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吊灯的位置离他们不远,虽然中央没有安排位置,但不清楚现在有没有人员受伤。
人声惶恐尖叫着,期间夹着孩子的哭闹声。
黑暗无端使人恐惧不安,忽而一道光亮投来,有人站在门口,拿着手电筒,“各位,我是酒店经理,由于暴雨的原因,电压的不稳定导致吊灯坠落,我们现在正在开启应急电源,大概需要几分钟的时间,请各位先安稳下情绪,给各位带来的不便,我很抱歉,也请各位能谅解。”
“请问有人员受伤吗?”
“我被玻璃刮到了!”
“请您举手示意一下,我马上派医护人员。”
……
人声嘈杂,曾惜和江景行两人安静地待在原地,视线黑暗一片,他们也不敢贸然前行,只能等应急电源打开。
江景行侧头问她,“有没有被吓到?”
“有点。”
她透过外面的灯光,模糊地瞧见江景行一脸的平静,丝毫都没有被惊吓到的迹象。
“曾惜,我被吓到了。”
“啊?”
江景行看着她呆滞的表情,无声弯起嘴角,“如果你出事了,我怕季教授拿我问罪。”
曾惜默默无言,季茹是公私分明的人。
江景行想到刚才骤然发生的意外,想到曾惜可能存在的危险,他无声握紧了她的手。
曾惜见他一直站着,也不知道应急电源什么时候才能打开,她想了想让她和他同坐一张椅子。
江景行依言照办,曾惜让出一个位置给他,可等他坐下后,她才发现两人的距离有点过于近了。
两人的手臂双腿紧贴着,而她的头挨着他的下颚,只要他一低头就能碰到她的头顶,她有些不自然地稍稍往旁边移了移,但根本没什么用。
而这时江景行右手忽而微移,曾惜感受到他轻轻将自己搂入了他的怀内,单手环抱着她。
扑面而来的是他的气息,清冽带着他特有的味道,他微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这样坐的舒服点。”
曾惜两颊微烫,轻轻应了一声。
江景行垂眸看着怀内低着头的人儿,唇角微勾。
一时间两人皆是无言。
曾惜觉得很不自在,也觉得自己的耳畔肯定红透了,她左手微动,却是有人握紧她,“怎么了?”
她脸红着,“没,没怎么。”
曾惜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但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得到了一块糖,心内直冒泡,甜蜜蜜的。
倏地“嗒”地一声,灯光毫无征兆地亮起,人群中发出声音,而她猛地被这光亮一刺,下意识地闭上眼,却是一双手替她先一步遮挡住了光。
江景行扶起她起身,曾惜等眼底那一阵发昏的青黑散去,才睁开眼,翘长的睫毛扫过他的手心。
两人皆是一顿,江景行收回手,曾惜红耳朵扭头不看他,环视四周。
江景行单手微垂在身侧,轻轻握了握拳。
第三十二颗心
餐厅内大多数人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几位被玻璃划伤的人已经被医护人员包扎好了伤口。
中央散布着吊灯的碎粒,而吊灯的残体躺在中心。
工作人员走来正在收拾残局,而经理正在安排顾客的疏散,现在的情况谁都想先走,江景行让曾惜先坐着休息,轮到他们走应该要挺久的。
曾惜点头坐下,而工作人员突然要求要各位登记一下姓名,房间号,她正想起来,江景行对着她说了句,“你乖乖在这儿,我过去。”言罢,还没等她反应,他已经去了。
空留下曾惜一人在原地,她无聊拿出手机刷看新闻,发现信号太差,页面的圆圈转了好几圈都显示不出页面,她无奈只能收起手机。
嘈杂的环境,意外的没有让人烦躁,她侧头看向窗外的未停的雨,灯光在雨中显得又些斑驳陆离,她静静地看着,不知不觉眼眸渐渐阖起了。
可能是刚才在黑暗中和江景行的相处让她的神经太过紧绷,现在的环境让她放松,困意袭人。
江景行回来时看到座椅中的人正倾斜着身子,昏睡着。
他见此不免有些失笑,伸手替她抚去脸上的发丝,将她脱下的风衣盖在她身上,长臂一揽将她环腰抱起,曾惜蹙眉,移了移脑袋在他怀内找寻一个舒服的位置,眉头稍稍舒展,继续睡着。
四周还未离去的人看到江景行此举,纷纷给他让道。
江景行微微颔首,致谢。
人群中正在登记姓名的前台小姐看到这一幕,拍着身旁人的手,激动道:“妈呀,好甜啊!你看他还给女朋友盖好衣服了,妈呀!”
……
江景行将她放在床铺上,曾惜落入柔软的棉絮中,自觉地找了个舒服得位置。
他替她盖好被子,将房卡放在床头柜上,直起身正要往外走,安静的房内忽而响起一道铃声,他看了眼风衣的位置,将她的手机拿出,屏幕上闪着两个字——小南。
对方似是一定要曾惜接听,铃声不断,江景行扫了眼身后的人,伸手滑动屏幕。
“喂,珍珍,我刚刚看到你那里路上发生了泥石流,你有没有待在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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