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了再补上就是!再不济,你妹妹不是还在宫里吗!难道你们两个还保不下你弟弟吗!”
文老夫人只是一介妇人,没多大眼界,并不知晓这事的严重性,她只知道,他的女儿是文贵妃,她的儿子是淮阳公,而她是尊贵的淮阳公府的老夫人。
“娘!这事您别管!”文嵩不想多解释,对着低眉顺眼的文若因说:“若因,扶你祖母回去!”
“我不管!难道就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你打死你弟弟吗!”文老夫人的声音徒然变的尖细。
“大哥!大哥!我错了!”文二爷也求饶,
“大哥,我贪的银子大部分都给你和妹妹了啊!大哥!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文嵩顿时愣住了,想起弟弟曾经给他的八百两银票,当时他还纳闷弟弟哪弄来那么多银子,如今想来也明白了!
既然这事儿跟他摊上了关系,就不能不管了,按耐住怒气问:“你老实回答我,你当初做这事的时候,有没有留下什么把柄?”
“应该、应该没有吧!”文二爷眼神闪烁,他也不知道!
“那那些施工的人呢?你处理了没有?”文嵩耐着性子问。
“没、没有!”
“啪!”文嵩甩开手中的棍子,怒不可揭。
“没有、没有、没有!你只顾着拿钱,什么都没处理好!你让我怎么帮你?啊?”
“那、那要不,现在去处理?”文二爷抖这嗓子问。
“呵!现在去!行啊!你去啊!恐怕你人还没到青州,朝廷就已经派人来抓你了!”
文嵩深吸一口气,“这件事情!我来处理,你们不许多嘴,文二?”
“哎!大哥!”文二爷连滚带爬的过去。
“你记住!若这次你能躲过去,就老老实实的呆在你的院子里,哪都不准去!若我看见一次,我就打断你的腿!”
“哎!哎!我听大哥的!”
文嵩整整官服,对身旁的小厮说:“去备马车!进宫!”
这边,林夕瑞总于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柳姨夫会说很辛苦了,因为这堤坝是前任文知府监督建的,所以这调查自然落到他身上。从早上到现在,他一直再查前任文知府在修建堤坝时的账单明细。这一摞文书找的时候虽然好找,但里面的细致账目有很多不清楚,还需要他一个一个的去调查,就这一上午的时间,他已经快跑遍半个青州了!
拖着疲惫的身体寥寥吃了午饭,再次回到赈灾地。
“怎么样?”谁都知道文家二爷是个无能的,留下的把柄不用睁眼就能看个明白!
“查的差不多了!就差当初的施工的人没找了!”林夕瑞有气无力。
“那继续努力!”
柳正毅为林夕瑞倒杯茶,
“证据查好之后,先别着急,等朝廷的消息下来,再上报。”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赈灾,虽然查证据也没什么,但难免有人没事找事!所以,还是等赈灾之后,处理遗留问题时再提保险。
“我知道!”
这边文嵩进御书房之前,恰好碰到了从御书房出来的白崇文。
“白丞相!”“文大人!”
两人各为其主,总的来说也是对头,但即便私下斗得再厉害,面上也要过得去。
“白丞相来找皇上是为了青州赈灾之事!”
文嵩试探着打听。
“小事而已!”白崇文含糊其词,“文大人还是尽快去见皇上吧!告辞!”
“告辞!”文嵩面上阴沉下来,这是,不想跟他多说!看不起他吗!
文嵩甩袖进了御书房,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起来吧!”怀帝最喜欢听的就是这两句话了,就连刚刚积的一肚子怨气也消散了不少。
“微臣有罪,不敢起身!”文嵩一个头磕下。
“怎么了?”
“是臣弟那畜牲!他、他竟贪了当初建堤坝的银子,才造成如今青州被淹的局面!臣难辞其咎,特向皇上来请罪!”文嵩一脸忠臣样。
如今销毁证据是来不及了,他只能在真相暴露之前,向皇上坦白,还能给皇上留下好印象,博得同情!
“什么!”怀帝现在提起青州就头疼,如今始作俑者出来了,他的怒气自然忍不住了。
“那可是官银!是官银!他连官银都敢贪,那是不是明天就要把朕的国库贪了!”
怀帝第一反应不是黎民百姓所受的苦,而是他被臣子骗了!那还得了!
“微臣惶恐!陛下,臣弟即便是再大胆,也不敢贪官银啊!这是为了陛下啊!”文嵩跪在地下颤颤巍巍。
“怎么!这还怪到朕头上来了!”怀帝气极反笑。
“微臣不敢!只是皇上是否记得几年前,陛下想要修建避暑园林的事!”
怀帝顿时一噎,这事儿确实有,他当初在朝堂上提出来了,但大臣们都反对,说什么国库不充足,放屁!国库里那么多银子,不就是给他用的么!
最后,园子还是修了,只不过是文嵩私下出钱为怀帝修的,像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文嵩私底下一直是怀帝的小金库。
“所以,这修园子的钱是他贪得官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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