鞋印虽已被流沙侵蚀过,可是时间相隔不长,却仍然清晰可辩。
脚印旁有几滴新鲜血迹,回想刚刚吴业受了伤,他一定是带伤逃跑的。
鞋印随着近处,不断延伸到远处,在前方一片绵延的枯草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按照她对吴业的了解,从这黄沙中的鞋印的厚度和长度,她确信这鞋印一定是吴业的。
因为走的比较急,鞋印深深刻入黄沙中。
这吴业还是挺机灵的,逃跑选择一个枯草茂盛的地方来掩人耳目,可是这滴落的鲜血,却暴露了他的行踪,这地方廖子俊的军队早已将这里包围,他插翅难逃了。
“慕将军,你是不是发现有什么线索?”
廖子俊看她看着黄沙看了许久,便过来轻声问她。
“这黄沙之中,竟出现这脚印,而且还带着血迹,我看这吴业带着伤,逃不了多远!我们跟着这脚印去就是了!”
贺兰慕摩挲着下巴,嘴角微微向上挑。
“是,慕将军!”
廖子俊行礼便道,突然一阵喊声划破天地,在荒漠中迷漫。
“报!”
一个士兵急匆匆跑到贺兰慕面前跪下,道:“将军!前面有一个驿站!”
“驿站?真是天助我也!”
贺兰慕打了一个响指,对着士兵道:“你带我去!”
“是!将军!”
士兵回礼道,贺兰慕一个翻身骑上马,向着远处跑去。
前方狂风呼啸,掀起阵阵狂沙。
枯木在黄沙中伸展着四肢在风中狂舞,折着腰几乎要折断。
众人举着火把,踩着冰凉的黄沙前行。
在引路士兵的指引下,贺兰慕很快发现了驿站的踪迹。
一栋破旧的建筑屹立于茫茫黄沙中,额匾被狂风吹,四处摇晃着,上面大字脱落,但依稀可以看见上面有字的痕迹。
“黄单驿站”
廖子俊对着额匾读了出来,贺兰慕虽然不识字,但依稀可以辩出分毫。
“这黄单驿站已经废弃多时,将军是要进去查人吗?”
廖子俊指着驿站道,贺兰慕点点头道:“是!这地方方圆几里之外除了这黄单驿站,便再无建筑,吴业自然无处藏身!现在任何线索都不能放过!”
话音刚落,贺兰慕便一脚踢开驿站紧锁的大门。
“哐!”
大门应声而倒,众人蜂蛹而进,四处搜查。
驿站看上去破旧不堪,已经废弃多时,屋檐上的玻璃瓦被风掀开,一阵阵沙子随风吹进驿站中,在地上铺成一道薄薄的细沙层。
贺兰慕走进驿站中查看,她不放过驿站中的所有物品,她细细查看中驿站中的一切,期待有转机。
假如她想的没错的话,吴业绝对藏在这驿站中!
“两位来我寒舍,有何事吗?”
一位老人坐在桌子前,桌子放着一叠书,在他跟前放着一张纸,他拿着毛笔,在纸上细细挥毫,写下如同涓涓细流的字。
这字行云流水,秀丽细腻,几乎能与姑娘家写的字想媲美!不对!是他的发小廖子俊的字媲美!
“突然闯进寒舍,有失打扰了!在下是镇京大将军贺兰慕,先生的字如此娟秀,如同入木三分,贺兰慕觉得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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