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人,任谁也忘不了当时那个男娃娃一脸羞愤的表情。
然而,这个肇事者却只是平静的摸了一把嘴。
嗯,味道不错。
后来,村子里发了一场疫病,年纪稍大些的都死了,这其中,也包含了款冬的父母。
款冬始终是和其他的女娃娃们不一样的,那些个女娃娃在父母死后一直跪伏在他们的尸体旁,哭个不停,款冬也哭了,而且一直都在哭,眼泪从她的眼中不住地冒出来,但她并不准备一直坐在那哭个不停,她知道她必须做些什么,她找来了一把铲子,在地上挖了个坑,这个坑她挖了很久很久,久到她再也哭不出来了,眼睛干涩的生疼,坑挖好后,她亲手将她的父母埋葬了。款冬这一年十岁,当她将这一切都做完的时候,她的手上因为和铲子的摩擦而伤得血肉模糊。
手很痛,但款冬只是皱了下眉,她知道已经不能再继续待在这个染了疫病的村子中了,但她可以去哪里呢?
她不知道。
款冬带上了一些干粮和水,在漆黑的夜里孤身上路,她沿着山路一直走,累了,便睡上一会,第二天再继续走,不知走了多久,当她的干粮都吃完了,她的水也喝完了,走到了偏僻到看不见人家的地方,她觉得头有些晕,身子也已经疲惫不堪了,她稍稍没注意脚下的路,身子一歪,便累地倒了下来。
第二天,款冬醒来时,她看到了一个慈祥的老人正冲着她笑。
“姑娘,你醒了。”
从此,款冬就住在了这个老人的家中,他的家不大,却是这座山中唯一的一间屋子。他告诉她,这座山叫燕回山,山上有很多珍奇的草药,他教款冬识字,并将他这几年在山中研究到的草药都告诉她,款冬跟着他学习了很多种草药。不过,她唯独只对一种草药特别的感兴趣。
此草便是迷情散的原料。
款冬仍然依依不舍儿时那个少年唇瓣的味道。她回味这种感觉的时候,虽仍是面无表情,但眸子里却有了笑意。她似乎就是这样,有那么一种与生俱来的流氓天赋。
这个教她识字、辨认草药的老人待她很好,他让款冬觉得,好像又有了一个家,但这种幸福感并为维持多久,他在遇到款冬的时候就已经很老了,在款冬十五岁的这年,他去世了。
从此,燕回山的这方小屋就只有款冬一个人了。
她潜心研究着各式草药,并做成了用起来更方便的药粉。
燕回山一直都很安静,只栖息着一些小鸟之类的在天上飞着的小动物,款冬连想着要一只兔子陪伴她都不行,虽然,她如果遇到了,她更想吃了它们。在这样的环境中,本就少言寡语的款冬变得更加的安静,她时而会对着老人留下的记载草药的本子发会呆,时而又会想起她的爹娘,当然,她也会想起那一年她的流氓行径。
无论怎么说,款冬心中存了一个雄心壮志,她给自己准备了一份大剂量的迷情散,只要有个雄性生物进了山……她就不打算放他回去。
她承认,她很饥渴。
所以,当苍七出现的时候,款冬心中在想,绝对不能放过他。
苍七本为孤儿,跟着师父学武十多年,现在,他学成了,十多年未曾下过山的苍七,希望出去看一下外面的世界。
只是,他从未出过远门,他在山中兜了很久,只觉得自己从一座山到了另一座山,越走越偏僻,此刻,有上好的轻功又有何用?他很累了,希望能找个地方暂住一下,哪怕是一块小石头能让他靠靠也行。可是,他却在这山中看到了一间屋子。
苍七笑了下,心想着,老天待他不薄。屋内的灯是亮着的,他敲了敲门,马上,屋内主人的脚步声便传了上来。
开门的是个姑娘,只是身着一身男人的袍服,但这并不影响她的美丽,反而是那宽大的衣服将她的身材更好的勾勒了出来。
苍七有些看呆了。他在道观学武十多年中,身边看到的除了体态臃肿的师娘以外几乎全是男人。
姑娘看上去很冷漠,他正想着,她是否会拒绝他留宿在此,毕竟,这间屋子不大,最多容纳下两个人,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实在是不太好吧?却不想,这姑娘已经十分热情的拉着他的手往屋内拖。
款冬将他拉入屋内,塞给他三个馒头,又为他斟了一杯茶水。她面无表情地打量着他,好似在看一件待卖的商品。男子的长相确实是无可挑剔……只是,他是不是太瘦了点?她皱了下眉,有点怀疑迷情散的量会不会对他来说太多了。
苍七确实已经饿了,也顾不得在姑娘前的形象,大口吃了起来,虽然,这番动作在于款冬看来还是太过优雅了些。
“吃快点。”她催促道,“把这三个馒头全部吃光。”
苍七吃掉了一个,然后又吃了一个,但是,这第三个,他吃了一半就真的再也吃不下了。他为难的看着款冬,“姑娘,你非得让我全部吃光吗?”
“唔。”其实只要他到时候体力跟得上就好,“就这样吧,你跟我来。”
款冬拉着他到了床边,她看了看苍七,然后递给他一个瓶子,“吃光它。”
苍七从小练武,怎会对不知名的药物不抱有一丝戒心?他假装倒入口中,却是让那些东西落到了一旁的地上,他悄悄用脚在上面踩了踩,那粉末便散开到四周,若不细看,怕是很难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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