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从容应下,仿佛长辈对着撒娇耍泼的小辈一样,唐心很想怼他一脸,她才是年龄能做他奶奶的人呢!
这一中午唐心来看过他后,邹年第二天奇迹的全好了,头不痛了身体也不沉重了,轻轻松松的仿佛使不完的力气。
就连上工的时候步伐动作都比平时轻快很多,同在矿场上的工友笑着调侃他年轻力壮的就是身体好,恢复得快。
邹年笑而不语。
当天傍晚下工后,邹年就想着小姑娘估摸着爱吃鸡蛋,否则也不会因为他几个鸡蛋就巴巴地送白米粥来看他。
这年头纯白米可是上等精粮,一般人还真很少会去熬粥来吃,更多的是换成粗粮来能多吃好几顿。
思及几次见到那女孩心里都在念叨着吃,可见是个贪嘴的小孩子,就想着去山里面碰碰运气,送过去给她也算是报答了。
邹年是队伍里出来的,早年还是从尖子兵队伍里出身,是队里有名的兵王,身手不弱,村里人害怕山里有大老虎吃人不敢靠得太近,平时只敢在山坡外围活动,但他就没这个顾虑了。
带上自制的工具,邹年趁着其他人还没回来时绕着路去了后山。
最奇特的是,刚进山里还没走两步,邹年听见动静,凭着多年来的直觉刚侧到一边,一头傻孢子当着他的面撞树上去了。
邹年:“……”
将这头孢子收拾了放进大筐里,邹年准备去寻下野鸡窝,找一窝鸡蛋给女孩送去。
大约是运气好,没多久就见着一窝绿壳鸡蛋,邹年蹲下身将鸡蛋一颗一颗装进带来的框里,里面还细细铺上稻草。
这边鸡蛋还没捡完,大概是被鸡蛋的主人察觉了,色彩鲜亮的公鸡几乎是飞了起来朝邹年攻击过来。
眼看爪子要挠上他的俊脸,下一秒气势汹汹毛发都竖起的公鸡啪叽一声掉在地上,摔得晕头花眼的,站也站不稳,跟醉了酒似的。
邹年挑了挑眉,快速将鸡打晕了绑起来扔筐筐里,这下可好了,鸡和鸡蛋一窝端了!
要说平日里因着粮食分得实在不多,邹年又是个青壮年,自然是不够吃的,也会偶尔来山里抓个野味什么的打打牙祭。
对他来说不算太难,但从来没跟今天似的,好像踩了狗屎,想找什么都容易,随随便便都有肉送到他面前来。
邹年觉得够了,这些够小姑娘吃好几天了,便没再深入进去,沿途又见一从山菌顺手摘了些放筐里。
唐心正好吃完晚饭,一家人现在有了唐心三天两头加的菜都吃得很满足,对比以前这简直是神仙日子了,此时唐妈正在烧水,准备给孩子洗澡洗脚用的。
唐爸坐在堂屋里跟两个小孩交流感情,他嘴巴干巴巴说不出什么好话,但是作为一个实力彩虹屁老爸,闺女说啥他都说好好好,小乒乓更是一个姐姐是仙女的姐控,趴在姐姐怀里听她讲话。
唐心眉飞色舞地讲着她今天又让老队长给表扬了,奶偷偷给了块麦芽糖,隔壁的大婶夸她越来越漂亮了,得意得不行。
有两个彩虹屁听众,唐心吹牛吹得挺欢乐的,小脸上的笑容就没停下来过。
突然院子里传出来一阵声响,然后就消失了,大晚上的怪吓人的,唐心两姐弟如出一辙的大眼看着老爸。
唐国树站了起来,“爸去瞧瞧。”
唐心抱着小包子也跟在后面,蹑手蹑脚地探头看去。
院子里是没灯的,借着微弱的月光,父子三人隐约见一大坨东西放在那里,凑近了一看,一个半人高的大竹筐。
唐心和唐国树对视了一眼,扒开竹筐上的稻草,草黄色的动物皮毛首先入眼,乖乖,这可是好大一只,都从竹筐里凸出好大一截来。
唐国盛将这坨不明物扒拉了出来,才认出这是一头死了的孢子。
他颠了颠重量,少说有五六十斤,这个分量可不轻。
唐心将筐子里的东西捡了个遍,“爸,鸡蛋,还有一只野鸡,哇还有蘑菇!”
小乒乓跟在他姐屁股后面,跟着哇的赞叹,姐弟俩扒在竹筐上盯着那只鸡快流口水了。
最初的惊喜过后,唐国树回过神来,连忙将东西搬进屋里,虽说大晚上的不一定谁能看见,但他们家院墙矮小,被人发现了可得充公搞不好还遭人误会。
三人蹲在堂屋里,将门全关上了,对着一只傻孢子一只野鸡十几颗鸡蛋面面相觑。
乖乖,这可是好大的手笔啊,哪个人会将这样几十斤大肉扔人院子的?
想不通,唐国树翻遍了脑子,都想不出谁会干这种事,村子里家家户户都缺粮少肉的,一年到头只有年底队上养的两头猪杀了,挨家挨户才能分得到那么一点油水。
村民们没钱没票的上哪儿去买肉?且在城里买肉也不容易,供不应求,有时候拿着钱和票都不一定买得到。
按理没人这么傻,这么多肉腌起来三天两头切几片下饭可是能吃一整年的,即使不吃留着偷偷卖去镇上卖了或跟人换粮都稳赚。
唐国树看着这么多肉也心里头慌,不是自己的东西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地盘里,他也馋肉,也想也闺女儿子吃肉,但万一人家是暂时放那,保不齐又回来要,如果给吃了岂不尴尬?
他晒成古铜色的脸上满是纠结之色,眉头的褶痕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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