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点儿有意思的?”
反驳的机会都不给,他面无表情地扯掉了旁边的数据线,捉着她的手直接绑了,起了身。
这哪里是跟她打商量,这是死亡前的通知。
顾娆还没反应过来状况,就见到他的手探向床头的酒。她昨晚开的,喝了一杯就丢在那儿了。
她突然觉得要凉,“你别乱来啊……”
他也懒得倒,拎过那瓶酒含了一口,捏过她的下巴,呼吸再次压了下来。
他掐着她的下巴让她开口,抵开了她的贝齿,龙舌兰辛辣的酒液瞬间灌入口中,恍若火尖儿撩过去。
吻是缠绵的,但是这种感觉尖锐又刺激。
顾娆被他的举动镇住了。
虽然这几次对他平日里的印象有所更改,可她几辈子都想不出来,他这么多花样。还是那种让你时刻悬着心的方式,凌迟处死一样的煎熬。
…………
顾娆觉得自己的腿都快酸得废掉了,他还没停下来的意思。
她被他弄得直想躲开,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断断续续地轻哼,最后声音有些哽咽,“沈良州,你太过分了。”
沈良州毫无诚意地嗯了一声,扣着她的后颈,大拇指轻柔的摩挲着,似乎是在安抚。
她不敢挣,手腕一动就是尖锐的疼,可是这感觉不上不下,她实在安静不下来。
顾娆一想到昨晚开的是龙舌兰而不是白开水,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拖着她翻来覆去重复了好几次,顾娆被磨得快没脾气了。
等他一停下来,她微啜着气,靠着他示弱,肩膀一抖一抖的,委屈的不行,“要不然您给个痛快吧。”
大概是真觉得她有点惨,他解开她腕上的线,把她揽在怀里,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眼尾的泪痣,轻笑着靠在她的肩头。
顾娆瘫着不想动弹,她的腿都在颤,酸得一抽一抽地疼。她是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了。
“你要不要去洗澡,换件衣服?”他一手圈着她,低头看了看两人的处境,“穿着不难受吗?”
酒液倒不至于撒的到处都是,但是床单上溅了不少,两人的衣服确实已经惨不忍睹了。
原本想装死的顾娆咬牙,“沈良州,你闭嘴,赶紧闭嘴。”
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好像也是拜他所赐。
沈良州揽了揽她的腰身,还想说些什么,房间外传来了声响。
昨晚他进来的时候,忘记把门反锁,现在还虚掩着。
东山墅这边的别墅一直闲置,一般没什么人来,就叫了个阿姨打扫,每天定时定点过来。
但是打扫卫生的阿姨很注意自己的言行,不会折腾出来多大的动静,而且外面不止一个声音,似乎有人在交谈。
打扫卫生的阿姨似乎是在给两人提醒,刻意的抬高了声音,“少爷还在房间内,我去帮您把人叫下来?”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吧。”
隐约有一道沉静的女声从房间外飘了进来,因为很低,所以并不清晰。紧接着就是渐行渐近的台阶声,木质地板上,脚步声格外沉。
显而易见,顾娆也听到了。
她一个激灵从他怀里挣脱,猛地坐了起来,基本上算是瞬间警醒,“谁?”
沈良州看着她喘着气,明显是吓得不轻,想安抚她两句,却又不是时候。
他默了两秒,表情有些古怪,“听这声音,我觉得像我妈。”
第80章 定情信物
顾娆被他这句话炸得不轻。
她一时之间都找不到词汇来回复他了, 她一把推开沈良州, 从床上跳下来。动作太迅速,因为腿还发酸,她这么一下,差点崴到脚。
沈良州伸手想要去扶她,被她一把甩开。
“娆娆?”
顾娆这下彻底不想同他说话了,她抬头瞪了他一眼, 扯了昨天的衣服闪身进了浴室。
沈良州被她的神情吓了一跳, 大约是急得,她的眼眶都红了。他自然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当下也没多言,起身直接过去把门锁了。
其实沈母压根也没有进来的意思。
她先前见到顾娆手腕上的镯子就有些好奇, 昨晚沈良州又三缄其口, 她自然想过来瞧瞧。她一进来,还没说什么呢, 打扫的阿姨就紧张兮兮的,生怕她瞧不出端倪。
对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法,她不拿腔拿调的装一下, 真的是浪费了对方的情绪。
所以沈母干脆直接上来了。
刚走到楼上,她看到虚掩着的门, 还有些讶异。都住到一起了, 门还没关, 是旁若无人, 还是压根什么都没做?
沈母清了清嗓子, 给足了两人反应的时间,然后抬手,礼貌地敲门。刚敲了一下——
门砰的一声闭上了,然后是房门反锁的声音。
“……”沈母默了几秒,放下垂在半空中的手,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质问一下。
然后房间内传来沈良州的声音,“妈,您先下去坐一会儿,房间有点乱,我洗个澡再下来。”
沈母不温不凉地嗯了一声,略一思量,抬高了声音,“不用着急,我不着急。”
说完她直接转身下楼了,全然没了刚刚拦都拦不住的架势。
打扫卫生的阿姨捏了一把汗,尴尬地跟上去“太太,您刚刚拎过来的东西要放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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