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有个性,我喜欢。”亓安安言不由衷道。
姜文泽依旧面色暗沉,脸上毫无一丝喜悦,亓安安看在眼中,不禁怀疑他有暗疾。
亓安安脑海中开着小差,脸上的神色不由的放松下来,唇角也微微勾起。
姜文泽面色愈加暗沉,仿佛黑的能够滴下臭油一般。
“你就是这样勾引楚云庭上手的?”姜文泽声音沉冷道。
“啥?”亓安安脸上挂起了一个大大的问好,依旧面色如初,仿佛对方心情不好的模样,映在她的眼中,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我已经和上官蓁蓁取消了婚约,虽然婚期推迟了一个月,可是一个月后婚礼照旧。我看你被楚云庭伤的那般重,他多半也不算你的良配,你就嫁给我吧。”姜文泽声音平淡道。
亓安安双目紧盯着他微皱的眉头,疑惑道:“为什么是我?姜公子如此优秀,怎能看上我一个孤女,这于礼不和。”
“你是孤女吗?那日在同福客栈外的雨巷中,楚云庭同你说那些话的时候,我也在,我一直隐在暗处,看着你。”
“你,你何时对我起了如此大的好奇心?”亓安安满面惊恐道。
“我不会用你的身事要挟你,因为我不是楚云庭。我会注意到你,因为我第一眼便看上了你,觉得你是最适合做未来盟主夫人的人。”
“为何?”
“因为,我看的出来,你的心肠够硬。”
亓安安没有反驳姜文泽,只幽幽叹息道:“给我一个理由,我为什么要答应嫁给你?”
“因为,你欠了我一条命。”姜文泽忽的斩钉截铁道。
是的,对了,亓安安还欠了姜文泽一条命。
在牛头山的古墓墓道中,姜文泽的手下,将亓安安救出了危险中,还替她解了商陆中毒。
虽然这一切都是易水寒做的,可是姜文泽没有反对易水寒的行为,还替她将养了一段时日的身体,这笔恩情债,自然要记在易水寒的主人,姜文泽的头上。
亓安安一直是个只进不出的大迷糊,只想着整日向别人讨债,却故意不计较,自己欠了别人多少债,是否应该还?
亓安安抬手挠了挠一头,奇痒无比的乱发,忽的壮士断腕般,道:“姜公子,明人不说暗话,你开个条件吧,要我如何偿还你的救命之恩,除却以身相许。”
听见亓安安如此一说,姜文泽脸色愈加沉暗了。“你果真不愿嫁给我?嫁给我,过从一而终的生活,不是比在外面讨生活,过人尽可夫的日子,要来的安稳幸福?”
‘人尽可夫?’亓安安忽的倒吸一口冷气,眼眸中升起一丝暗沉来。
“我会让公子满意的,请给我一两银子。”亓安安嘴角的笑凝固了。
姜文泽听了亓安安的话后,将别再自己腰间的荷包摘下,递到亓安安的手中。
亓安安掂了掂手中的荷包,索性不与他计较那些多出来的银两,转身朝后走去,来到刚才落脚的那间安居阁,吃了一碗面条,借了一间柴房,洗净身上的污垢,换上了一身崭新的粗布裙钗,而后大方的拿出一两银子,丢给了忙前忙后的小二哥。
小二哥拿着银两,高兴的离开柴房时,姜文泽依旧动也不动的,站在那柴房外,墙角的暗影处。
亓安安忙了一通,已经折腾到掌灯十分。拍了拍身上有些褶皱的衣裙,亓安安走出柴房,对站在暗影处的姜文泽说了声:“走吧。”
姜文泽不发一言,不紧不慢的跟在亓安安身后。
来到街道上,亓安安抬眼四望琅琊城繁华热闹的夜景,专挑那最是灯火明亮的街市走去,左拐右拐,而后停在一家牌面不是很大的花楼前。
“姜公子,安安这就照您的吩咐,还了您的救命之恩。”说着,亓安安欲抬脚走进花楼中。
“站住!”姜其岩忽的出言喝止道。
“公子不是要安安还了你的救命之恩,为何还要阻止我?”亓安安微皱了眉头,不解道。
“把这个戴上,若是你反悔了,打算以身相许,回来找我,我也好给自己留条后路,不能让人发现,我姜文泽的夫人,曾经是这花楼里的姑娘。”姜文泽自怀中摸出一副□□来,贴在了亓安安的脸上。
“记住,没有离开百花阁之前,不准摘下面具,否则算你自动认输,就准备让我的八抬大轿,把你抬去姜府吧。”姜文泽严肃道。
亓安安一双手抬起来,原准备撕下那糊在脸上,有些黏腻的□□。猛的看见姜文泽脸上的神色,和那似乎要杀人的表情,忽的,打消了触逆龙鳞的念头。
‘戴着就戴着吧,似乎也不吃亏。’亓安安心念转动间,不觉认可了姜文泽的做法。
亓安安迈步进了百花阁后,姜文泽在百花阁外站了一会儿,确定亓安安没有溜出花楼,反悔的意思,便一阵清风般,消失在了百花楼外。
琅琊城北是一片小树林,树林不大,几棵白杨树在风中摇摆,树影稀疏的落在地面上。
八月初,夜色惨淡,一身黑衣的落十四,手中一柄七星铁剑,与姜文泽大战在一处。
姜文泽幼时曾去蓬莱仙岛学艺,刀术颇有几分东海潮人的狠戾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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