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香不提还好,一提梅英瞬间止不住痛泪,哗啦而出,声音哽咽道:“墨香……你这是干嘛啊,干嘛惹我哭,我原本都已经好了,你提他做什么,你太讨厌了……”
墨香:“……”
“你看我哭给你看有什么用,你又安慰不了我……”梅英呜呜咽咽,已哭得如泪人一般。
“我……我安慰你还不行么?”墨香被梅英突如其来的哭闹弄乱了心绪,一时也不知从何安慰起。
“你快安慰我啊……”梅英边流泪便催促着道。
墨香突然觉得自己搬起了石头把自己脚砸了,她看起来一点也不痛苦!无奈问道:“那个……爷说了什么惹你哭了?”她得知道病因,才能对症下药。
梅英原有意做作,见墨香回复得十分认真,倒装不出来了,吸了吸鼻子,止了泪,想了想回道:“他好像说了些很奇怪的话……”说到这个,梅英突然觉得墨香最近好像也怪怪的,总是时不时的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一次午睡时墨香还悄悄探过她鼻息,她还以为她不知道呢,不过她原不怎么在意的,今时再细细一想,脸色变了变,问墨香:“你们是不是知晓了些什么?”
墨香犹豫半晌,低声道:“对不起,那日你与那戴面具的男人说的话被我听到了。”墨香希望她不要一个人隐忍痛苦,所以选择不再隐瞒她。
梅英脸色一白,冷声道:“所以你把此事也告诉他了”虽是问句,但梅英心中已然确定,也明白了花洛之前为何表现得如此悲伤不舍。
“对不起。”墨香又一次道歉道,而后握住了她的手,“梅英,你与爷是夫妻啊,夫妻本为一体,然你却选择隐瞒你的病情,不给他找办法医治你的机会,你是希望到时爷抱憾、内疚、痛苦终身么?”
梅英一愣,眼眶红了几分,继而垂泪道:“对不起,我只是担心他知道了会难以接受,却没想到将来之事,而且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向他开口。”或许由墨香开口正好合适。
墨香心疼道:“梅英,爷一直在找能够解曼珠沙华这蛊的方法,我相信你们一定可以渡过此次难关的,所以你不要一个隐忍痛苦。”
梅英一时之间柔肠百转,猛地扑进墨香怀里,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落下,“我其实也很舍不得你们的……”
* * *
花洛坐于太师椅上,半眯着凤眸望着站在他面前的褚清清,褚清清此刻身着素色长裙,不施粉黛,一张娇艳的脸十分苍白憔悴。
花洛是知晓褚府的变故的,却有些不解她为何找上自己,但他并不急于知晓,所以只是悠然自得的饮着茶,待她主动攀话。
对于这个她曾经迷恋过的男人,褚清清她此刻无法做到心如止水,每每见到他,她依旧止不住心间涌动起各种情绪,有悔恨,有幽愤,也有不知名的一些情愫,而一想他当日在樱桃园对那低贱女子的表白以及对她的冷言冷语,幽愤则占据更多,然而,如今她只能压抑着这些翻涌的情绪,因为她来的目的是要请求他救她的父亲,念及此,她收敛了往日的清冷之姿,稍微放低了姿态,启唇道:"王爷,想来您应该对我府中发生的事有些耳闻吧?"
花洛何等敏锐,褚清清眼底的情绪怎逃得过他的眼中,然而无法做出回应,唯有视而不见罢了,于是不冷不热道:"是有些耳闻。你父亲似乎遭到了弹劾,然具体何事,我并不知晓。"
褚清清自是不信他的话的,又见他神色不以为然,不禁替自己父亲解释道:"我父亲他绝无欺上之意,他不过是顾念亲情,一时犯了糊涂……”忽又觉自己解释得多余,他怎会在乎她父亲是如何一个人,她真是糊涂了,于是止了话,有些不安与懊悔地看向花洛。
正如褚清清所料,花洛只是无动于衷地看着她,甚至嘴角勾起一抹轻微嘲讽,"不知赵夫人说这些是希望我能够为你做些什么呢?"
一句赵夫人中透出的刻意疏离令褚清清脸红了个彻底,心中又羞又惭,决定不再拐弯抹角,眸一抬,冷声道:"此次前来实是请你帮助。 ”态度中丝毫没有求人应有的低姿态。
"哦?"花洛微微一笑道,一双狭长的凤眸满是高深莫测之色,你怎就肯定我会帮你?"当日在樱桃庄园她怂恿那帮贵妇与浮浪子弟对他妻子那般侮辱,如今她怎敢前来求他帮助!
褚清清并因他脸上的温和笑容而感到放松,心反而更加忐忑,然她神色如常道:"因为我身上有你想要的东西。”
“我想要的东西?”花洛倒来了些许兴致,“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当然知道。”褚清清自信道,她虽为闺阃女子,却也一直关注着朝局,而有些事是不好放在明面上说的,只是彼此之间心知肚明而已。
花洛端起茶盏小抿了口茶,才慢悠悠扫向她,淡淡道:“说说看。”
褚清清确定四下无人后,才向他透露了机密,“宫中有人在行巫蛊之术,企图迷惑圣聪,达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
花洛端着茶盏的手微滞了下,长眉蹙动,神色冷峻凌厉了几分,“是何人行此巫蛊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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