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悦瑜无言地摇了摇头。
两个自小就住在城市里，会用煤气煮饭已经就算不错了，怎么可能会用灶台。
程悦瑜扭头看了一眼，身后趴在了子睡着的孩子，可能是之前神经的极度紧绷，现在才感受到了困意，孩子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正在两人苦恼时，张明珠就这样走进过来厨房，她看了一眼睡着的小白，扭头看向两人疑惑，“你们在干什么?”
听着这道无比熟悉的声音，程悦瑜头一次对她不讨厌，连忙上前，“太感谢你来了，你能不能帮我买烧一下热水。”
张明珠本意不是来找她的，还没开口说话就被小妮拉着走，然后被按着肩膀坐在凳子上，手里被塞了把钳子。
程悦瑜朝她浅笑道：“谢谢。”
张明珠：“……”
等水烧开后，三人合力把水搬到澡间，把小白叫醒，张明珠看清他的容貌一讶，小白怎么在这儿?他不应该……
她瞥了一眼身旁的两人，默默地留在厨房。
.
原本是想让小白自己洗的，但是想着他还是十岁的孩子也没什么大不了了的，小妮和程悦瑜亲自帮他洗澡。
小白由一开始的害羞，之后感受着她温柔地揉着他的头，替他清洗身上的污秽。
水是温暖的，热气蒸腾着，不是他平常被拘禁的房子，那儿是冰冷的。
他抬头呆呆地看着她们，灰暗的双眼忽而变得湿润，小妮看着那张干净的小脸上落下了两行泪，她手上的一顿。
她反应过来后，扬起笑容看着他无言浅笑着。
两人找不到适合他的衣服，只好拿她们偏小一点的衣服给他穿上，至少先起到保暖的作用。
安抚小白睡着后，两人下楼到厨房，见帮忙煮饭的李阿姨已经过来了，而张明珠居然在帮忙准备午饭，小妮看了眼时间已经到正午。
学校的老师也快回来吃饭，她们动手帮了忙。
张明珠看着陆陆续续回来的老师，却没有看见她想见的人，轻声问站在一旁的程悦瑜，“江老师今天不在这儿吗?”
程悦瑜点头，“他有事出去了。”
张明珠眼眸一暗，“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程悦瑜看了眼表，“应该快了吧。”
这句话说完的半小时后，他们才回来，厨房内的张明珠听到曾惜的声音，走到门口瞧见她身旁的男人一喜，“江老师!”
江景行看着从厨房出来的张明珠，微不可见地蹙眉。
张明珠同时也注意到他是和曾惜一起回来的，面色一沉。
曾惜倒是侧头看了江景行一眼，先一步走进厨房，她扫了一圈桌面，“没有饭菜了吗?”
“我帮你热好了在锅里。”张明珠看着江景行说着。
曾惜闻言挑眉，注意到她的话。
你?
身后的李莲哪能看不出张明珠的心思，走到灶台旁掀开锅盖，把饭菜端出来放在桌子上，准备好碗筷，“快来吃吧，你们都饿了这么久了。”
曾惜走去凳子旁坐下，江景行走到她身旁，坐下。
她视而不见，抬头对对面的李莲道：“莲姨，今天麻烦你了。”
李莲连忙摇头，“哪里是我麻烦了，你和江老师才是。”
张明珠看着坐在曾惜身旁安静吃着饭的江景行，视线移到曾惜的脸上。
她不喜欢曾惜，从第一眼看到她就不喜欢，不论是身份上的差异还是别的，她都觉得曾惜使她产生了深深的危机感。
只因为一点，江景行在面对她与其他人时都是一样的表情，冷漠至极，但除了……曾惜。
程悦瑜和小妮默默地在一旁看着张明珠，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小妮朝程悦瑜使了个眼色。
“明珠，我们去看一下小白醒了没。”程悦瑜伸手拉着她的手。
张明珠闻言，身子倏地一顿，可她还未开口已经被程悦瑜拉出了厨房。
“不用了，我还有事要做，你们去看吧。”
路上张明珠挣扎着自己的手腕，小妮见她表情有些慌乱，蹙眉看着她。
程悦瑜只当她是想回去找江景行，拉着她直直往前走着，头也不回地说着，“没事，不差这一时。”
说话期间，三人已经走到了楼房底下，程悦瑜松开她的手，轻声上楼，刚一抬头，就瞧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拖着长裤走来。
“老师?”
小白揉着惺忪的眼，低低唤她。
程悦瑜迈步上前，牵着他下楼，“醒来多久了?”
张明珠见他下楼，侧了身子不看他，小白小声回答，“刚刚醒。”
小妮在一旁默默看着张明珠的动作，轻轻出声道：“张明珠。”
被叫住名字的人，身子一僵，扭头看她，“怎么了”
小白闻言，顺着小妮的视线看去，“明珠姐?”
张明珠有些僵硬的笑笑，“嗯，小白。”
程悦瑜也感觉到她的怪异，张明珠匆匆说了句，“我要去忙了。”转身便走了。
房内留下小妮和程悦瑜，两人看着她有些仓促的步伐。
小妮思虑了一番，蹲下身子轻声问小白，“嗯……小白，张明珠有对你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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