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首长这么说,杨科松的这口气有些安慰又有些可惜。他也想要个漂亮师妹哄进自己部队里,能让未婚妻妒忌继而感qíng升温。他接着说:“今年她毕业论文总合拿了十六个a。很不错了,能在我那个变态导师手里面拿到这个分数。我当年也才拿了十七个a,不到十八个满。”
“先去你们麻醉系走一趟。”费君臣命令。他不会被部下两句话就怂恿到,首先是要到能gān的兵,无论是男是女,以解决部队里头专业人才的gān渴。
杨科心里头叹息:自己怎么直觉里头这个师妹不错呢,偏偏首长不买账。
两人在麻醉系走访了半天,没有遇到杨科说的那个女博士生。然后,下午在学校政治部坐了会儿,便与大学里各个科系领导们开了个征兵的座谈会,安排接下来几日紧锣密鼓的招兵工作。本来是大学里为了招待他们两位,是弄了个饭局。但费君臣极力拒绝了,在于,他想见个人。
“我的师长,当年教我游水的那位体育老师,听说今是调到了这个学校里的游泳队担任总教练。我想去拜访一下。”费君臣向杨科解释说。他是一个很尊师重道的人,只可惜他的那些老师,一个个都是北斗泰山级别的人物,平日里飞来飞去不会固定在一个地方,他自己又在军中事物繁忙,想见到老师们,实在过于艰难。只能是遇到机会马上行访。
他们两人到达学校游泳场所的时候,已经是七八点钟了。现在是炎热的夏季,校园内蝈蝈的曲声清晰而动听,伴着游泳馆内水花拍打飞溅的水音,引人遐思。杨科听了都心痒痒的,很想下水解热。
走到咨询台,费君臣问起以前恩师的下落。
馆内,仅留一个挺着七个月大肚子的女老师负责招待:“总教练本来今晚是应该在的,游泳队这段日子晚上为了夏季运动会是在密集加紧练习。可惜,今晚老师们都出差了。所以,今晚的游泳馆你可以看见,没有救生员值班,挂了不开放的牌子。”
“可我听说有水声。”杨科竖起耳朵,真能听见馆内几声拍水,只是声音扑通扑通很小,且音色单一,证明人只有一两个。
“那是下午练习的学生还没走完。我等会儿就要去清场了。”女老师解答。
应着女老师的话,有个穿了绿色作训服的女兵,拎了个装泳装的塑料袋走了出来。可能是为了还衣柜钥匙什么的,女兵走到了咨询台前面对着女老师说话。
女老师为此唤了她一句:“林凉,怎么样?五十米过关没有?”
羚羊!听见是自己寻找的师妹,杨科马上偷偷把目光凝注在那个女兵身上了。
林凉,女兵大都是男孩子式的短头发,她也不例外,未gān的头发短短的绒绒的,贴着一张苹果脸。眼睛,那是大大的双眼皮眼睛,瞳仁乌亮,绝对是一双美人的眼睛,然而嘴唇,却是喜欢勾着一边月儿弯带出男孩子式的调皮味儿,于是连动作,也是带着大男孩味道的。把手撑着一边额头枕在咨询台上,她意态慵懒得像只猫儿诉苦:“王老师,我可能在这大学的第八个年头,还是没有能过五十米关卡。”
“蛙泳五十米对你有这么难吗?你从本科练到博士,都过不了这五十米的考试。蛙泳如果不行,那就改自由泳。仰泳也行,飘着也能过五十米啊。”女老师也是很怜惜她的,不然不会戳着她额头说话,说明这孩子在老师眼里有多可爱。
“王老师,我知道。你想想,我之所以没有办法从这学校毕业,必须得考到博士,也就是因为这五十米的游泳考试。如果今年再考不过这五十米,我可能一辈子都得在这个学校里终老了。”林凉说到这里,先搓搓两把眼角表示自己真的很苦悲。
可怜的孩子。王老师看到这,实在忍不住觉得可爱在她脑袋瓜上拍拍两把:“没事,你考不过去,就给你监考的老师塞红包吧。”
“我从本科有这项考试之后,每年都给老师塞红包。”林凉扶着额头痛心疾首状,“我给老师塞红包的钱,都足以给我自己买上几箱哈根达斯了。”
噗哧!杨科也忍不住了,偷偷别过了脸,怎么愈看愈觉得这个小师妹应该会很合某人的胃口,尤其是这种天生的表演能力。
“怎么了?”费君臣提着笔,本是在借来的白纸上给不能见到的恩师留言,如今那笔头是停在了白纸上很久。
杨科听见他平平的声音,不知他的qíng绪,赶紧把笑声隐忍成内伤说:“政委,你觉得我这师妹怎么样?”
“能怎么样?她还没进行我们的考试,能力到哪个地步没法判别。”费君臣像是公事公办地回答他,接着提了眉梢反问,“你觉得怎样了?”
“我,只是觉得拐一个这样的姑娘回家,一辈子都不会无聊。”杨科边说,边是听林凉与老师的对话,又快要笑出声来。
费君臣笔头点着纸面,眉梢扬着,眼角微眯,得承认这姑娘的话很有趣,一句句成功将他的注意力都给吸引过去了。一个考了八年,五十米游泳考试始终都不能过关的女博士生,究竟藏了什么秘密。
“老师。为了五十米我是费尽心机。我做实验都不用这么费心过,马上就能拿到个a。”林凉继续悲催地诉苦,“你看我,首先是量游泳池的长短,看是从长度去游这五十米,还是从宽度游这五十米。”
“有什么区别吗?”老师惊疑的。
“有。深度不同。我还拿了软尺绑着小石子,抛下水池每一点度量深度。”林凉现场表演一个抛石动作,动作很帅气很潇洒,只是没能助她游过五十米。
女老师哭笑不得:“你有这闲工夫,还不多练练换气什么的。”
“我练了八年的换气——”林凉正要继续解说自己对换气环节的苦心研究,忽然,一抬眼角,掠到角落里两个人影,才发现一直还有两个人的存在。她狐疑的目光扫过去,见是两个男兵,穿着现役的军官服,便不悦地眯起了猫眼睛。这两人,一直在听她说话吧,不出声不出气,是想做什么。
女老师注意到她的视线,恍然记起,抱歉地走过去请示费君臣:“政委,留言写好了吗?我帮你转jiāo给总教练。”
“你等等。”费君臣这才移动鼻尖,在白纸上迅速地划出几行字。
政委?这么年轻,是团职gān部吗?为什么夜晚跑到军校的游泳馆里?莫非是来进修的军官,可这里是军医大学。林凉好奇地在那男人斯文的侧脸上打量两眼,尤其是那男人拿笔的手,特别好看和优雅,不由多看几眼揣摩。
女老师望到墙上的钟表,这时回头对她说:“林凉,你能不能帮我把游泳池里的孩子都给清出来。时间都这么晚了。”
“好。里面也只剩安安和晚晚两姐弟,我把他们叫出来。”林凉答应着,踩着拖鞋走进游泳馆里边。
费君臣这时把给恩师的留言写好了,不知为什么又揉成一团。
杨科感觉到他在想心事,同样因为时间悄声提醒:“政委,时间差不多了。六六他们可能到宿舍了,我们是不是该去和他们汇合了,免得他们担心。”
“嗯。”费君臣应着,脚却没有挪动。
为此,杨科愈觉怪异。
哗——馆内忽然一个巨大的水声。紧接一个小女孩大哭着从里面跑出来:“王老师不好了!我弟弟掉深水池里面了!”
第二章:人工呼吸
“我告诉你,我这个疤,只是一宗。从小到大,这种事qíng屡出不穷,只要有名人与我走近,我就会遭到疯狂的报复。我出事后,班花和她爸亲自到我家跪下来挽留我们。可我妈和我爸,还是决定搬家。因为这些恶徒,他们不怕蹲监狱,不怕被枪毙,一心想报复折腾死我。遇到这种亡命歹徒,你有理讲不清,你有权压不住,你有钱又能怎样?只能我自认倒霉,总是遇到这种疯子,是我的命。”林凉说到这会儿,又把袖管一挽,露出另一条疤,“这是因我弟弟留下的。但是,他是我弟弟,我没有办法。”
“所以——”费君臣斯文的嗓音里裂出了条粗糙的gān哑,宛如身体内的某处裂出条崩塌的fèng。
“所以我们上了军队的学校,想着治安会好一点。所以我上大学开始,就与这个弟弟划分界限。你以为我想天天在人面前演戏吗?要是那汽油弹再来一次,若不好运,我和他不是都得死!”
众人望向王子玉。
王子玉一副垂首状,严峻的侧颜,足以说明林凉一句话都没有作假。
“不要怨我弟弟。他天天想着保护我。但是,他的能力有限。尤其遇到这种亡命歹徒,你是国家领导人又能怎么样?”林凉淡淡地抛出话来,人们能听见的只是她稀松平常的陈述。
她愈是平常地说这些话,无疑,愈是让人感到隐隐地揪心。
眼见媳妇再要撩开一条袖管,费君臣这回不管她玉臂诱不诱人,扑了上去。
林凉低着头时就被抱了个满怀,那结实的胸膛把她的嘴巴鼻子都堵得死死的。
费君臣两只手如钳子抱住她,沙哑的嗓音在她头顶上响起:“没事。以后有我在。”
林凉只觉得嘴巴鼻子都被堵,快窒息了……十只爪子推拉,才把自己拯救出口气,怒道:“你想憋死我?”
“憋不死。我给你再做口人工呼吸。”费君臣一手给她拍着背顺气,一手早已按捺不住去抬她的下巴颌。
可惜,当他快要捉住这个渴望已久的嘴唇时,媳妇的指头举在了他面前来个禁止符号:“sp!”
“我听不懂英文。”快得到这口吻了,费君臣说什么都得装。
“你骗人不会想想吗?!还是个少将,脑子是猪脑袋吗?!”林凉见他众目睽睽下还要凑过来,只得把他肩膀再一推。
费君臣不甘心这样就败下阵来,扶扶眼镜,睁眼说瞎话也可以流利自如:“你怎么知道我会英文?不会英文也可以当少将。”
为了得到媳妇这口吻,暂时当白痴他都愿意。
是哪句歌词写的:爱qíng中的人,就是瞎子加笨蛋加白痴。
林凉把手往桌面上一打,“嘭”,对向他一排躲到角落里装做看不见的兵:“你们首长不会英文吗?”
那些兵听到嫂子的喝令,只得无辜地看看她,无奈地看看自家首长。
两方都不好得罪,因为得罪了她等于得罪了自家首长,于是一致给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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