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来时曾惜先朝他开口,江景行垂眸看她,“哪儿?”
先卖了个关子的曾惜摇了摇头,“到了再告诉你。”
见他没回复,她只好上前拉着他的手臂,带着他迈步朝前走,“离这儿不远的,走吧。”
江景行听着她的话,眉梢悄悄一弯,但他神色却是平淡,似是有些勉强的同意了。
方才说话的语气带着她没有察觉到撒娇在里头。
曾惜对道路熟悉的很,穿过桥身,脚踩过石板小路,渐渐远离了闹市,四周的房屋皆是老旧的样式排布着,而唯有一处的最是独特。
青瓦白墙,屋檐前还保存着精致华丽的木雕装饰,而硕大的木门还还挂着两个大红灯笼,年味依存。
这儿就像是古时的房子,透着陈旧的气息。
莫名的宁静。
第七十一颗心
曾惜上前扣动木门上的铁环,“砰砰”声响,须臾紧闭的大门被人打开,一位年轻男子站在门后疑惑地看了两人一眼,“请问有什么事?”
“我们来拜访季老。”
男人闻言静静看着两人,“请问您是?”
“阿墨,是谁?”
一道年迈的身影从屋内走来,阿墨微微侧了侧身子,“季伯,有两位客人来拜访。”
季伯闻言看去,屋外的一对男女并肩而立,容貌皆是精致的很,他扫过男子而后目光一顿,停在了女子的身上。
女子长相温婉秀丽,透着江南女子的典雅,但那双浅眸内无波无澜,不像是长相的温和,有些冷淡。
她卷长的睫毛微颤,抬眸看来,而后嘴角扬起浅笑,“许久不见,季伯。”
听着这道熟悉的声音,季伯似是有些恍然,“表小姐?”
曾惜颔首。
他连忙让阿墨将两位请进来,领着他们往里屋走去。
季家老宅是从清朝留到现在的,算是上是古物,屋内的大小物件布置都还是那时的规格,檀木桌椅摆放整齐,雕花刻木,大厅中央上方挂着一块木匾,笔锋凌厉,流畅写着两个大字。
季府。
江景行抬眸看了一眼,收回视线。
穿过长廊和前厅,季伯打开门先一步进入。
里边的不像是前边那么的古风古味,装潢和布置偏向现代,屋子里有些安静,只有墙上的电视发出声音,而沙发内坐着一个老太太
她听见开门声扭头看来,视线穿过老花镜扫了一眼季伯,而后停在身后的两人。
仔细瞧了一眼,而后惊喜地起身,“珍珍?!”而后她便朝季伯道了句,“快去叫老爷过来!”
季伯应了一声,连忙转身往外头走,
季茹的长相偏向于季老太太,都是那种秀气典雅的人,外婆虽然人已至暮年,但依稀可以看出年轻时影子,周身端庄的气质依旧。
曾惜颔首走去,“外婆。”
老太太连忙牵过她的手,点头拍着她,“好好,好孩子,怎么突然过来了?不是说过几天吗?”
她说完注意到曾惜身后站着的男子,看清他的面容时一顿。
“碰巧走到这儿来了,总不好过家门不入。”曾惜见老太太看着身后的江景行,松开她的手介绍,“外婆,这是江景行。”
江景行弯腰问好,“季婆婆。”
方才走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是这儿,在进门时没怎么感觉,等真正见到老太太后,才渐渐有些紧张。
老太太轻声应了一声,向他招了招手,江景行垂着手微微一紧,但面色却时平静,他迈步上前,到曾惜的身旁。
老太太看着眼前的般配的男女,心内欣慰的很,开口问他,“是叫景行是吧?”
曾惜一听有些愣,江景行点头,“是,婆婆。”
老太太却浅笑着拉过他的手,拍拍他,“以后也和珍珍一样叫我外婆就好。”
她说完,忽而一道声音传来。
“珍珍呢?!”
老太太闻言连忙笑着对江景行说:“别紧张,好孩子。”
江景行道谢,“谢外婆。”
话音落下,就见一位老爷爷处着拐杖走来,他容貌依旧俊朗,身子说的上是硬朗的,曾惜瞧见他上前扶着他的手臂,“外公,我在这儿。”
季老爷子站定起身子,伸手指了指她的脑袋,“你这小没良心的!”
听着他这声熟悉的方言,曾惜轻笑一声,一样用方言回复,“是,但我这不是回来看您了吗?”
老爷子轻哼一声,扭头看见老太太身旁的男子。
感受他到敏锐的视线,江景行先行开口,“外公好,我是江景行。”
老爷子静静看着他,江景行面色未改,就坦荡荡的任由他看,目光一点儿也没有躲闪。
良久,老爷子才收回视线,侧头问曾惜,“这就是你男朋友?”
用的是方言,曾惜看了眼江景行,而后点了点头,“您觉得怎么样?”
老爷子拄着拐杖朝沙发处走去,随意道了句,“马马虎虎。”
曾惜浅笑,“外公,您什么时候觉得满意过?”
她记得季茹和她说过,当时曾衡知过来这儿时,老爷子也是这样的态度,而现在就是轮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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