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清的腰开始发痛了,捂着腰道:“你别和父皇置气,这些日子他一直憋着呢。”
皇帝的火气来得太过莫名,闫清都为宸王觉得委屈。
“吓死我了,父皇怎么就骂起人来了?”南朝王回头看向烛火明亮的宣政殿,一脸莫名。
闫清对他摇摇头,示意他少说两句。
“我早就知道,父皇一直对我耿耿于怀,没想到他会将太子的错归结到我身上。”宸王冷笑一声。
闫清知道皇帝一直忌惮着宸王,可这话他不能说,便道:“哪有不吵架的父子呢,你想想,父皇肯出口骂你了,证明他还是愿意与你说话的,方才我说明日再来,父皇也没有说什么呐。”
宸王轻轻看一眼闫清。
“闫清说得在理,如今就剩我们三个儿子了,父皇哪里舍得把我们推走?到时候他上哪再去找个儿子?”南朝王道。
闫清被南朝王的话弄得啼笑皆非,不过南朝王的话话糙理不糙,宸王的脸色终于不那么白了。
三人往宫门口走,南朝王忘了拿披风,冷得直哆嗦。
“穆王!”李松朝几人跑来,气喘吁吁的停在闫清面前,将一瓶药塞外闫清手里:“师傅让我给您把药拿来,这个药每日用两次,不出五日就好了。”
“你师傅还说什么没有?”南朝王问道。
李松淡淡一笑:“没说什么了,奴才回去了。”
行了一礼后,李松就走了。
“他还记恨着上回的事呐?”南朝王看着李松的背影。
“上回人家满宫里帮你找人,你却踢他一脚,谁心里不存个气啊?”闫清笑道:“你下回见着面了多关心几次就好了。”
“不过是个奴才……”南朝王小声嘀咕着,有些不屑。
“奴才也是人。”
三人继续往宫门口走。
对于李松闫清是十分看重的,做事很让人放心。譬如方才明明是皇帝让他拿药来,他顾忌着闫清与宸王的关系,说是他师傅拿的。
对此闫清在心中很是感激。
走出宫门,三个王府的马车停在外面,南朝王怕冷,一头钻进自家的马车里。
“二哥回去,明日宣政殿见。”闫清对宸王道,自己往穆王府的马车走去。
“父皇正值壮年。”宸王说了这么一句话后就走了。
闫清对宸王这句话摸不着头脑。
上了马车,马车缓缓行驶起来。闫清打开车窗看见窗外已经静谧的街道,忽然明白过来。
南朝王之前问,皇帝上哪再找个儿子。
宸王这是在回南朝王的话。
皇帝正值壮年,说不定还会有儿子的。
外头的冷风灌进来,闫清的心也冷了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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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回到穆王府, 柳琴络为闫清脱下了外袍, 闫清一抬手便痛得呲牙咧嘴。
柳琴络伸手解开闫清的里衣,闫清紧张的将衣襟抓住:“我自己擦药就行了。”
“当初在并州时, 也不是没见过。”柳琴络看一眼闫清,继续去解衣带。
柳琴络说的是闫清沐浴那次, 两人一不小心就来了个肌肤相亲。
闫清一阵窘迫。
里衣解开, 露出里面结实精壮的腰腹。腰侧那块肿了起来,与旁边的肌理格格不入。
“您忍着点。”柳琴络将药倒一点在掌心上, 两手搓热后捂在了闫清的腰上。
闫清痛了个哆嗦,不过随即镇定下来。这药暖暖的, 很是缓解痛感。
闫清低头看着柳琴络近在咫尺的睫毛,那睫毛微微颤抖,像面羽扇。
柳琴络对着伤处吹了吹,抬眼见到闫清胸口处有一道旧年的伤疤, 道:“那道伤口,是您小时候与南朝王缠斗时受的伤?”
闫清心中顿时一凛。
“小时候的事了,哪里还记得。”闫清淡淡说着, 将里衣穿好。
闫清就好像一阵突然吹远的风, 疏离的神态让柳琴络措手不及。
“累了,让人备水沐浴。”闫清站起来往浴室走去。
柳琴络在屋里站了会, 便端着东西走了。
王华站在屋子里, 等闫清从浴室出来后,道:“王爷,近来皇上在查内务府。”
“嗯, 出了什么事?”这事连闫清这三个王爷都不知道。
大概又是皇帝自己秘密查的。
“内务府最近连着死了几个人了,有两个还是广储司和库贮司的人,有谣言说是可能哪个王爷摞用了内务府的钱,年底了还不上才下的手,此事皇上还压着,没有传出去。”
“怎么会是我们几个做的,我们的手哪里能伸去内务府?”闫清蹙眉。
“王爷,南朝王最近不是和景阳宫……”王华欲言又止。
闫清沉默了。
若真是南朝王仗着皇后撑腰去做的这些事,那他也帮不了了。
“此事咱们不要妄自插手,你先打听着,有什么情况再来告诉我。”闫清道。
“是。”王华应了,退了出去。
闫清皱眉看着桌上那盏忽明忽暗的烛火,心里一阵解不开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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