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确定得破天荒的顺利,后续事务两家母亲包揽了,每天聊婚宴的筹备聊得挺开心,这态度仿佛是:
你们随意,记得按时出席一下婚礼就行。
两人倒没觉得哪里不好,一切照旧。
大约是这两年处习惯了,顾娆真没感觉到结婚和不结婚有什么差别,除了多了个证。
父辈和爷爷辈都上过战场流过血,在枪林弹雨里挣过军功。因为老一辈的缘故,婚礼就在燕京,办的是传统的中式婚礼。
最初没想太高调,最后排场还是轰动一时。
婚礼没多么奢靡,就包了个山庄宴客,正常摆宴席;环境雅致,规划得十分讲究,不俗套。也没那么多花样,规规矩矩的流程甚至有些刻板。
但是宴请的客人让这场婚宴普通不起来。
场面不亚于前段时间的世纪婚礼,但娱乐板块半点动静都不敢有。G6、京V和京A80-2打头的车子停满了地下车库,婚宴邀请了大半个商政圈。警车开道,山庄内灯火通明、层层戒严。两天之前开始盘查,宾客进入后巡逻监控,直升机在山庄上空盘旋,安全防护做到了极致。
顾娆当天才有一点结婚了的感觉。
没别的,累。
凌晨被叫起来化妆熟悉流程,一直折腾到晚上然后继续应付客人。
晚间顾娆先脱身回了房间,沈良州自然是被拽住了,一堆人打了鸡血一样灌他酒。新婚之夜,自然送到手边就得喝。
顾娆靠在床头发了一会儿呆,无意识地转了转指间的戒指。
戒指是一早挑好了的,国内国外寻了好久才挑到一块钻石,找了意大利的一个设计师切割,二十一克拉,取“爱你”的寓意。前前后后耗了上亿,一年多功夫。
这玩意儿戴着其实效果一般,甚至夸张得像塑料制品,只适合锁在保险柜里收藏。
她其实还是喜欢他送的第一枚戒指。
沈良州这两年给她买戒指简直像上瘾,顾娆怕长辈知道了不太好,诓他寓意不好,他才将信将疑地收了手。
“夫人,我帮您放好水了,您去泡个澡吧。”家里的阿姨敲了敲门,端着茶点进来,“先生说您晚上吃不了太多东西,可能会饿,我让厨房备好了,要端进来吗?”
“算了,你不用忙,把这些放下就行。”顾娆弯唇笑了笑。
顾娆等沈良州等得有些困倦,毕竟折腾了一天,没多少精力。
她简单地泡了个澡,抱着被子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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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良州回去的时候昏昏沉沉的,他酒量还不错,但架不住一群人往死里灌。一人一杯轮下来,就几斤下肚了。
这群纨绔都是声色犬马场上的,喝酒一个比一个狠,大有今晚不让他清醒着回房间的趋势。
他最后装醉,才摆脱了。
沈良州冲了个澡,看了眼时间,再过半个小时估计天就该亮了。
顾娆还在睡。
她睡着的时候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撩人风味,白皙的面容上一抹极淡的桃色,温山软水藏在眉眼里,轮廓秀致妩媚,清艳得让人移不开眼。
沈良州将她放在外面的手肘掖到被子里,俯身吻了吻她的眉心。
她向来睡得沉,今天倒是一点动静就惊醒了,她含含糊糊地伸手抱他,“你回来了?难不难受啊……醒酒茶呢,喝了吗?”
顾娆其实困得要死,意识有些模糊,不是特别清醒。但是她最近念念叨叨的,潜意识里觉得他不太好受。
“你这睡得还挺安稳。”沈良州短促地笑了一声,心软得一塌糊涂,“今晚还有别的事没做。”
顾娆听到这句,倒是猛然清醒了。
她眨了眨眼,怔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她抱着被子一角往旁边挪了挪,“不睡觉了吗?”
“你都清醒了还睡什么?”沈良州被她的举动愉悦到,眉梢微挑,“办点正事。”
顾娆垂着眼睑琢磨了半天他说的“正事”,虽然夫妻之实早过完了,但是新婚夜,和往常不一样。
结果她在这里浮想联翩,他却起了身。
顾娆望着他的背影,半天没回过神。
她张了张唇:“你做什么啊?”
“你等等。”沈良州说着从衣柜里抱出来一沓文件,然后尽数放到她面前。
“你——”顾娆神色复杂地盯了沈良州半晌,没好气地扯了扯被子,“你打算新婚夜处理文件?”
“这是我国内外财产明目,存款、房子、车、基金、股份……所有动产和不动产,”沈良州把文件递给她,“都归你了。”
顾娆默了几秒,随手拉开床头的柜子,同样拿出来一沓,“这是我的,不过有什么我还没看。”
她这些年逢年过节都在收钱,跟顾淮之不同,她哥哥有什么都是靠自己所得,她当个花瓶也吃穿不愁。
十八岁生日,宴会虽然被推迟了,基金和股份转让书如数到了她手上,其他的礼物她都懒得看了。有专业人士替她打理,她根本用不着操心。
婚前也清过财产,不过她连自己婚礼都没插过手,对律师整理出来的材料和讲解更不感兴趣,看都没看一眼。
所以顾娆对这些没太多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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