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慕容沅已然领着少余名士兵来到宫城的长乐门前,慕容沅哄骗长乐门守将说接到慕容皇帝圣旨,要其领兵诛杀反叛者,引得朱天开门,岂料慕容沅立即令左右少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杀了朱天,随后近万名士兵自隐秘处冲出,将长乐门的守门士兵杀得血流成河,随后慕容沅率领军队浩汤汤地往太极宫而去。
慕容皇帝寝宫外,布列着一整排蒙着狰狞面具的御林军,寝宫内慕容皇帝躺在龙床上气息奄奄,梅英和慕容洹守在榻前,两人皆神色凄哀,慕容皇帝向梅英交待了事,而后缓缓转脸看向慕容洹,脸上是从未见过的慈爱之色,他紧紧抓住慕容洹的手正欲说话,忽然听闻外边有骚动,不一刻,喊杀震天,其中夹杂着兵器碰撞之声。
御林军统领匆忙进来禀报太子造反的消息,慕容皇帝闻言震惊与怒火交加,“这逆子……”
慕容皇帝欲挣扎起身,却被慕容洹阻止,“父皇且放心,让儿臣去吧。”
黑云翻墨,雨势愈发浩大,伴随着一道雷声,一枝号火腾起,直上云霄。
慕容洹领着几百御林军与慕容沅的万余士兵与在雨中对峙着,听闻号火,慕容洹心下微松了口气。
太极宫的最后一道防御,永安门,此刻门下横躺着几具御林军的尸体,雨水已冲去了鲜血的痕迹,慕容洹望着眼前之景,眉头一皱,呵斥道:“二皇兄领着千军万马在宫中大行杀戒,这是要准备谋反么?”谋反已然是铁证的事实,此刻慕容洹不过是想拖延些许时间,等待援兵的到来罢了。
但见慕容洹一脸正气凛然,无丝毫惧色,声音更是铿锵有力,慕容沅身后的士兵面面相觑,原来慕容沅假传圣旨,说是楚王等人欲图皇位,率众谋反,皇帝命其讨伐逆贼,然除众将外,万余士兵皆被慕容沅蒙在鼓中,慕容沅见士心动摇,忙道:“本太子已身处东宫之位,何必行此大逆不道之事,众将士莫言听此逆贼之言……”
慕容洹打断他,冷笑道:“二皇兄你指使你母妃在后宫行巫蛊之事,迷惑圣聪,祸乱后宫,父皇为此大怒,早已存废太子之心,你担心东宫之位不保,欲弑父夺为,此等行为不是谋反是什么!”说完又向他身后的士兵们道:“本王念尔等为太子所蒙骗,若早早放下兵器,本王届时会父皇禀报,此次谋逆与尔等无干,纯为太子一人所为,倘若仍旧执迷不悟,甘心从逆,则尔等事败之日,便是株连九族之时。”
听闻弑父,株连九族等词眼,众士兵吓得面面相觑,手中兵器皆松了几分,然又没有敢带头放下兵器。
慕容沅怒斥慕容洹道:“你觊觎太子之位,叫人陷害我母妃,毁我声誉,如今又趁父皇病重,收买御林军为你所用,欲图夺位,如今父皇已查明事,命本太子其讨伐逆贼!你却反咬本太子一口,众将士还不快快帮本太子拿下此逆贼!”
那些士兵本是毫无主见之人,见慕容沅说得真切,转眼间又握紧兵器,蠢蠢欲动起来。
慕容洹见事不谐,猛然间抽出尚方剑,高举空中,厉声道:“尚方剑在此,谁敢轻举妄动?!”电闪雷鸣间,尚方剑寒芒四射,映出慕容洹那肃穆庄严的神色,便如同那高高在上的帝王。
见尚方剑如见天子颜,那些才恢复些许神气的士兵,此刻顿时心生惶恐,纷纷后退几步。
慕容沅不甘示弱,“众军听令,逆贼楚王欲‘挟天子以令诸侯’,罪无可恕,本太子才是奉旨诛杀逆党。”从怀中拿出假圣旨,高举着大声道:“圣旨在此,谁能砍下逆贼的头颅,他日便是护国功臣!”
人群中不知谁大喊一声“杀。”,众兵齐齐向前冲杀,两方交战起来,转眼间尸横遍地,血流成渠。
饶是慕容洹再骁勇善战,终究是几百人对万余人的阵营,正当慕容洹体力透支,渐敌不过慕容沅的千军万马之时,但听远处马蹄声响,紧接着人声鼎沸,却是花洛领着靖阳王府和楚王府卫兵势如破竹般拼杀出一条血路来到慕容洹面前,慕容沅等人大惊失色。
“殿下,对不起,来迟了。”花洛抱歉道。
慕容洹此时身上已是伤痕累累,身上的血刚被雨水冲刷干净,又渗了出来,他扬起笑容道:“子澈,来得刚刚好。”
花洛略挑了挑眉,嘴角浮起意气风发的笑容,抽出腰间长剑,与慕容洹并肩杀敌,但见眼前寒光一现,一刀猛地朝他斫来,花洛以剑挡住,凤眸一凝,一缕血痕飞溅眼前,来人横倒血泊中。
大雨滂沱,刀光剑影中,一颗颗的人头,一缕缕的血痕飞溅而出……
另一头,放完烟火的梅英放不下战况,因此爬上了城楼之上观看战局,穿透过沉沉的雨幕,梅英一眼便看到了那一抹银白色的身影,他手舞长剑,浴血厮杀,梅英心揪得死紧,回头一看,见墨香神色也十分紧张。
“墨香,你若是担心就去帮忙吧。”梅英道,墨香的身手了得,花洛与慕容洹若是有她的帮助,必然如虎添翼。
“我如今只负责你的安危。”墨香秀雅的脸上尽是严肃之色,显然并不打算离开梅英身边一分一毫。
梅英正欲再劝一下,却发现她的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副弓箭,但见墨香上前几步,抽出一箭,对着与花洛的一将领,猛地一放,箭嗖的一下以破竹之势射出,那将士中箭倒下,他睁大双眸,一副死不瞑目的神色,想来临死前也想不明白自己是被何人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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