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办?镇南知道吗?”黎立桐慎重其事地问。
“已经用这个方式通知他们夫妇了。”白烨指指安装在耳朵里的小型听讲器。
伫立在台上的费镇南,暗地里伸手在妻子的手臂上一抓。
墨兰dòng察到丈夫在担忧什么,神色冷静:“婚宴不能被她阻挠,同样的,不会让她在这里滥杀无辜。”
“你的主意是什么?”
“我需要和王志同说两句,先扭转这个局面。”与丈夫商量完,墨兰走下了台,径直向着王志同的方向走过去。
王志同见着墨兰走来,初次见这个母亲娘家里的妹子,不得承认这妹子光彩照人而气度更是不一般。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会撤销原有的观点。
“初次见面,兄长远道而来,墨兰有失远迎。”
亲切得体的语声,加上一只带着暖意的芊芊秀手伸到眼前,场上千双眼睛注目,王志同出于礼节,也得接了墨兰这招。轻握住后,他冷淡地道:“妹子客气。今天是你大喜日子,可惜做哥哥的不能恭喜妹妹结婚,还请妹妹不要介意在心上。”
“兄长所言,墨兰都明白,都是为墨兰着想。所以墨兰深感欣慰,忽然得知有个爱护自己的兄长,墨兰高兴还来不及呢?”
笑语藏刀,姿态仍端得高雅,这个妹妹完全不容小窥。王志同皱褶眉宇时,开始有点儿忐忑于自己能不能招架住。
“兄长,这席上也应该有兄长认识的不少熟人。待我向兄长先引见一番”墨兰笑容提起。
“不必——”王志同刚想推拒。
墨兰怎会给他机会逃脱,眉尖一挑,抛出了杀手锏:“这席上有一人,兄长必是得认识的,如果兄长自称孝道的话。”
“你什么意思?”王志同果然脸色一变。
“此人为我丈夫叔父在同行中的好友,今在美国癌症研究中心,专门负责基因药物的研究统筹工作,并且因我丈夫工作关系,与我丈夫十分jiāo好。之前有位国内病人,也是一直苦求无方,最后求到我丈夫这里,通过这位好友,给予疏通,以免费资格获得了医学援助。”墨兰像是随便一提的笑笑说说。
王志同却在她谈笑风生中,心知自己是全盘皆输了。
于是易容为傅尚琳多年的女祭司一副相当难看的面孔,死盯着墨兰。
王志同一松口,局面马上变成了颠倒过来的二比一。
墨兰转向了女祭司,稍微眯一眯眼睛:这个女人,犯下的杀戮罪行,一点都不比吴梓阳少,千刀万剐都不足以惩恶。何况对方杀了她的家人!恐怕连老太太的死,也是这人动的手!
女祭司看着她she来的目光,眉尖一蹙:感觉这刀子似的目光,像是看穿了一切。
这时,潘时永植入在她脑中的对讲器发话了:“女祭司,撤回来,不要动手。这个女人暂时不能死,因为她手里握有我们需要的东西。”
“你认为我们抓了她,她就愿意招供吗?”
“我有办法bī她招供。”
“那也得话捉她。”
“所以我们要动手的对象不是她,而是她所看重的人,才能引她到来。毕竟她是像她妈妈那样烈xing的人,说不定会想着qíng愿死也不给我们。如果一旦她死了,我们也就前功尽弃了。”
“好吧。我可以暂时撤退。但是这口气我吞不下去,必须找个人先泄愤。”
“你想在那里杀人?”
“是。随意挑一个,让这喜宴变成白事!”
“不要动手!”潘时永凭直觉阻止她行事。
可是,她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了,在得知儿子死了后,她只想向全世界的人复仇。
“你想想,你不想获得十圣心了吗?完成你儿子的遗愿!”潘时永奋力地一搏。
“你说的对。如果我在这里动手,能把Aida引出来,以我的实力可以小胜Aida,杀掉Aida,我就可以是十圣心至高无上的愚者了。”
“你认为Aida在这附近?”潘时永还是有点儿顾虑的,毕竟Aida和Aida的人都没有赴席婚宴,而且在之前几天已经闹神秘失踪了,如
果真能把Aida引出来。
“Aida很久以前放出过话,他这条命是属于49的。他能不来吗?
明知道我们很有可能在49这个大喜日子里不给49好看。”
潘对永谨慎着,依旧处于一个盘思的阶段,不急于下决定。
可女祭司面对的是场上千双目光,如果不动作,会显得非常奇怪。但就此灰溜溜走人,绝对不符合她的作风,会侮rǔ到她的自尊心。gān脆一不做二不休。
放眼廊上众千人选,无疑,一眼望去,以在傅尚雨和傅墨兰身边的傅蕙兰最惹眼,最刺她双目。这个看起来娇小可爱的女人,当时可是助了傅墨兰一臂之力,设了圈套,让自己的儿子死于狱中。
女祭司向着傅蕙兰的方向走了过去,笑着先把两只手指搭在傅尚雨的肩上,像是热络地说:“现想想,小妹,我的确是想法上有些偏颇了。”
傅尚雨惊奇于她突然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嘴唇张了张:“二姐的意思是——”
女祭司换个位置,两手这回圈在傅蕙兰细小的脖颈上,笑道:“蕙兰,姨妈可是许久没有遇见你了。近段日子过得可是还好?”
傅蕙兰觉察到她的两只手像铁钳一般箍住自己脖子,便是没有做任何挣扎,回道:“蕙兰蒙姨妈关心,甚好。”
“好,就好。”女祭司一只手轻轻拂过了蕙兰耳边的刘海,笑着缩回到了自己的腰间。在衣服内里束紧的腰带里,当然是装了她最爱的宝贝:小型she发器。只要把这个对准了目标的身上,打进去,这个人就像上回在游轮上一样等死了,除非Aida再如天神一般降临。但也不怕,潘时永如果来了,她可以将两个人齐齐送上西天。反正,潘时永只说不能杀49。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她这回把发she弹药调试到了最近的时点,不用远程cao控,而是用了定时。这样打出去后,Aida出现了,也不能趁她未按下激发时救
回这个女人的命。
可是,当她把小型发she器瞄准了蕙兰细嫩的脖颈,打出去后,哧——的一声,那东西没能扎进蕙兰的体内,仿佛被什么屏障一弹。始料未及之下,她怔一下,在这个瞬间,她最爱的宝贝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弹回来后,哧——扎进了她自己体内。
于是,她双目直了,不可置信地聆听着体内某处响起了类似摆钟的声律,那意味着她将一步步走向死亡。除了Aida能救她,可Aida出现了会救她吗?不可能!
既然都要死了,她不信邪,非要和这个害死自己儿子的小女人同归于尽,便是再瞄准之下打出了第二发。哧——再次被屏障弹回来。她瞬刻想躲,但宝贝弹回的速度超乎了她的预料,哧——再次扎回了她自己体内。
两发随时爆炸的子弹在她体内鸣响了丧钟。
因为她是职业杀手,她的动作是专业到出神入化的。没有人能看见她突然间呆呆地站在傅蕙兰背后是做什么了。但是,每个人都能看到她的面色,有帝王般的日中无人,到突然的面如土色,再变到地狱般的狰狞,到最后惨无人色。而这一系到戏剧化的神色变动,配合她神速的杀人动作,仅是人们面前上演了不到二十秒钟。
人们只觉得晃眼一过,最终只能见着她的是一张苍白无血的面孔。
傅尚雨急急忙忙站了起来:“二姐,你是生病了吗?”
墨兰和蕙兰却是知道这其中的玄机。因为蕙兰细小脖子上佩戴的那颗玉珠,在刚才忽闪了两下光泽,如果不是特别留意的人,还未能发观。
在场宾客们对于突然急转的局面,一概感到无所适从。
墨兰遥遥地与丈夫对了个眼色。收到眼色的费镇南,立马稍微侧身,借用小型对讲器向兄弟说话:“白烨,让君臣派个部下,带到后面的休息间。
与些同时,墨兰与蕙兰自当尽力安抚傅尚雨与不知内幕的众宾客们:“不好意思,我们二姨妈自从二十几年前失去丈夫后,一直在丧夫之病中没有能回复jīng神,所以说话略失考虑,还请大家见谅。”说罢,这边费君臣亲自带了自己的部下过来。席上的宾客们都知道费君臣本人是医生,也就都放心下来。
两个qiáng有力的保安搀扶起女祭司的两只手,紧接将人以最快的速度抬到了酒楼里给费家安排的一间休息窒。费君臣常着部下尾随在后。
等不见有外人了,两个保安毫不客气地把这个女杀手当垃圾一样掷到了地上。
女祭司落在地上的时候,随之一口鲜血从嘴里吐了出来。她体内一颗炸弹已经爆了,炸穿了她的肠子。
“要救吗?”六六等人问头儿。
虽然看起来qíng况很严重,但是,他们不是没有办法帮她延续生命。
费君臣摇摇手:“这是Aida的人。Aida说不能坏了规矩,尤其是和这个女人他早有约定,所以,会有Aida的人过来处理她。”
不会儿,路米出现了。
女祭司瞪着这个小鬼:“愚者呢?”
“他不需要出观。因为你还不够资格。”路米坐在她面前的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笑悠悠地甩着一根指头,“而且,你知道,以你这样的qíng况,可能只有我能救你,我老哥还没有这个能力。”
的确,十圣心里面,就路米的能力是最特别的。甚至能帮她把断了的肠子不需开刀而止血拼合。同理,不需开刀移出她体内的小型炸弹对于路米来讲也是绰绰有佘。
“我不明白,怎么会弹回来!”女餐司认为会死不瞑目,瞪着那随后到来看结果的傅蕙兰和墨兰两姐妹。
事到如今,蕙兰将藏在衣襟内的珠子亮了出来。
女祭司双目张大,心里很清楚这是什么宝物,因而不可置信地嚷道:“他要娶你为妻?!不可能!以你这样的人!”
墨兰冷笑一声。看低她姐姐的人,还真的不少。所以姐姐如果嫁给Aida,其实也好。
于是没有人回答女祭司的问题。Aida想娶哪个女人,是他们能管得着的事吗?
女祭司自知穷途末路,没想到会和儿子一样栽在了这对姐妹手里。因些,在临终前,她马不停歇地向潘时永jiāo代遗言:把我和我儿子葬在一起。无论如何,即使遗体拿不回来,也有竖立两个在一起的墓碑。
女奈司?!潘时永不得不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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