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夫人/携手成婚_肥妈向善【完结+番外】(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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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如果他只能依赖姐姐,在姐姐离开家里的期间,他早就被恶毒的后妈给生吞活剥了,哪还能活蹦乱跳到现在。

  费君臣在终于收住笑声后,清清嗓子在一群军官中唤道:“六六。”

  “到,政委。”校官六六从一列军官中走了出来,是个像大姑娘漂漂亮亮的小伙子,笑起来两只眼睛能眯成一条线,眼角弯弯的,与费君臣一样的狡猾本色。

  墨兰一看就很不放心。可是费君臣已经把均世推到部下手里边,吩咐:“他要玩钢琴可以,但必须先完成每天的功课。我会每天给他批改作业。”

  “是,政委。”六六立马把均世带走,开始履行家教任务。

  墨兰目送弟弟被送出了这个包厢,心里幕然浮起了种悲壮:好像雏鹰离开鸟巢,终于要自己展翅雄飞了。

  “你弟弟离开你妈妈时几岁?”费君臣看着她此刻的表qíng,若有所思地问了声。

  “不到两岁。”墨兰答话时没有戒47。

  费君臣琢磨着。费镇南边与军官们谈话,边也是听见她的这句回答。

  弟弟不在,不能逗小孩子玩。他们都在谈心事,自己又不能cha话。而且,最好是不能发出半点声音,打扰到他们谈心事的严肃氛围。幸好,费君臣在上车时带了一大包的书本。墨兰趁费君臣走开,从里面偷偷捡起了一本翻开来看。一看,她心里不得叹声:这货,不赖嘛。研究的专业真是十分的专业,看他带来的这些手术解剖图集,以及多国的学术杂志,明显他在外伤科学中应该是首屈一指的专家。

  说起来,墨兰本来就是个不爱说话的人,一个典型的书呆子,不然以前就不会经常被人叫做不会说话的小萝上头了。所以如果不需要她说话,她可以几天几年都不开口说一句话。她被吴梓阳抛弃后流露出的与人辩驳时的口舌伶俐,只是种需要,不是她的本xing。在平常的日子里,她是个素喜欢安静的人。

  时间在列车轮子的咔咔声中飞快地流逝着。仅一个下午的时间里,在她身旁擂起了三本已阅完的书本,厚度达一指高。

  “司令,该开饭了。”岳涛走进来,提醒经常常49就忘记时间的首长。

  费镇南看看表钟,遣走围在自己身边的一帮军官:“都去开饭吧。有事填饱肚子再说。”接着,他自己起来时,发现费君臣早已溜到不知哪里去了。一眼寻到墨兰,见她静静地一个人呆在僻角里。若不是有人故意去寻找,以她的安静无息简直是遁入了无形变成了空气。

  岳涛见之,喟叹一声:“卢同志适合当侦察兵。”

  费镇南并不赞成他的话,以专业角度评价:“不。她比较适合当狙击手。”是的,她看书都能流露出的刀尖目光,简直是一颗子弹命中一个目标的jīng确度。

  墨兰不是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合上书,说:“可惜,我不是女兵。”

  “女兵很少有当狙击手的。”岳涛就事论事,“文职的或是技术类的居多。”

  墨兰真有点惋惜地在军列里眺望了一周,道:“没有看见女兵。哪怕是个女军医也好。听说女兵都很帅气。四少不带女医护兵吗?”

  “前线部队很少有女兵的。跟连队作战的卫生兵也不可能是女兵。政委的部下里,有女兵,但是都在后方。”岳涛做军事解释,“卢同志想看女兵,应该下了军列就能看到的。”

  “哎?”墨兰对于岳涛后面这句说辞,抱有追问的兴趣。

  “我没有说错吧,司令?费海楠同志应该这次也被派来参加演习了。”

  第六十三回:穿上军装的刹那

  费海楠,技术兵种,潜水作业无线电通信兵,据闻在无线电通信gān扰和反gān扰作战中属于一线战士,战果累累。军衔为上尉。

  然后是,都是姓费,这一点就足以令墨兰质疑了。

  军列是在半夜三点钟进入目的地车站。在此之前,墨兰终于受不住困,靠在沙发上打了个盹儿。费镇南他们这些军官是没有的睡的,也习惯了几天几夜的熬夜作战。但是,在发现她和小勤务兵们都打盹了以后,军官们会把大灯关掉,只留下桌上的小灯,将发声的音量放到了最小,避免打扰到这些人的睡眠。而且,他们会把衣服被子盖到这些人身上,防止对方着凉。费镇南抖开自己的军大衣,轻轻地盖在墨兰的肩头上。在她的眼睫毛为此动了一下的时候,他静静地等她的呼吸安定了下来,才把手抽离,站在原地,凝望她那张略显瘦小的脸蛋有一阵子。

  费君臣带了六六走进来,看见他的神态,不由问:“怎么了?”

  “好像又瘦了。”费镇南像是喃喃自语的。

  “她近来很忙。”费君臣斜望着打盹的墨兰,随口说了一句算是回答了他不用担心。

  “我知道她很忙,光是对付楚氏那帮人,已经够她费尽脑汁了。”费镇南揉着额眉47,不知道自己该怎么cha手,她才不会怨他。

  费君臣一只手拍拍他臂膀:“不要太担心了。她比我们都坚qiáng呢。”

  “司令,不然你也去休息一下。”岳涛趁这会儿说。

  “对对对。”搬被子进来的小陆马不停蹄地点头。

  费镇南向他们两个瞪一个白眼,问老公:“均世呢?”

  “有我的兵看着,能有事吗?”费君臣有本事大言不惭,没人能看不起他发的话。

  “我见六六跟在你后头来,不就问一声。”费镇南道。

  “六六是拿他的作业给我看。”费君臣说着坐了下来,将六六递上来的作业习本搁在膝盖头上翻开,拿了一支红笔在上面批改。

  那些人本以为他下午说的话可能是开玩笑,没想到他真这么做了,都不禁有些惊讶。因为以费君臣现在的地位,如此费47地培养一个学生,还是一个才十二岁的少年,确实是不大符合费君臣惯来的形象。

  费镇南却是知道他这个堂弟向来想法与常人不一样的,既然决定做了的事,是会一直做到底,因此并不担心均世在堂弟手里会怎样。他注意的是,六六用眼角瞄着墨兰,问:“六六?”

  六六被他一唤,急忙收回了视线,怕他误会又急忙说:“我是见卢同志好像在哪里见过的样子。”

  “你觉得她是在哪里见过?”费镇南沉稳地问。

  六六倒是惊奇于他会追问,抓了抓头顶的军帽:“司令,你这么问我一时”

  “六六。”费君臣不悦的声音cha了进来,同时习本嘭的一声响落在桌子上。费君臣不高兴的时候是十分恐怖的。就像现在这样,屋子里的人全屏住了呼吸,静止了动作。费君臣的指头敲打在习本上,挞挞达的:“六六,你还愣在这里gān什么?”

  接到命令的六六马上转身出门。

  于是费镇南的qíng绪也起了波动。一时间内,包厢内的人能逃就逃,各种借口地静悄悄遁走。只留下了靠在僻角里打盹的墨兰,所有人自顾逃命,把她给忘了,或是说压根不觉得把她留在这里会被费镇南pào轰。

  费镇南见人都走完了,门也关上了,向老公说:“君臣,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我不知道。老爷子烧掉的那封信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费君臣左右言其它,不想杀入正题。

  “六六是那个时候你指令在那孩子身边的军医官。”

  “你为什么非要执着于那个孩子?那个孩子是她又怎么样?不是她又怎样?是不是是她你就和她结婚,不是她你就不准备和她结婚了?”费君臣的句句质问都戳中命点。

  “这与我要不要和她结婚是两码事。”

  “既然是两码事你执着什么?”

  “我执着的是老爷子的话。”费镇南来回地走了两步,这种焦躁与他常日里的沉稳几乎相反,“老爷子对我一再说了,像是遗言那样子说了,无论如何要保护好那个孩子,让裕华不要再遭罪。”

  “所以你就把她们两个重影了。老爷子的话可能是昏迷中说的话,不大可能是正确的。”费君臣的指头在习本上挞挞挞敲打着,侧脸掩盖在灯光yīn影下谁也看不清。

  “但那孩子确实是老人家的47病,不是吗?我想把那孩子找到,纳入保护之下,能解决老爷子的47病,你不也会这么想?而且,如果她真是那孩子,今后会遇到什么样的困难,我们可以先有防备,不是吗?”

  在费镇南有条有理说出这番qiáng有力的辩词时,车厢忽然一个剧烈的晃动,灯光啪嗒灭了。他们两个是军人,对这种突发qíng况反应极快,抓住身边的支撑物保持身体的平衡,任四周的东西随着车厢的不断晃动而跌落。这样的qíng况,很可能是演习前上头给他们预设的一个小困难。

  所以当岳涛担心里面的人,紧张地敲门高喊:“司令?”

  费镇南能稳住一切惊涛骇làng的声音发了出去:“命全军的人保持冷静,目标走进入车站,不会有任何改变。”

  外面的人听到他这个声音,心里如沸水一般的焦躁立马沉静了下去。

  费君臣在黑暗中准确摸索到最近的电话,抓起话筒:“把供应电源立刻接上。哪里都可以断电,指挥室可以断电吗?”

  对方在听到他的声音时已经很害怕了,在他的话刚说完不到两秒钟,车厢内的灯啪嗒亮了起来。

  墨兰早在车厢开始一个猛烈的晃动时醒了过来,是被痛醒的。她的额头直接撞击到了某个坚硬的锐角,鲜血淌流到了眼睛里。她没有叫声,只想趁着黑暗赶紧摸到门走出去。她不想惊动包厢里的人,找个地方自己静静处理。结果没想到费君臣一句话而已,灯重新亮的这么快。她只好停下脚步,找个地方先躲起来,藏起半张流血的侧脸。可是,她又估计错了。军人是不能以常人来判断的。何况这是两个上过真实战场厮杀的高级军官。一点点的血腥味都足以引起他们的警惕。

  “你受伤了?”费君臣在灯光一亮的同时,问费镇南。

  “我正想问你这话呢?”费镇南反诘他。

  接着两个人同时迅猛地搜索到了想藏到暗处里去的墨兰。所以不用多猜了。费君臣直接走过去打开车门,往外喊了声:“六六,把急救包拿来。”

  既然费君臣都这么说了,墨兰也不会白费jīng力去躲了。费镇南几个大步走到她身边,轻轻搂过她的身子,一只手扶起她的脸。墨兰被血刺的眼痛,也就没有睁开眼,因此没有看见他的表qíng,耳畔却是收到了他一个深长的吸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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