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觉得沈良州也挺惨,虽然他不值得同情,不过一片好心喂了狗,说得就是这两人了。
顾娆要是知道他用这么一个比喻往自己身上按,估计会笑吟吟地拽着他下地狱。所以他也就在心里想想。
“你不觉得,他对你有意思吗?”祁晏无语了半天,还是忍不住探探她的口风。
“你不如换个说法。”顾娆头也不抬,自顾自的刷自己的小游戏,“你直接说他想泡我得了。”
“……”祁晏在心底为这位兄弟点蜡,“不是,我还真不能理解你的脑回路。”
“你整天瞎琢磨什么呢,我都没当真。”
顾娆是没当真。
认识才多久,一见钟情?那她不太信奉,一见钟情可不都是钟的脸嘛。说白了,她不觉得有什么纯粹感情,现在也没预备谈恋爱。
所以他那话,听听得了,认真就输了。
顾娆伸手拍了拍他的头发,然后像抚摸家里那只约克夏梗似的,“玩暧昧不是你们拿手好戏吗?在这跟我装纯良无害呢。”
祁晏被拍了两下头发,瞬间爆炸,“你要死。”
顾娆伸手把他推得远一点,“我的游戏确实死了,能不能好好开车了?能不能愉快玩耍了?”
祁晏磨着后槽牙,敢怒不敢言。
“不过你这么一说,提醒我了。”顾娆眼睛一转,茫然的视线落在车窗外,郁郁葱葱的树木在飞速地倒退,“早晚都要还的。”
《美人在骨》的邀请,谁安排的,一目了然。
人情债,最忌讳积攒,还是不要欠比较好。毕竟哪里有那么多的好心,成年人的世界只讲求等价交换。
“什么?”祁晏刚没注意,对她突然深沉直犯嘀咕。
顾娆晃了他一眼,唇角微翘,“我在想,你刚让我等了那么长时间,怎么宰你一顿。”
“你也就这点出息了。”祁晏嗤之以鼻,他摇了摇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让人给你安排了个临时助理,等你有时间,自己挑也行。”
“大一就算接戏也有限制,不用太麻烦。”顾娆撑着下巴想了想,小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搭在脸颊上,“有趣儿点就成,最好能让我一看到就乐,我最怕闷了。”
“小姐姐,你这是挑助理吗?”祁晏睨了她一眼,“你直接养宠物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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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娆第二天动身去临安。
宣传片多地取景,拍摄任务可以同步进行,剪辑完全是后期的事儿。不过顾娆来之前,剩下三人已经拍好了,等待剩下的部分。
顾娆拍摄的部分是汉服与评弹。
“内容其实很简单,你只需要换好妆从桥上走过去就行,后期会处理成服饰的演变,但前期的拍摄需要你走好十二场。”
导演似乎怕她听不明白,讲解得格外细致,“你找准感觉,后面重复过程,如果状态不好我们可以休息。能明白吗?”
“我明白了。”顾娆应了一声,去做准备了。她不是没看出来这怪异的态度,但掰扯争论都没用,
导演松了一口气,他见到顾娆的前一晚就愁得半死,他觉得自己要是挠一挠,能薅下来一大把头发。而且今早,他真揪下来一根白头发。
任何节目离不开投资,所以里面总会有关系户。他不指望对方有多优秀,别扯后腿就谢天谢地了。幸亏综艺节目对演技要求不高,只要她不难伺候,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说来这事也怪。
沈家那位太子爷向来很有原则,没塞过什么人。原本导演也考虑过,说不定是人沈良州慧眼识珠。不过见到这位宋清和,他觉得沈良州见色起意、昏了头的可能性比较大。
就这纤细的腰、修长的腿、玲珑有致的身材,是个男人也把持不住啊。
“年轻人呐,果然是血气方刚。”
导演止不住地叹气,摇了摇头。
“宋老啊,过会儿您辛苦点,小演员没经验,很多考究东西您还得指点下。”导演扭头看向从临安大学请来的历史系教授,愁眉苦脸地交代。
唉,这不是给他出难题吗?
这种想法一直持续到顾娆从化妆间出来。
她试的第一件是战国时期流行的宽腰带大袖的服饰。海棠红的裙身,银红色的宽腰带,衣摆扯得很开。发饰极其简单,只用木簪松散地挽了个髻。
“凌波微步,罗袜生尘”,举手投足的意态都让人觉得这是从过去走来的人。
从看到她走路的情态时,他就知道这位关系户,怕是比他想象得刻苦。
“陈导,你这次请得艺人水平高啊,我看不用我指导。”宋教授眼前一亮,他不吝赞美,“这一看就是内行人嘛。”
“我这也是赶巧了,赶巧了……”陈导讪讪地笑了,他自己也觉得诧异。
“您就别谦虚了,一定是您慧眼识珠。”
夸赞永远都让人听着舒坦,陈导打了个哈哈,算是默认了。这种中了头彩的感觉极不真实,看来真不能以貌取人。
不是所有长得漂亮的人都是花瓶。
西湖边起了雾气,荷花在微风中摇曳,水面迷滢一片,波光浩渺。远山近水,尽收眼底。拍摄的过程有些繁琐,顾娆换了汉服和发饰,一遍又一遍从断桥下闲步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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