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不停震动,哥几个在群里聊开了。
话头是唐浩成起的,说他跟中学的小毛头一样,谈个女朋友什么也顾不上,心思不用在正道上。
沈兆南还没睡,说老婆受了凉,在床边伺候着。江舟看孩子,也没睡。另外几个不用提,每天不浪到哈欠连天压根不会归家。
“你也赶紧找一个去吧,天天在那儿宣扬你的独身主义,等两年我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江舟说。
沈兆南:“+1”
唐浩成听不进去:“怎么个意思?我们享受单身,不和你们抢资源还有错了?”
莫宇感慨:“我还记得咱们一起上幼儿园那会儿,江舟那牲口一睡觉就尿床,转眼孩子都要上幼儿园了,时光如梭啊,想想我也老大不小了,我看我们公司行政部那个新来的小姑娘就不错。”
陈木洲:“我们中间出了一个叛徒。”
任星宇接上:“我们中间出了很多个叛徒。”
江舟:“诶,是不是真的啊?阿泽那闷骚一个月不到就把人吃干抹净了?”
今泽眼角抽了抽,回他:“没有。”
唐浩成:“嚯,您没睡呢?不是念着回去陪媳妇儿,有空搭理我们了?”
沈兆南:“阴阳怪气。”
唐浩成:“艹,你也这么说我,你们这群脱团狗都一个德行,有了媳妇没兄弟。”
江舟:“老唐不是说你俩都开始留吻痕了?”
留吻痕等同于上.床?在这伙人的脑回路里,好像也说得通。
今泽慢条斯理地倒了杯红酒,晃着酒杯,看酒液在小灯下变得清透:“快了吧。”
应该快了。
如果他提前准备了安全套,那晚就成了。
林知予看着瘦,脱了衣服其实挺有料。睡衣扣子解开几颗,衣襟松松地滑到臂弯,胸前的风景一览无遗。
红着脸,羞赧地咬着下唇,长卷的睫毛在灯下打着颤,眼睛里有光。和他对视一眼,马上低下头去,不自在地抱起胳膊,遮挡敏感的部位。
第一个吻痕留在锁骨上方的小窝里,淡淡的红。第二个,在耳根后面,她拨弄头发时,若隐若现。第三个,印在胸缘上,在饱满的弧度上绽开一朵殷红的小花。
他爱极了她身上温软的触感,所及之处,在他掌心里慢慢升温。那时候,她就紧张地咽着口水,修长的颈项在空气里细微起伏……
不能细想。
他赶紧打住,暗啐一口,酒杯空了,索性握起瓶身,猛灌了几口。
冷静不下来。人就躺在他床上,他的枕头上,被褥上,会沾染上她身上沁人的香气。那味道容易让他大脑混沌,放弃思考。
在沙发上凑合了一晚。
醒来便看见林知予,她蹲在旁边,拿毛茸茸的小挂件搔他的脸。
“怎么不上楼去睡?”明知故问。
今泽听着她略显得意的语气,不怒反笑,没有半点脾气:“迟早被你折磨死。”
林知予拒绝背锅,转着手里的小毛球:“是你非要我留下来的。”
他闭起眼,想再眯几分钟。
“起来啦,我今天不想吃牛奶配面包。”而她只擅长这个。
“吃完早饭之后呢?”
林知予坐到茶几上,晃着脚尖,盯着他露出的腹肌看:“出去转一转,我们不是约好一起去健身房吗?”
“下午呢?”
“下午……回来睡个午觉,吃完饭一起去酒吧。”
“明天有什么打算?”
“先过完今天吧,我先回去换衣服,等等过来吃早餐。”沙发上的人一动不动,她拧了下眉毛,伸脚在他腰侧拱了拱,“你实在困就继续睡,我下楼去买豆浆油条,一会儿一起吃。”
今泽捉住她的脚踝,使坏地在她脚心挠了一下,林知予挣扎着想收回去,他使劲扣住,缓缓坐起身:“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早上的男人不能招惹?”
林知予不是不知事的纯真少女,这点常识还是具备的,眼神不受控制地瞄向他的裆部,别扭地移开:“流氓。”
“这也要怪我?”身体的自然反应,他没法控制。
“我回去了。”她动了动脚,示意他松手。
今泽放手,赤脚下地,没有拦她,径自上楼:“弄好了过来,我先去洗澡。”
林知予伸长脖子:“小心着凉哦。”
今泽磨了磨牙根,关上浴室门。
在健身房遇上沈兆南和金曼姗,林知予笑眯眯地迎上去,勾着好姐妹的胳膊去跑步机那侧。
他和沈兆南站在路边抽烟,抽了一半,掐灭,含了两颗薄荷糖缓和烟味。
沈兆南意味不明地轻哼:“戒烟?”
他淡淡地丢出一句:“她不喜欢。”
“够狠。”沈兆南评价,“怎么说?什么时候领证?”
“看她的意思,我随时可以。”
“这林知予给你灌什么迷药了?一个月没有就爱的要死要活。”
今泽扫了他一眼:“这方面,你是前辈。”
沈兆南被噎了一下,掸下烟灰,叼着烟嘴,深吸一口,烟身去了小一半:“我们准备要孩子了,趁她现在年轻,生孩子风险小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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