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奇。
不过靠着一副皮相通杀全场,确实是顾娆的强项。
小时候她凭借着漂亮的脸蛋和收放自如的眼泪,哄得所有长辈团团转,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长大了也不消停,她将这份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永远有人乐意为她那幅皮相俯首称臣。
瞎吧,这群人。
可能审美疲劳,或者厌烦顾娆素日行迹过于恶劣,顾淮之实在没看出来顾娆哪里好。
又作又坏还戏多,年度黑心莲非她莫属,这么个糟心玩意儿怎么就让人执迷不悟呐?
不过他这群哥们像是被下了蛊一样,瞧两眼,心思都被勾得差不多了。
“少爷,前边在找您。”秘书扫到他越来越沉得脸色,讶异他突如其来的坏心情。
顾淮之将枪丢给他,“知道了。”
厌烦归厌烦,不意味着他乐意自己妹妹被泡。谁不了解谁啊,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样的货色。
这么一想,顾淮之心情又沉了两分。
永远不让人省心的祸害。
顾淮之走得急,迎面撞上他父亲,就被劈头盖脸数落了一句,“成天冒冒失失,走那么急,没个正形。”
顾淮之默了两秒,冤得一批,“爸,我过几天正好去沪上,把娆娆叫回来吧?”
顾娆“想一出是一出”不是第一回了,学芭蕾前修习过油画和乐器,组过乐队,一旦有所成就就会失去兴致,翘班溜号是家常便饭。
她的学业成绩,除了语文和英语基本没眼看,但她在艺术方面,天赋异禀。
顾娆溜了的当天,家里就知道了。不过长辈纵着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折腾得不算太过火,也就都由着她闹了。
顾珩威严地睨了他一眼,大约不太信任他对顾娆突然的关心,临了撂下一句,“别逮着机会就找你妹妹麻烦。”
“……”
醉了,他做什么了啊。
-
跟齐晟不期而遇,让顾娆抑郁了整整一下午了。担惊受怕倒是不至于,她只是很不期待见到顾淮之。
左右再过一段时间,她还要回趟燕京,自首认个怂好了。但在那之前,她十分不欢迎顾淮之过来冷嘲热讽。
不过她也没太多精力考虑这个。
忙完了第一期的“美人为骨”,《风声鹤唳》快开机了。
电影和电视剧不同。电视剧恨不得多拿热度和关注,冲一冲收视率,想拿奖的电影恨不得低调再低调,上映前无人问津最好。
顾娆这几天都要泡在草场了。
沪上的郊外有个马术俱乐部,依山傍水,坐落着一个千亩草场。内部娱乐设施一应俱全,不过以马术为主。
射击她假期里玩过正统的,甚至摸过真枪,并不需要纠正姿势一类的东西。但是骑马,她真的不行。
学不会用替身就麻烦了,别看徐臻平日里随意温和,一工作起来吹毛求疵。上次散了酒局,霍翊还提醒过她一句。
顾娆想了想自己挨骂的场景,咬了咬牙,毅然决然地去学骑马。
沈良州过来的时候,站住了。
他远远的瞧着她,总觉得眼前的情形很玄幻,他哑然失笑。
顾娆太紧张了,死死地拽着缰绳,趴在马背上,基本想要抱住马儿不撒手了。
“宋小姐,您先放松一下,趴在马背上马儿也会不配合,”工作人员苦口婆心地劝导,“您先试着直起身来……”
“别别别……别碰我。”顾娆很无力,见到工作人员要拉缰绳,如临大敌,基本要惊声尖叫了。
她跟工作人员磨了一个下午,毫无进展。
不过有一点这个工作人员说对了,这匹马被她趴得不舒服,像是有些烦躁地甩了甩头,然后在原地晃悠。
一颠一颠的,就是不肯老实一点。
顾娆很想原地去世。
她正在马背上长吁短叹,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她那儿抽走了缰绳。
沈良州饶有兴致地上下扫了她一眼,觉得稀奇,“你敢暴雨天气飙车,不敢骑马?”
“这不一样。”顾娆后槽牙咬合,对他的幸灾乐祸很不满,“敢攀岩的人不一定敢过独木桥,没安全感好吧?”
一个取决于是否恐高,一个取决于平衡感,本质不一样。赛车和骑马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沈良州无声无息地挑了下眉,似乎也是这么个理儿。他声音清润,“你别忙了,我教她玩。”
这话是对工作人员说的。
那个工作人员迟疑了几秒,扫到顾娆也没拒绝的意思,自然不难猜到这两人的关系,也就配合地退出了这折磨人的劝说。
“诶,你干嘛?”顾娆抿了抿唇,无声地叹气,“我真不是来玩得,我真的想学骑马。”
“我教教你啊,”沈良州眼睛轻眯了一下,唇角泛起细微的涟漪,他无声地笑了笑,“不过,你这不像是来学骑马的,你都快跟它成连体婴儿了。”
他这描述毒了一点,不过还真是这么个景儿:顾娆手搂着马身,跟搂着救命稻草似的,锯都锯不开。
“……”顾娆瞪了他一眼,眼角眉梢染上薄怒,“这能怪我吗?我没PTSD已经心理很强大了好吧?”
52书库推荐浏览: 令栖 娱乐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