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溭在拥挤的人海中用力的抓住她,触手间竟是一阵冰凉。
叶欣缓缓抬头,琉璃色的眸子里满是孩子般的迷离。
“你怎么了?”叶溭的话语间满是心疼。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像是风中的榆树,倔强的立在那里,用沉默来掩饰自己所有的伤痛。
见叶欣一直不说话,叶溭只好开车,把她送回叶家。
叶溭喜欢叶欣的安静,不过他不喜欢现在坐在他旁边的叶欣,带着太多不愿诉说的悲伤。
密密麻麻的痛让木泽从昏迷中醒来,锈色的铁栏外,伫立在小山坡上的摩天轮依旧在孜孜不倦的转动着,周围的一切都太过熟悉,熟悉的他差点以为缅甸一行只是一场梦,只有身上的伤口告诉他,那不是梦,可他为什么还会回到监狱?
”泽少,你终于醒了。“鹰的声音过于沙哑,很明显是哭过。
木泽第一次见这个跟了他十几年的男人哭,干涩的唇角轻轻的扯起,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声音柔软”大男人的哭什么,我又还没死。”
鹰微微一愣,连表情都带着吃惊,难道泽少还不知道魅影已经········
鹰的神情让木泽整颗心都一跳,眉头轻皱"鹰,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鹰咽了咽口水,细细的答”魅影为了救你,跟哥丹威将军一命换一命,以哥丹威的手段,现在恐怕·········“
身体被鞭打的痛已经麻木,心的鞭刑才刚刚开始。
”一命换一命!“
这五个字抽走了木泽身上的所有力气,他想大叫,想呐喊,甚至想哭泣,可眼角却干涩的流不出一滴泪。
魅影,当年,我不过是在法庭上帮了你一次,你却用命来还我,如何值得?
十八岁的木泽在电视上无意中看到了一则少年杀死自己亲生父亲的新闻,他对新闻的内容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电视上的那位穿着灰色毛呢大衣的少年,那张脏兮兮的脸上长着一双干净的眸子。
画家达芬奇说过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木泽喜欢少年的那双眼睛,像是阴霾的天空里飘过来的一阵微风,又像是黑夜里一颗闪亮的芒星。
木泽取消了下午的会议,打印了一份少年的资料去了法院。
庄重肃穆的法庭,木泽穿着白衬衣坐在观众席上,静静的听着律师和证人的对话,观察着被告少年的每一个神情,恐惧,害怕,心虚,愧疚他都没有,有的只是悲伤,被父母抛弃的悲伤。
“本庭宣判被告人羽魅影故意杀人罪,被判无期徒,如若在场人没有任何意义,退庭!”就在法官准备拿起法槌准备敲定退庭时。
“证人在撒谎!“ 凉薄的声音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
场上顿时一片安静。
法官看到来人顿时从头冷到脚,他哆嗦着牙齿,颤抖的问:”泽,泽少,你,你怎么在这里?“
木泽指着庭上穿灰色毛呢大衣的女人,薄唇轻启”我要不来又怎知她在说谎,恐怕这里又要多一场冤案了。”
“你凭什么说我在撒谎?”不知是不是心慌的原因,女人的声音提高了好几个贝分。
”泽少,你为何断定这个证人在撒谎?“辩护律师也提问,他对木泽有过耳闻,却从未见过真人。
木泽尖锐的指出她证词里的漏洞“她说在睡觉时被对面的声音吵醒,醒来亲眼看见被告用水果刀捅向死者,然而近视眼睡觉会习惯性的摘下眼镜,请问一个近视眼如何隔着自己家的窗户看清对面行凶的人长什么样?”
辩护律师看向证人,疑惑道”泽少,她没戴眼镜,你怎么看出她是近视眼?”
木泽继续解释“她的鼻梁处有明显的压痕,那是长期戴眼镜留下的痕迹,还有在台上她已经好几次习惯性的揉鼻梁缓解眼睛的疲劳,所以我肯定她戴了隐形眼镜。”
女人惊慌的后退一步,她咬着牙,继续狡辩”就算我没看清凶手的样子,可凶手穿的衣服跟被告穿的一模一样,这又怎么解释?”
“这个问题你还是去问凶手,既然你们无法判定他有罪,那这个人我就带走了。”木泽说着走上台,拉起魅影的手,大步流星的走出法庭。
暖暖的阳光下,魅影清晰的记得这个把他从深渊拉上来的男人,他没有金甲圣衣,只有一件简单的白衬衣。
当男人问他”魅影,你将来想做个什么样的人?”
他反问:”什么样的人经常穿白衣服?”
男人答:“医生。”
他也答:“那我将来就做个医生,救人也杀人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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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影,魅影,醒醒,“枭用力的拍打着魅影的脸颊。
魅影费力的睁开眼,嘴里呢喃“我这是到了天堂了吗?”
“我呸!就你还想上天堂,我看你下地狱还差不多。”枭说着打开车门,准备下车。
“我怎么不能上天堂了,好歹我也是悬壶济世救了那么多人的好吗?”魅影说着也跟着枭下了车。
”不是,枭,咱这是去哪?”
枭一脸愤慨”去炸了哥丹威那王八蛋的老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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