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他了,去东海,我给你寻一珊瑚树雕刻成的棋桌,七彩宝石磨成的棋子,怎么样?”少昊君看也不曾看一眼,根他描绘的珊瑚棋桌相比,有些寒酸的梨木棋桌。
“好吧,”我恋恋不舍道。
在少昊君看不见的角度,我冲着阿罗比了一个‘再见’的嘴型,与少昊君一起消失在狼骑山上。
少昊君本人并不如他言语中那般和善,他拈着避水诀与我一道入的龙宫。守卫龙宫的小将们,似乎与少昊君常熟,不曾盘问,便将我二人放行,入的水城,少昊君将我一人丢在一处,日光充裕柔和,地面铺着柔软细沙的沙滩上,作为对我言行不忠的惩罚。
龙宫地处深海之中,海面上有七彩鱼在来回游荡,常年生长在海中的海藻,和巨大的浮叶在水中形成一个飘荡的迷宫。
我寻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倚在一块半米高的岩石旁,眯着眼睛,细数海面上来回游荡的七彩鱼,有几只。数了半天,也没有弄明白,便果断放弃了。脑海中却幻想着,若是此时,小蓉儿在身边陪我一起数七彩鱼的话,一定很有趣。
心中念到她,便有些福至心灵,或许可以捡一些彩贝海螺送与她。
心动不如行动,我心情颇好的沿着海域走了百米,却未曾寻到一只贝壳。当我要放弃时,忽然被一个身穿七彩彩衣的女子叫住,她问我是何人?与谁一同前来的?
我刚要解释,她却丢给我一件彩衣,道:“算了,涣冰宫正在宴客,人手不够使唤的,换了衣衫,你也去听差吧。”
我本想着拒绝,可上手的衣衫竟然触感丝滑,轻盈若蝉衣,我不觉心动了。也可,当一回差,便可以赚一件七彩彩衣,何乐不为?
事实是,请原谅我眼皮子浅。我在玄丘家中,生活便节俭惯了,女孩子家家的统共就黑白青,那么三两件衣衫可穿。可是自打见到总是一身玄色衣衫,老气横秋的少昊君,我便果断的将黑色衣衫,踢出了我那原本就装着为数不多衣衫的包裹。
因着白色与天青色衣衫,耐清洗不褪色,我便一直换着穿这两件。从前在苍梧院,修行之人不讲究穿着,去了天宫,仙婢们也是一贯的淡粉色,无甚鲜艳的颜色,或许是为了区别我与他人的不同,始终没有给我发配着装,我便见天的穿着浅白浅蓝,二色衣衫。
今初见七彩彩衣,忽然忆起,自己原来是个女子,是个注重着装的女子。
我寻了一处僻静的房室,迅速的换好彩衣,便随同那个彩衣侍女,沿着碧石铺就的宫路,来到涣冰宫。侍女将一个盛放着银壶玉盏的朱漆托盘递到我的手中,她自己亦托了盛放着无色糕点的托盘,与我一道进入涣冰宫。
涣冰宫高大威严,装饰的富丽堂皇,珍珠点缀廊檐,夜明珠悬坠宫灯,七彩石镶嵌画壁,玲珑玉润暖桌角。我被眼前的富贵闪花了眼,不觉向上方望去,却见黄金铸造的龙椅上,端坐一个,玉面含威,头长犄角,身穿龙袍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道:“少昊爱侄,今有时间来东海龙宫,不如小住一段时日,正好陪陪你的玉姬表妹。还有贤侄龙咧也要常出伏龙山,来东海逛逛。”
我顺着龙王的话语,向下首看去,原来少昊君也在。次坐上还端坐着,一个面目清俊的年轻紫衣男子,和一个面容娇丽的姑娘。
我不懂待客礼仪,如何去行使这份差事?只得在彩衣侍女的眼神暗示下,来到少昊君的身前,为他摆上杯盏茶具,斟满酒杯。
原来,少昊君是后来客,需要添置新的酒具。
“伯父错爱,少昊君杂务缠身,此次来东海,也是顺道而已。”少昊君作揖道。
“客气客气,东海景致新颖,海中自有一股灵气,龙王盛情相邀,小侄定会常常来东海游览。”年轻男子同样作揖道。
“小女玉姬,乖巧懂事,蕙质兰心,年后便是她过暨礼的年龄。不知道少昊侄儿对小女有何评价?”龙王问道。
“伯父,少昊心中一直不忘原配妻子啊休上神,自从她走后,少昊君便一直心懒意恢,这许多年,对于如何评价一个人,早已经没有了言语词汇,请恕小侄拙言。”少昊君声音平静道。
“哈哈,哈哈。龙咧太子可不要感到拘束,我的小侄少昊,就是这个性子,你莫要怪罪。”龙王笑道。
“怎么会?龙王热情招待,公主貌美如花,龙宫处处景致别致,小侄自叹在伏龙山呆的久了,眼界太浅,请龙王莫见怪。”紫衣美男道。
彩衣侍女每张桌上了一盘精致的点心后,我便与她一道退出涣冰宫。
待完成差事后,彩衣侍女与我道了谢,我顺着来时的旧路,回到少昊君初初将我丢弃的地方。
刚才在龙宫大殿中,少昊君未曾多看我一眼,我却在为他斟茶递水的时候,清楚的感觉到,他身上蕴藏的怒气。我想他或许是在怪我,不听从他的指示竟然混入龙宫侍女行列中,
换回来时穿着的衣衫,我捡了一根枯掉的珊瑚树枝,在阳光沙滩上画起了沙画。
“在忙什么呢?小姑娘,原来你不是这水晶宫中的人,害的太子我一番好找。”
我回转身来,看见站在我的身后,是个笑的一脸阳光灿烂的年轻男子。
“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刚刚在大殿上的那位龙咧太子。今天本是我与龙公主玉姬相看的日子,谁承想,那龙王好贪心,听下人回禀,天宫中有位殿下来此。便也忙邀请入殿,竟有一同相看的意思。他当本太子是什么?后补吗。”说到最后,龙咧言语中竟含了几分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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