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沉默了半响,原本想着走走后门,与研华仙子叙叙旧,让她多多宽待小蓉儿。没想到熟人见面,惊喜多,尴尬也多。
“我,我的事情一时半会的也解释不清楚,我自己也糊涂的紧。”我尴尬的笑笑。
出了研华阁,我驻足在一棵枝叶稀疏的菩提树下。秋天的夜风吹得有些微凉,我仰天望着那已尽中秋的圆月,一滴清泪不觉滑落脸颊。
“母亲,我好羡慕她,羡慕她有一颗守真如初的心。羡慕她,华清道场师尊高台上,有她一席之地。可是,这十万年,我却在轮回界受尽无边的苦楚,丢了一颗心,,,,。”我仰天望月,声音幽涩道 。
“表妹,你躲在菩提树下做什么?谁惹你生气了?告诉我。”叶继光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身边,我知道,他定是躲在那菩提树上讨清闲来。
“叶表哥,如果一个人一心想让自己活得‘真善’,却偏偏把自己活成了‘伪善’,应该怎么办?我觉得自己这十万年来,就像一个笑话,可怜,可悲。”我的鼻音有些重了,头脑确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你,你,表妹,我错了吗?这十万年里,我错了吗?或许,如果我不为你铸魂,依你的性格,你依旧会活的精彩自在。或许和下界的小妖们,打闹在一起,活的有滋有味。或许在世为人,是一个艳压群芳的女子。好了。我该走了,北地的事务,我已经荒废了许久,天君不与我计较,少昊君也睁眼闭眼,不与我理论,我也应该放下了当初错过你的遗憾。表妹,再见。”叶继光潇洒道。
“表哥,你,这是阿古啦战神的神印,送给你吧。”我从袖中拿出自南明山神殿中寻来的印鉴。
叶继光微微整理了衣袍,关切道:“你自己收着吧,听了你这番话,我原本贪慕神印的一颗心,也平静下来。即使有了它,有什么用,终究不过是一物件罢了。你且留着。放在枕头下,或许可以镇镇白帝君的性子,要他收了纳妾的心。”
“我会的,叶表哥。星仓院中的茗儿,你会带她走吗?”我笑道。
“会的,我会的。”叶继光的身影消失在菩提树旁,圆月之下。
我一直心中纳闷,少昊君对于叶继光君的所作所为,到底知晓多少?或许那龙戒,也是他故意送他的人情。或许,他们男人之间的事情,我根本无法理解,琢磨。
姑媱山上,我和少昊君做起了男主内,女主外的生活。
少昊君将他在西方领地作为一方帝君,应当行使的主管权利,交给了我执行,我当仁不让的接管在手。
白日里,昆仑山上值守的仙童,将需要批改的奏章收集整理,送到姑媱山,我和少昊君居住的宅院中。晚上,我在卧室中,批改奏章,点灯夜读,少昊君则早早的脱衣上床,闭目睡熟。爱一个人,就是要让自己成为对方,现在的我,俨然已经成了当初的少昊君,担当起他的责任,少昊君则在离我摆置书案不远的大床上睡熟,鼾声响起,我笑着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少昊君,拿起一旁的灯罩,罩在我身前案几上一盏比较明亮的灯盏上。我不知道,那许多个夜晚,当我卧在床上熟睡,少昊君在案几前枯坐到天亮时,他有没有为我幔拢了烛光。只是,现在的我不会如同当初的少昊君一般,彻夜不眠。我会在半夜子时,悄悄的熄了灯火,脱衣上床,睡在少昊君的身侧。
我钦封了几位比较有资质的仙君,划分领域来管理西方属地。昆仑山则派了凤鸣凤池前去管理,一时间西方土地,民享安泰,诸国无征战,三界和平守护,神妖无贵贱之分,官僚之间无相互倾轧勾结的现象,仁仁学子均一派风雅儒学之姿。
小蓉儿一人在天宫呆的腻了,大多数时间都陪我在姑媱山。我在窗前摆放了一盆芍药花苗,等待欣赏怒开的鲜花,天气干旱的日子里,小苗枯萎不堪,我要小蓉儿去取些水来,浇灌小苗。
小蓉儿一板一眼的正经道:“我太忙了,我什么都顾不上,我每日里忙着穿衣吃饭,背书,念书,写字,练功我真的可忙了,还是你自己浇小苗吧。”
我看着她,认真的思考她所说的一系列,需要自己处理的事情,觉得确实有道理,小孩子自是有小孩子需要做的事情,大人不能将自己的意志强加在小孩子身上。遂笑道:“你这样一讲,我确实觉得你好忙,那你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今天由我来给这颗小苗浇水。”
事实证明,大人要比小孩子忙的多,没过几日,忘记浇水的小苗枯萎了一半的叶子,在它将要枯掉时,我心生不忍,随手浇灌上一瓢水,祈祷小苗另一半未枯死的根茎,能够缓醒过来。
小蓉儿的父君在前庭开了几亩地,栽种上四时应景的花草。在后院中空闲的土地上,则栽种了萝卜青菜,说是煮汤喝。
我不喜庭锄,每当他在那几亩田地上忙活的不亦乐乎时,我都寻了一个偷懒的理由,在窗前读书,画画。或者搬了竹椅,在合欢树下闭目养神。
直到少昊君,以颇具责备的目光看向我时,我才脸红的找了一个理由:“少昊君,你腰间的荷包上竟无一点花色,太素净了。我打算现在开始学习刺绣,给你的荷包绣上梅兰竹菊四君子中的兰花,怎么样?空谷幽兰,气质淡雅。很适合你,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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