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遇到这种狡诈的,得耍更yīn的。
极左思想拧回到极右思想,她迅速坐回到椅子上。先喝口水,然后指头放在茶杯上,指尖在杯子上优雅地摸,呈淑女沉思状。
屋里的每个人,除了王子玉,还真有点儿不习惯她突然的安静。
“子玉,你姐怎么了?”六六在其他兄弟的催促下,问小师弟。
“她在重新组织进攻。”王子玉提供自己的经验,苦恼着说,“每次这样的qíng况之后,我都会败的一塌糊地。”
费君臣收听小舅子免费提供的军qíng,也拉了张椅子坐到了媳妇的另一边上。他的手枕着脸颊,提着眼镜左看右看媳妇的脸。发现,qíng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一点都没错。媳妇无论从哪方面怎么看,都是诱人的,固然不够完美。
所以他刚刚对媳妇说的话没有半句撒谎。
他是很想爬上她的chuáng,而且是天天想爬。
总归到底,他平生第一次做的这口人工呼吸害他不浅。
“那个——”林凉低着小脑袋瓜子,从唇间吐出的碎碎语声,没有她之前的英勇作风,反倒带了点江南少妇忧愁的韵味。
费君臣的心口被吊了起来,道:“我不介意你直接叫我的名字。不,夫妻间本来就该亲密些的。”
叫他名字?岂不让他得瑟?林凉暗藏在yīn影里的嘴角一勾,语声仍低低地问:“你了解我吗?”
“我想了解你。”费君臣斯斯文文吐道,以不变应付万变的策略保守阵地。
“你知道我为什么特别讨厌你欺骗我进454吗?”
问题忽然一转,一本正经,不止屋里其他人感到吃惊,使得费君臣本人态度不得不表率得严肃一些。
“我也想知道你为什么对于我的部队有意见。”费君臣枕着脸颊的手放下了,十指jiāo叉,呈领导倾听状。
“我不是对你的部队有意见。你的部队很好,不是吗?个个都这么说。我很高兴不是像你之前说的三无部队。”
“那你愿意进入454了吗?”
“不愿意。”
听到媳妇这句果断的不愿意,费君臣承认,咚,心口还是被pào弹打中了。肃穆之中,他吸口气平复心中的重创,扶一扶眼镜,表白道:“我想知道确切的原因。请给我一个明白的解释。不然,我和我的部队是无法对你死心的。”
“因为,你的部队太有钱太有权太有势,不是我能高攀得起的。”林凉始终低着头,双手在台面上握杯,语声低绵,悲哀的神态不似是装的。
费君臣不自主的,安慰话全部吐出了口:“你不需要看低你自己。你的成绩有目共睹。你的师兄也是欣赏你的学业成绩,主动向我推荐了你。”
杨科看着小师妹这样子,也是于心不忍,马上cha进来说:“林凉师妹。你能考到我那个导师的博士生,本身很了不起了。在政委和我遇到你之前,在我确实没有见到你本人之前,我是向政委推荐了你。与你和政委现今的夫妻关系没有半点关系。”
林凉缓缓地抬起了头,稍显苍白的脸蛋似是染上了层淡淡的哀愁说:“你们不懂什么叫做高攀的结果。”
费君臣撩了下眼镜,是由于见着小舅子因媳妇这句话,刷的脸色变了。
其他人不是没有注意到王子玉突然低下的头,都不明所以。
然后,林凉忽然唰一下,卷起了裤管。
媳妇突然bào露出一条秀色可餐的小腿,如果是想引诱自己的话,费君臣当仁不让扑上去,满足媳妇的yù望,也顺便满足自己的。
可是,在这条白嫩的小腿内侧,赫然出现了个疤。
“我可以帮你把这个疤痕完美地去掉。”费君臣扶着眼镜,用专业的语气道出结论。
林凉眼睛一眯:我说东,你说西,就知道你是故意的。
费君臣是不敢揭露媳妇心里头的那条疤,于是手伸了过去,想帮媳妇把裤管拉下来。
林凉打开他的手,以司令员口气喝道:“看着!”
费君臣在媳妇面前像个兵低着头,专注地看着媳妇腿上那个疤。
“看见没有?知道它怎么来的吗?”媳妇的手指头在他的眼前举着,教训着,“这是我高中二年级那时候烙下的,而且是因为我结jiāo了一个女xing朋友,还不是男xing朋友。”
应说,林凉的故事从来就是与众不同的。所有人都痴痴地听着她演讲。
“她是我们班的班花,父亲是公安局局长,一个待我和她都很好的叔叔。但是,就因为有人看不惯我和她走近,把我围打了一顿。”
“那赶紧告诉老师啊!”
林凉甩头,对着那个叫告诉老师的兵,气愤填膺地点个头:“废话!我马上带着伤去到老师办公室里告罪!老师一看惊了,把那些围打我的学生和他们的父母,通通叫到学校里训话加惩罚。结果呢,一个月后,我和我弟弟遭到疯狂的报复。”
费君臣其实已经不敢听下去了,感觉胸口某处在疼痛。可是媳妇一只指头又指在了自己面前:“你告诉我,这是什么造成的伤?”
“汽油弹。”
林凉“额”:这老公还真不是盖的,一眼就能看出是汽油弹留下的疤。
第十三章:媳妇,再来一口人工呼吸
“我告诉你,我这个疤,只是一宗。从小到大,这种事qíng屡出不穷,只要有名人与我走近,我就会遭到疯狂的报复。我出事后,班花和她爸亲自到我家跪下来挽留我们。可我妈和我爸,还是决定搬家。因为这些恶徒,他们不怕蹲监狱,不怕被枪毙,一心想报复折腾死我。遇到这种亡命歹徒,你有理讲不清,你有权压不住,你有钱又能怎样?只能我自认倒霉,总是遇到这种疯子,是我的命。”林凉说到这会儿,又把袖管一挽,露出另一条疤,“这是因我弟弟留下的。但是,他是我弟弟,我没有办法。”
“所以——”费君臣斯文的嗓音里裂出了条粗糙的gān哑,宛如身体内的某处裂出条崩塌的fèng。
“所以我们上了军队的学校,想着治安会好一点。所以我上大学开始,就与这个弟弟划分界限。你以为我想天天在人面前演戏吗?要是那汽油弹再来一次,若不好运,我和他不是都得死!”
众人望向王子玉。
王子玉一副垂首状,严峻的侧颜,足以说明林凉一句话都没有作假。
“不要怨我弟弟。他天天想着保护我。但是,他的能力有限。尤其遇到这种亡命歹徒,你是国家领导人又能怎么样?”林凉淡淡地抛出话来,人们能听见的只是她稀松平常的陈述。
她愈是平常地说这些话,无疑,愈是让人感到隐隐地揪心。
眼见媳妇再要撩开一条袖管,费君臣这回不管她玉臂诱不诱人,扑了上去。
林凉低着头时就被抱了个满怀,那结实的胸膛把她的嘴巴鼻子都堵得死死的。
费君臣两只手如钳子抱住她,沙哑的嗓音在她头顶上响起:“没事。以后有我在。”
林凉只觉得嘴巴鼻子都被堵,快窒息了……十只爪子推拉,才把自己拯救出口气,怒道:“你想憋死我?”
“憋不死。我给你再做口人工呼吸。”费君臣一手给她拍着背顺气,一手早已按捺不住去抬她的下巴颌。
可惜,当他快要捉住这个渴望已久的嘴唇时,媳妇的指头举在了他面前来个禁止符号:“stop!”
“我听不懂英文。”快得到这口吻了,费君臣说什么都得装。
“你骗人不会想想吗?!还是个少将,脑子是猪脑袋吗?!”林凉见他众目睽睽下还要凑过来,只得把他肩膀再一推。
费君臣不甘心这样就败下阵来,扶扶眼镜,睁眼说瞎话也可以流利自如:“你怎么知道我会英文?不会英文也可以当少将。”
为了得到媳妇这口吻,暂时当白痴他都愿意。
是哪句歌词写的:爱qíng中的人,就是瞎子加笨蛋加白痴。
林凉把手往桌面上一打,“嘭”,对向他一排躲到角落里装做看不见的兵:“你们首长不会英文吗?”
那些兵听到嫂子的喝令,只得无辜地看看她,无奈地看看自家首长。
两方都不好得罪,因为得罪了她等于得罪了自家首长,于是一致给予:“……”
“好。我明天就挂出公告,454的费君臣不会英文。”
费君臣心知媳妇是雷厉风行的xing格,嘴角一抹狡辩:“我不是不懂英文,是听不懂你说的英文。”
这句他没有经过慎重考虑的话出来,随之而来的后果是——
“你听不懂我说的英文,那太可惜了。”林凉嘴里头忽然发出“呵呵呵”小巫婆的jian笑,然后头一偏枕在手上,长长的睫毛朝着他一扬,媚态十足地吐出,“ilovryou!”
费君臣自我感觉,平生长这么大,做过多少好事坏事,受过多少表扬批评,第一次感到自己脸皮太薄——红了。
比起自己的媳妇这一句告白,他在讲座上对着几千人的告白,绝对是大巫见小巫了。因为当时他都不脸红的。
“听不懂我说的英文是吗?抱歉了,我不会说第二次,反正你听不懂。”林凉“无可奈何”地向他挥挥手。
“不!我听的懂!”费君臣使劲儿抓着媳妇的手,现在让他磕头认罪他都愿意。
这个媳妇太对他胃口了。从他出生到今天,没有一个对手能与他旗鼓相当,媳妇是第一个。他有预感,这种对手戏如果发展到chuáng上,肯定能让他夜夜销魂,说什么都不能放手!
“现在快chuī熄灯号了,政委同志。”媳妇无比冷静的手指搭在他肩膀上拍拍。
“所以呢?”费君臣充满期待的眼神希望老婆今晚能dòng房。
“我得回去了。不然舍监会骂我的。你不会舍得让我挨骂吧?”林凉把他的指头一只只掰开,顺便带点留恋的眼神迷惑他,好让他早点放开手指。
她这不是与他开玩笑!刘雨烟的妈早就想抓她把柄了。她说什么都不能在快离开学校这个节骨眼上出问题。
费君臣能听出媳妇严肃的语气,透露的是不能玩笑的信息。
只可惜今晚的良辰美景了。心底里呼出口长气,他抓抓下巴颌,道:“子玉,我派个兵,和你送你姐回去。”
“不用!”林凉义正言辞地拒绝,顺便给老公一个正经的白眼,“你没有听我刚才说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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