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何不学会等等?有时候停下来等等,或许事情会变得简单许多。”王知深在身后道。
闫清脚步一顿,转回身去。
而王知深已经离去了。
王知深曾是资善堂教导众皇子的老师,王知深的父亲又是皇帝的恩师,闫清原以为王知深是宸王党,是对闫清有敌意的。可自从来了枢密院,闫清对王知深渐渐改观了。
王知深对政务矜矜业业,也甚少与其他官员来往,无论闫清是以前的闲散王爷,还是现在被皇帝看中的王爷,王知深对闫清的态度始终不温不火。
这样的态度,反倒让闫清安心许多。
转眼到了重阳,民间的习俗是登山,而宫里不会安排这样的事,左不过是请官员和家眷入宫来赏菊罢了。
皇帝不会因为一个节日就耽误政务,所以一切官员入宫后的一切事物由太子打理。
太子今日穿了蟒袍,依旧清俊,反正从他的一言一行上,闫清想象不出他半夜披头散发在宫里晃悠的情景。
太子和众官员也比较熟悉了,赏菊的途中就和众人闲聊起来,闫清见此松了一口气。
他之前帮皇帝办这个节庆时就有点怕,要是太子又做出了什么荒唐事,这场宴就别想办了,皇帝会直接办了太子。
不过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
南朝王和南朝王妃抱着孩子去了慈庆宫请安,宸王还未入宫。
☆、第四十章
闫清猜想宸王今日是不会入宫了, 果不其然, 宸王府的人入宫为宸王抱了病。
听说太子妃陈氏陪着皇后在景阳宫接见家眷,这也是个打破谣言的好办法。
逛到中途, 南朝王一个人回来了,闫清问道:“大嫂和孩子呢?”
“在慈庆宫, 前面人太多了, 让他们等到晚宴再出来。”南朝王朝服的前襟湿了一块,拿着帕子擦着, 一脸无奈:“小东西喝什么就吐出来,吐了我和太后一身。”
闫清笑了笑。
南朝王看向太子的方向, 道:“我听说东宫最近又不安稳,你听说了没?他怎么一天神叨叨的。”
“不就是逛个园子,你没半夜出来逛过?”
南朝王嗤笑:“我可没有那份闲情雅致,我半夜出来都是去找女人。”
闫清无言以对。
两人跟在队伍后面慢慢走, 太子才是今日的主角,他们就不要去露面了。
虽然南朝王对此很不服气,但到底还是听了闫清的, 用南朝王自己的话说, 就是:“我有什么事好歹还有个儿子,他有什么, 八年生不出一个蛋的。”
闫清总觉得南朝王这一句话就把他们三个都骂了进去。
宫女为闫清二人端上茶水, 南朝王不要,宫女便退下,恰巧又被身后的人猛撞了一下, 一盏滚烫的茶就泼在了南朝王的胸膛上。
“长没长眼睛?”南朝王被烫得狠了,抬起一脚就踢在宫女的肚子上。
闫清赶紧拦在了二人中间,不过那宫女已经倒在了地上,看样子伤得不轻。这么重一脚下去,恐怕都有内伤了。
“不是奴婢,是这位公公撞了奴婢,郡王恕罪!”宫女爬起来磕头,额头很快就红了。
闫清看向宫女身后的内侍,好像在内务府见过。
内侍比那宫女要精明得多,赶紧赔笑道:“都怪奴才眼瞎没见着这位姐姐在后退,奴才的罪过。”说着就自己给了自己两巴掌。
“行了,赶紧说事。”闫清蹙眉。
“奴才是来问一声,放烟花和戏曲,还有其他几件郡王都取消了,可是真要取消了?若到时皇上那边问起……”
“皇上问起自有我去说,你们该怎么就怎么。”闫清道,又转头看向南朝王:“大哥找个地方上药换件衣服。”
“你聋了,还不带我去换衣服?”南朝王捂着胸膛。
“是是,郡王随奴才来。”内侍哈腰。
闫清叹气,也跟上去。
内侍带着他们七拐八拐地走,看起来是往内务府的方向。
“换件衣服走这么远做什么,附近就没有地方么?”南朝王黑沉着脸。
“这,附近也就是福宁宫旁边不远有座空出的宫殿,郡王若是不介意,奴才这就带郡王去。”内侍道。
南朝王道:“就去那儿。”
“若是碰上父皇,会不会不太好?”闫清道。
“就是去换件衣服,父皇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南朝王不在意。
见南朝王主意已定,闫清便没有再劝。
“今早太后问我儿子的名字是什么,我哪知道?这得父皇来取,我儿子在南边生下来,父皇就给彻底忘了,回来也没提起。”南朝王一边走一边说着话。
“那你们平常叫他什么?”闫清问道。
“他娘给取了个天儿的小名,女人就爱这些名字,娘气得很。”
闫清笑道:“挺好听的。”
南朝王很怪异地看了闫清一眼。
忽然一方衣角在拐角处一晃而过,闫清立时停下脚步。
“怎么了?”南朝王回头:“快些,我胸口还火辣辣地疼呢。”
“我突然想起来,皇祖母那儿说给你做了件袍子,你何不现在过去换上?”闫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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