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朝的时候,康熙寻了个事责罚勤郡王罚俸三年,闭门思过半年,免去本兼各职,以观后效,惩罚已经有些重了,毕竟他家蠢货不仅仅侮辱了太子爷,连皇上都捎带,这样的惩罚,宗亲以及大臣们都能理解。
下朝后岳乐亲自带着儿子来给太子赔罪,婉蓉也并没有太为难他,年纪这么大,更是太子爷爷辈的,也不能太不给脸,“孤就看在你的面子上这次就算了,绝无下次,再有可别怪孤不念同宗之情!”康熙也处罚过了,毕竟这不是勤郡王自个犯的,加上岳乐又是长辈,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怎么也不能寒了宗室功臣的心。
“臣一定谨记这次教训!”蕰端连忙表态,这次的教训已经够大了。
还记得昨儿皇上罢朝他出来找其他几位大人交谈,张大人他们全都冷着脸,“不敢当,下官没个有权有势的阿玛,不敢高攀!”
其他大人赞同点点头的场景,他简直就心塞到不行,这真是被拉的满满一手仇恨呀!更何况免去本兼各职,闭门思过半年,半年之后出来谁知道这官场又是怎么一回事?以前的打拼都白费了!如今哪还敢不长教训?
婉蓉见他态度良好,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去康熙那,想着今儿在康熙这用膳,就不会逼着她吃白粥,谁知道一样还是这些,婉蓉无可奈何的吃着白粥,小眼神充满了哀怨,“皇阿玛儿臣还要吃多久?”
“这会知道不愿意吃白粥?当初乱吃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朕让你出去见识,就是为了乱吃?”康熙见儿子垂头丧气,应该受到教训,对于儿子坑了蕰端一把,很是自豪,来请罪的时候,借口都不敢找,自己都说了是重罪,还能狡辩什么?
“皇阿玛谁说儿臣出去只有吃?”不要把她想成只是个吃货!
“哦?除了蕰端这件事还有什么?说来听听?”康熙是没抱什么希望。
婉蓉小心翼翼的看着康熙,“皇阿玛儿臣要说了,你可别生气?”兹事体大,可别弄到最后成她的过错。
看来事情不小?就出去那么一会功夫,他到底见识了什么?康熙十分有兴趣的放下手中的筷子,“说吧!”
“皇阿玛这可是您让儿臣说的,说错了,您可别惩罚儿臣!”不然她太冤枉。
“你出去一趟倒是学会跟朕谈条件?”能让他如此,看来事情很严重。
“儿臣不敢,只是儿臣觉得为了这件事被惩罚有点冤!”婉蓉知道这个现象康熙心里很清楚,只是碍于牵扯太大,目前没有良好的解决办法。
“说吧!”他到底还遇见什么?
“皇阿玛儿臣出去这一趟,让儿臣觉得大清在皇阿玛的治理之下,百姓安居乐业,却也让八旗子弟成天无所事事,慢慢的八旗子弟良莠不齐,绝大多数八旗子弟依靠祖父辈的光辉,在外横行霸道,长此以往此消彼长,迟早八旗子弟再无人才可出,蕰端的妾室跟儿子就能证明这点。”婉蓉感觉整个乾清宫安静的仿佛没有人一样,康熙神色异常凝重。
“保成你可知此事关系重大,一个不慎会引起多大乱子?”康熙心里岂会不知?只是牵扯太大,所以才迟迟没有改动。
“回皇阿玛的话,儿臣认为此事提出,群臣宗室都会请皇阿玛三思,皇阿玛顾全大局,这件事也就揭过了,不会造成什么大乱子,但皇阿玛下定决心要整改八旗,就一定会相当激烈,结果如能如愿,大清固若金汤。”八旗子弟才是大清的根,根要烂了,那可不是开玩笑,看看晚清就知道。
“保成你说的不错,这事关系重大,再没有好的解决之策之前,不可贸然提出,他们毕竟为大清立下汗马功劳。”康熙也怕儿子的安危受到影响。
“恩,其实解决办法也不是没有!”后半句婉蓉很小声嘀咕,反正她才不想做好事,再说了,说这些也只是为了交差。
不懂武功的婉蓉并不知道练武之人,耳力比一般人要好,恰好康熙就习武,“恩?”
“儿臣有说什么吗?”婉蓉顶着无辜的眼神,装作啥都不知道。
刻意的李德全都觉得没眼看,康熙觉得儿子实在有点蠢,“保成朕觉得你出去一趟,心性见识得到不少锻炼,从明儿开始朕会交给你一些重要的折子。”
婉蓉差点一口气提不上,“皇阿玛圣明,儿臣真有话说!”
康熙心里五味陈杂,身为储君如此懒惰要不得,可自己真的希望放权吗?
婉蓉并不知帝王心理剧烈的活动,见他不说话,开始诉说自己的想法,“皇阿玛如今八旗子弟如此也是因为恩科旗人不占鼎甲所致,但可以利用国子监,把国子监分为武学院跟文学院,武学院将来自然是兵部,文学院范围很广,无论官位他们的子女嫡庶都可进国子监,学完全部课程,由皇阿玛亲自考核,成绩优异者优先任职,可以定下在学期间,每年科考一次,成绩最优秀者,皇阿玛赏赐一番,以此鼓励。”
“想法不错,回去写个折子递上来。”这的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反对的必定是重臣,但还有一大部分群臣也想要这个机会。
额,回去告诉胤礽,他会不会气的掐死自己?“是。”
康熙既欣慰儿子才华横溢高度的政治觉悟,又觉得儿子是真的长大了,一时之间心情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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