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我知道。”
“停下!”
“就一次。”
“不信!”
“这次是真的,我保证。”他哑着嗓子安抚。
能怎么办?都开始了,等结束呗。
林知予迟到了,腰酸背痛地坐上车,腕表时针正好指向“9”。
“别去了,请假吧,在家休息一天。”今泽没立即发动车子,做着最后的劝说。
林知予头冲窗外,抿着嘴不肯理人。
“还在痛,不是吗?”
都是因为谁?
林知予气鼓鼓地瞪向他。
今泽理亏在先,好脾气地摸摸她的脸:“别气了,我和你道歉,好不好?”
“哼!”
总算有点反应,今泽暗自舒了口气,语气更加缓和:“不去上班了吧?好好休息一天,把身体养好了,明天再去,你今天的早饭还没吃。”
林知予瘪着嘴巴,良久,低垂下脑袋:“昨天晚上……”
“嗯,昨天晚上。”这是要兴师问罪的意思?
“我们……”
“嗯,我们做了。”
林知予顿了几秒,因为他直白的话红了耳根:“是我主动的吗?”声音细若蚊吟。
今泽食指点着方向盘,略作回忆:“是。”
她先抱住他索吻,后面是他主导 ,姑且能这么算吧。喉结微动,加了句,“你喝醉了。”
这话有洗清责任的嫌疑,吃准了她酒品不好这一点。
林知予相信了,懊恼地抱住脑袋,哀嚎:“我没脸见人了。”
“没关系,我不介意。”
你倒是不介意了。
林知予头抵在车窗上,面如死灰:“为什么我总是在你面前干这种蠢事?”
第一次见面的挤眉弄眼,第一次去他休息间的强吻强抱,第一次发生关系的借酒耍流氓。
明明是两个人交往过程中的重要时刻,她没有一次在状态上。岂止,后两次连意识都搞丢了。
今泽不以为然:“这有什么?”
有什么?
仔细想想,其实也没什么。再仔细一想,好像又有点什么。
林知予脑子搅成一团浆糊,缩起脖子,半张脸藏进围巾里:“你昨晚,是不是没有戴套?”
“没来得及买。”
“我包里有的啊。”她嗫嚅道。
今泽说:“我会负责,如果你不反对,我们现在就去民政局。”
“去什么民政局?”林知予惶恐地张大眼睛,“我们才认识三个星期。”
“错了,是一年零十二天。”林知予疑惑的看过来,他侧身,握起她藏在大衣袖口里的左手,不紧不慢,咬词清晰,“第一次,在兆南和你朋友的订婚典礼上,你喝醉了,从那天算起,到他们正式结婚,整整一年,到今天,多加十二天。”
“不可能。”林知予不相信,“我那天清醒着呢,我还记得是安琪送我回家的。”
“是,清醒地四处找隐形眼镜?”
隐形眼镜。
那天晚上,她确实丢了一副隐形眼镜。
瞧她表情松动,今泽轻笑:“想起来了?”
“我没印象。”
“所以我在帮你回忆。”
林知予在口头上占不了便宜,尤其是对上心思缜密的今泽时。想了想,也不是什么大事,将话题切回自以为的问题所在:“我是说,我们对彼此的了解并不深入,现在结婚,太仓促了。”
“不深入吗?”
“哪里深入了?”
“昨天晚上——”他点到为止。
林知予语塞,怔忡数十秒,在他胸口捶了一下:“和你说正经的。”
“先订婚怎么样?像我朋友和你朋友他们一样,等一年,再领证。”他略作思索,征询她的意见,“一年的时间,你觉得够不够?”
“再想想吧。”
“我觉得差不多,我这个人是好是坏,一年足够你得出结论。”
“太仓促了,没必要。”她捋着头发,拿不定主意。
今泽拉下她的围巾,露出全脸,其实不用这样,她目光闪躲的时候,就证明她在迟疑。
“我追你,想和你交往,你说仓促,我想要你,你也说仓促,现在我想和你结婚,你用同样的话来搪塞我?你找个别的理由,兴许我能接受。”他语调平平,听不出情绪,“你认为我做这些决定,是一时兴起?”
“我不是那个意思。”
“这些事,我不提,你更倾向于一直保持现状。你肯定要说我不够了解你才这么想,我看人一向很准,你自己仔细想,如果我说错了,我给你道歉,但我确信,我需要道歉的几率,不超过百分之十。”
那百分之十,不是因为他说错了,而是她不想承认他说的没错。
他知道她有可能那样,她习惯逃避。
三个星期看上去,确实不是一个靠谱的时段。她不敢轻易答应,其实也在情理之中。
如果她这次拒绝,他会坦然接受,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再作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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