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医生处理完,又检查了她后脑勺的肿块,发现没什么大碍,让她这几天注意一下不要剧烈运动,也尽力让她不要用手。
但关小南不放心一定要她住院,曾惜知道她是担心她,也不反驳,让她去办理手续。
三人往病房走去,江景半抱着她放在床铺上,其实她已经可以自己走了,但是江景行根本没有询问她,一把就将她拦腰抱起往病房走了。
关小南问她渴不渴,她出去买瓶水,房门被她带走关起。
病房内只剩两人,曾惜抬头看着坐在床边的男人,他牵着她的手依旧紧紧着,曾惜无奈想抬手,却是被他按住了手,“别动。”
她抬头看向他的眼睛,沉沉如墨,似是在压抑着什么。
曾惜无声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抽出手抱着他的腰,而后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他紧绷的身子渐渐舒缓,眼睑轻阖,头颅微垂,同样搭在她的肩上。
似是在相互安抚的两人,在小小的空间内相互拥抱依靠。
房门外去而复返的关小南收回按着把手的手,移开视线,无声将房门关闭。
等她提着水再次回来的时候,开门看见床榻上的人已经睡着了,而江景行就坐在床前静静地看着她。
关小南轻声上前,将手中的水瓶放在一旁的桌上,想了想走到江景行的身旁轻拍他的肩,向他打了个手势,示意和她出去一下。
江景行点头,抽出自己的手,随即抬头看着曾惜的睡颜,见她没被惊醒,拉过被子盖过她的手。
关小南这才注意到刚才两人的手是一直相牵着的。
两人走出病房,江景行将身后的房门轻声关起,关小南有些头疼地开口说:“现在曾惜也回来了,但是这事也不可能一直瞒着家里人。”
江景行点头明白,“你如实说,之后的事我来处理。”
关小南见他和自己的想法一致,点头应了一声,“好,我先去打电话。”
他转身打开房门,走到床边坐下,静静地看着床上沉睡的人。
当初得知她消失不见时,向来清醒的脑子连着身体一瞬间全都空了。
在疯狂找寻到董茂的住址后,用尽全身力气跑上楼,看到聚集的人们和冒着白烟的情景,他指尖紧颤抖着。
他没办法想象如果曾惜真的出事了,曾惜如果就在他的眼前消失了,他会怎么样?
不能想。
一想到就那样的可能性,江景行一阵后怕,但是的恐惧依旧在,
他闭了闭眼,试图掩盖着什么。
床上的人微动,苍白的脸色,双眼紧闭着,忽而不知是梦到了什么,眉头紧皱起,毫无血色的唇轻声呢喃着,“不要,不要……”
梦中的她又再次回到了董茂的家里,火焰燃起的那一瞬间,炽热的火光中,她看见了董茂朝着她扬起了阴冷的笑容,而火势却吞噬了他。
她拼命想跑去救他,但火势太大了。
忽而一道轻柔的声音响起轻声安慰她,“没事了,我在这儿。”
这话传来,梦境里的董茂忽而消失了,大火也消失了,什么都没有。
江景行见她的眉间的皱起渐渐舒展,抬手理了理额前有些乱的细发,俯身闭眼,有些微凉的唇贴在她白皙的额上,轻轻落下一吻。
好梦,我的珍珍。
.
曾惜醒来时,有些迷茫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眼珠向右侧看去,见季茹和曾衡知坐在床前,她清醒过来轻声喊了声,“爸,妈。”
声音有些沙哑。
季茹柔声应了一声,伸手抚摸她右侧脸颊闪的伤痕,心疼问她,“受伤的地方疼不疼?”
曾惜摇了摇头,后脑勺的肿块瞬时一疼。
曾衡知从关小南那儿知道她的状况,出声止住她,“别乱摇头,头还伤着呢!”言罢,他起身将她扶起靠着枕头,半坐着。
“小南和你们说的吗?”
曾惜一猜就中,也知道瞒不住这事,只是曾爷爷那儿……
曾衡知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你爷爷还不知道,小南先打电话给我和你妈了,等事情解决了再和你爷爷说。”
曾惜点头,“好,我也这样想的。”
季茹见父女俩说完事,出声问她,“肚子饿不饿?”
“有点。”
“估摸着你这会儿会醒,我煮了点粥带过来,来,先喝点粥。”季茹拿过一旁的保温杯将粥倒在碗里,勺起吹冷后喂给她。
曾惜正想说自己来,注意到自己的被绷带绑着的手腕,最终作罢。
曾衡知见她面色依旧苍白,柔声道了句,“多吃点。”
她轻轻应了句,吃了几口后想到江景行和关小南,想开口问,季茹哪能不知道她的想法,“景行在外头处理警察的事,小南电视台那边有点事先走了,晚上来看你,你先吃完饭,待会警察过来给你做个笔录。”
曾惜浅笑道了句,“谢谢妈。”
曾衡知瞧见他的态度,轻哼了一声。
她连忙又开口,“也谢谢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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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粥瞬时使饥饿空荡的胃得到慰藉,季茹见她吃完后休息了一下,让曾衡知去叫江景行,屋外警察局的人进来,病房内只留下了曾惜和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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