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蓁蓁十里红妆出嫁,唢呐喇叭,鼓乐手,卖力的奏起喜庆的声乐来。高辉儿小姐的轿子,紧挨着上官蓁蓁出嫁的队伍。
是以,那响彻天际的喜庆音乐,竟也穿入了那被捆在高辉儿轿子里的,亓安安的耳中。
昏迷中,亓安安做了一个意义非凡的梦。
在梦里,她一身红装喜服,与一个同样身穿喜服的男子,在宾朋满座的厅堂里,行揖拜之礼。
厅堂上装扮的喜庆热闹,几个身穿花衣的顽童,在人群中穿来穿去,问管家嬷嬷,讨要喜糖吃。
红巾遮盖,亓安安心中一片温暖。她在心底叹息了一声,终于要嫁人了,嫁给那个整日里,寻她错处的混账王八,楚云庭。
红巾遮盖,亓安安垂眸,打量了身边的人,他的腰间没有悬挂盛酒的玉葫芦。
‘有谁会在大喜之日,抱着酒葫芦呢?’亓安安心中想着,掩在红盖头下娇颜,挂起一抹笑意来。
喜堂上,一个奔跑中的顽童,不小心撞上了亓安安,亓安安身子微微一斜,一双有力的大手,托住了她的身子。
“娘子,小心。”一个温和的男子声音,在耳畔响起。
亓安安暮的一惊,头上的喜盖滑落,抬头正对上了身侧,一脸关心的男子。
看清了身侧男子的脸,亓安安忽的惊得说不出话来。
那与亓安安拜堂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姜文泽。
亓安安心中生出了无数疑问,‘姜文泽不是应该与上官蓁蓁拜堂成亲的吗?怎么会与我走在了一起?我的楚哥哥呢?他在哪里?’
亓安安面含急色,扭转头来,在人群中四下搜索,妄图寻到楚云庭,让他带自己走。
“娘子,你在找什么?告诉夫君,夫君帮你一起找。”一身红衣喜配的姜文泽,言语温柔道。
“夫君?”亓安安忽的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她的心底一片悲凉,恍然‘我是一个有夫君的人,怎么能和别人走呢?能走去哪里?’
许是那悲伤的感觉,太过沉痛,许是姜文泽温和关切的神情,太过温暖执着。
亓安安忽的身子一歪,沉入了无限的黑眠中。
第38章 男效才良
亓安安醒来后,发现自己睡在一处荒野破庙中。在那破庙里还有两个人,一个衣着光鲜的女子,和一个青面微须的中年男子。
那个女子手执了一壶茶水,就着昏迷的亓安安脸上倒去,醒来后,亓安安的脸上还残留着茶叶碎屑。
高辉儿一壶茶水,浇去了亓安安的清梦,也让她将那梦魇一般的画面,忘得干干净净。
人世间,便是有这样一说,好梦难续。有些时候,噩梦续上,也要费些周折。
醒着,总比沉睡,要好的多。因为,我们的眼睛,可以清除的看见周围发生的事情,我们的脑袋,运转间,也可以给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幸运。
亓安安看着那张在眼前放大数倍的女子容貌,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亓姑娘,我好心警告你,要你远离那楚公子,你偏是不听,如今我为你寻来,这江湖上对付女人,手段最好的男子,你是不是要心怀感激呢?”高辉儿一张花容月貌般的脸上,挂着脂粉味沉重的笑。
“你,你要做什么?我亓安安,不是任人欺负的!”亓安安满面惊恐道。
她在心中暗自怪自己大意,竟然着了那青面微须男子的道,误踩了他掉在地上的香包,中了里面的迷药。
善于用香的人,若是一朝不慎,着了迷香的道,那他人所用之香,必定是世间最好的迷香。
作为江湖摘花手的吕戏蝶,最是擅长用香,制香。
他时常有一句话挂在嘴边,“应手的家什,还是要自己动手,亲自制作的好。自己动手制作的东西,定然会对的起自己,不至于让自己,折在那不中用且误事的花哨玩意上。”
所以,吕戏蝶在江湖中,采花折叶,二十余年,也未曾被人抓住。
高辉儿香衣艳艳,衣袂缺缺,举手投足间,高贵无双。她直起身来,对着那青面微须的男子莞尔一笑,道:“戏蝶公子,我高辉儿花了大价钱寻你来,你可不要辜负了我的期待,好好的服侍这位亓姑娘。”
“是,是,是,小人吕戏蝶,纵横江湖二十年,人称江湖摘花圣手,定是不会辜负了姑娘所托,定会将这个小娘子,伺候的妥妥帖帖,美艳照人。”那书生般模样的男子,脸上挂上了一丝□□,一张青面微须的脸上,绽放出神采奕奕的光彩。
若是搁在十年前,这采花圣手,定然是一个清俊的书生。亓安安瞧着他那双眼里闪着淫意的笑脸,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男女欢爱之事,亓安安虽然不甚明了,但也晓得,那需要你情我愿,方可。
如今,他人要侵犯她的身体,亓安安心中如何不惶恐?
亓安安一双手脚被绳索困傅住,动弹不得。随即哀求道:“高小姐,您何必要和我一乡间村姑计较呢?您身材样貌具佳,那江湖楚公子不是你的良配。您生在深闺,礼仪教养处处妥帖,胭脂香粉养成素体,貌美如花,指若柔胰,是万千男人心目中的佳偶,何愁无佳婿?”
听亓安安如此赞美之言,那高辉儿忽的满面含怒,道:“闭嘴,你这个贱人,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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