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人不想进我们部队?”岂知道,奉书恬听了这话后,愉悦地笑了起来,笑得很欢畅,以至于杨科和费君臣的脸色都很不好看。
“总参,我们不是在开玩笑。”杨科悻悻地说。
“不,我只是头一次听说这样的人,很想见一见。”奉书恬立马把手搭到杨科肩头,道,“把那人带来给我见识一下吧。”
所以说,嘲里的头儿和兵一样都是怪胎。一般人来说,听到这样的事应该是不高兴吧,而不是像他们这样首先感到的是有趣。
杨科小心瞄着费君臣,接到费君臣冷冷的眼色后,答:“总参,这个恐怕不行。我那个小师弟,好像出门去了。”
“你那个不是小师弟,是小师妹吧?”奉书恬眯足了眼fèng,挑出他话里的疑点。
“是,是小师妹。”杨科这个谎撒起来满头是大汗,两个首长都不是好应付的人。
奉书恬左看看他,右看看费君臣,随和恬静的书生脸来个似笑非笑后,并没有追问下去。
这时六六在接了个电话后折回来对两个首长说:“林队说想提早过来。”
“队里出了什么事吗?”奉书恬立马问。
费君臣也抬起严肃的脸。
林队一向是在队里留守的最后一个首长,比谁都爱呆在队里。一般若不是出什么大事,他是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六六看着费君臣有点难以启齿的,毕竟这事终究还是传到了队里,说:“说是想,提早来看看嫂子。”
这话出来,奉书恬是被提醒了,便是像被打了兴奋剂一样跳起来说:“对,对!政委,你那个嫂子呢?我前天听一个朋友说时,一时还不太相信。毕竟政委从没有向我和林队透露过这方面的迹象。”
眼见奉书恬这么兴奋,室内早已知道费君臣结婚内幕的杨科等人,都苦拉着脸。
“是真的吧?”奉书恬一手随意搭在了六六肩头,问。
“是——当然是真的。”六六小心到不能再小心地答着,与杨科一样,两个首长都不好得罪的。
“应该是真的。”奉书恬噙着抹微笑叹息着,是在回忆有关费君臣结婚的传闻细节,“政委都当着几千人的面宣布爱的宣言了。”
可是,宣布后,老婆不领qíng。费君臣无奈地把金丝眼镜扶了扶。
“政委,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嫂子?”奉书恬一个个bī问。
费君臣咳咳两声后,为防止他和林队在考试评审阶段做出出轨的举动来,给了个时间:“六天后吧。”
“周六,提gān考试后啊。”奉书恬对这个答案若有所思的,“这么看来,嫂子应该是提gān抽档里面的一个女兵了。”
见着奉书恬误解了,往错误的方向奔进了,杨科等人却不敢出声提醒。费君臣有意让他误解的,这样一来,媳妇的普通兵征兵考试绝对是公平起见了。
“好吧。既然嫂子只能在周六才能见上面,我和林队还是按照原计划来吧。”奉书恬望望表后,打算先撤退。
费君臣点点头,以不变应付万变:“辛苦你了。”
“政委,你这客气话说得我汗颜了。”奉书恬笑笑,“况且我也没帮上忙不是吗?你们要抽的这个胡老头的人,我觉得你们还是先从这个学生的思想工作入手比较好。”
有关说服林凉同志进入454大队的思想动员工作,费君臣和杨科等人自认,是天天在做,全力以赴在做,全员动员,一点都不敢偷懒,只是都很可悲地被林凉打击得体无完肤。
奉书恬不是没有看见他们一个个脸上的菜色,愈是好奇了:“我还真想见见那个学生。”
“不用了,总参。”杨科接到费君臣递来的眼色后,阻止道,“这事顺其自然好了。”
“行吧。”奉书恬点一点头,走之前不忘加一句疑惑的话,“不过,没有想到的是,以我们队里人的个xing,不是愈艰难愈是要不怕艰难险阻非要得到手不可吗?”
总算把满腹子疑惑的奉书恬送走了,费君臣等人掉了一身汗。
——《四少和林凉的番外》——
454普通兵的征兵考试安排是这样的:周二考试,周一进行准考证号抽签。
林凉想着,有了上回征兵讲座的教币“提早一点去排队,也顺便给老公一个面子。结果,这周一要进行准考证号抽签,这周日晚上老公还发短信过来:周一早上八点到中午十二点之间,历时四个小时。如果你晚了点,没关系,我带你补抽签。
这排队抽签还要开后门?史无前例。再说她最鄙视走后门了。哒哒哒,发回短信给老公:
费政委,你有空带我去抽签,不如先把哆来咪练习好吧。免得到时候连哆来咪都弹错了,三岁小孩都得笑掉大牙。
费君臣见老婆志气高昂,非要把他整下去,一时不知道该是大乐还是大悲。
周一早晨,林凉起的很早,六点钟便收拾好了。哪知道这谭美丽非要凑她这个热闹,听见她起chuáng的声音时,也爬了起来,对她说:“我陪你去。”
“有必要吗?”林凉给她一个白目。
“我关心你不成啊。”谭美丽跟在她后面出了门,样子比她还兴奋,一边走一边说,“你一定要抽个好号码,砸死刘雨烟。”
“这考试又不是烧香拜服,需要抽个好签吗?”林凉对于她无话可说了谭美丽不管,今儿热闹瞧定了。
“话说,你不用复习吗?”林凉被她这样黏着,还真是不习惯,问,”你现在天天不是都急着做454的备考功课吗?”
“你这丫子,偶尔放松不行吗?难得姐愿意和你玩会儿。”谭美丽拿指头戳戳林凉的额头。
林凉对于她的手指功一直很怕,急忙避开。
一路两人说说笑笑来到抽号现场。天道勤酬,她们两人这么早来,结果到了八点钟正式开场时,只排到一百个人后。然而,逐渐加长的排队长龙不止壮观,也让林凉对于自己即将面临的对手人数有了进一步认识:“这,来参加考试的会有多少人?”
“上届符合条件后进入笔试的是三万个考生。”谭美丽可以说是嘲常识的小百科了,给林凉一条条仔细讲解,“今年我预计,绝对超过三万,因为现在军校年年扩招嘛。”
“怎么录取?”
“分数从高到低取20个进入下一关。”谭美丽道,“算好的了。我们提gān考试预计今年是一百个里面笔试从高到低取10个进下一关。”
“你算数会不会算?三万取20和100取10,哪个容易过一点?”林凉挑挑眉。
“你有没有搞错啊。提gān考试里面,个个本来都是jīng英了。”谭美丽句句针锋现对。
“或许,这三万多个里面的考生,比你这100个jīng英更jīng英的人还有呢?”林凉就是对这些天才看不过眼。
谭美丽娇媚的细眉一提,手搭室友肩上:“或许这人是你?”
林凉不语了:的确,为了老公那个哆来咪,自己是生平第一次有决心要拿个第一。
抽准考证号的流程是这样的,先在一个室内递jiāo毕业证号码审核准考资格,然后到另一个室内,自己抽出准考证号码和考场座位号码,都不需要登记。这样的做法,是为了避免有人走后门,意味着没有任何考官能知道考生的准考证号,而且批改试卷上只有考生的准考证号,连考生的名字都不会有。因此,这张准考证,等同于考生到时候认领成绩的凭据,十分重要。
“如果有人知道你的号码,在成绩公布时,把准考证偷过来自己用,怎么办?”林凉问。
“所以,你千万不能告诉其他人你是什么号码。”谭美丽拍着她的脑袋瓜子耳提面命,但自己已经问了,“你这丫子,抽的什么号数?”
林凉比了下三个指头,三次。
谭美丽立马又把她的脑袋瓜拍一下:“你这小呆瓜,我有意考你,你还真的答我了?”
林凉撇撇嘴:没必要嘛。给谭美丽知道了并不能怎么样,谭美丽是参加提gān考试的,没必要和自己争。
“别这么呆了啊!”谭美丽拉着她,像照顾幼儿园小盆友们一样,帮她准考证折叠好放进她裤兜子里。
老公是考官,不会打电话来问她准考证号,但是弟弟来问了。
“姐,抽到个幸运号码没有?”王子玉在电话里燎火地问,比较担心的是她有没有去抽号。
“抽了,三个三。”林凉自己对于这个码数,还是挺满意的,主要原因是好记。不过如果能抽到三条一,就更好了,打牌绝对能赢。
结果王子玉和谭美丽如出一辙:“姐,有你这么笨的吗?这准考证号可以随便说给别人听吗?”
林凉火了:“你是不是我弟弟?别人听你这话,还以为你是来我这里做间谍的呢?”
所以他这个姐姐,说傻又不傻,说不傻又有点说不过去。王子玉被姐姐骂了个狗血淋头后,自然不敢反抗,姐姐随之而来的bào力是很可怕的。
费君臣从部下那里得知媳妇参加了抽号后,终于松了第一口气口紧接而来的哆来咪,他完全没有考虑。今年报考四万几名考生,也不排除有像王子玉那样的jīng英,所以媳妇想拿个第一,他觉得媳妇胜算的比例应该不到千分之一。他应该考虑的是,媳妇千万别被刷了。如果媳妇不幸被刷了,自己该怎样安慰媳妇呢?当然他这个想法是绝对不敢告诉媳妇的,媳妇都已经发出胜利宣言了:势必要让他弹哆来咪。
杨科他们看见费君臣长叹短吁的,便知道首长自己又沉浸入爱qíng的幻想中了,不敢打扰。
林凉考试前的习惯是,考试前一晚一定要睡饱,绝对不做任何临时抱佛脚的功课。她早早爬上了chuáng蒙头大睡。谭美丽隔天不用参加考试,也早早爬上chuáng。可怜了宿舍里面另外两个和林凉一样参加同场考试的刘雨烟和花安琪,翻书翻到了深夜两三点钟。一边听着林凉轻微的呼噜声在梦周公,相比自己,刘雨烟简直气炸了。
周二早上考生提前十分钟进场后,考试准时八点进行,历时四个钟头,一共要答完两份考卷。
费君臣作为评卷考官,不敢在评卷期间与媳妇接触,只好委托小舅子告慰媳妇考试辛苦了。
王子玉接受了姐夫的密令,在考场外面等待姐姐考试结束的刹那。没想到,他提前二十分钟到考场周围等,还是迟了一步。姐姐在考试结束前半个小时已经jiāo了考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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