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州认为自己这想法也是一绝,毕竟才那么一点小孩,都不会思考,能有什么心思?但是他越看他儿子那表情,就越觉得是故意的。
他上前拉了拉顾娆的手肘,想要去抱她,“娆娆。”
还不等沈良州说些什么,小白的视线随着他移动,听他一开口,再次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
沈良州十分怀疑这不是偶然。
顾娆见儿子又哭,伸手推了推他,“你别吓唬他,你等等,我先把咱们儿子哄睡了再说。”
他这次有点冤。
在这种事发生了好几次之后,沈良州怀疑抢人也是一种本能,不然没法解释自己儿子几次三番把顾娆喊走。
他已经十多个月没跟顾娆好好相处了,现在居然还要沦落到跟自己儿子斗智斗勇。
晚上两个孩子终于睡熟,沈良州把顾娆按在浴室的镜子前,冷不丁地说了句,“你觉不觉得咱们儿子特别心机,他一直在跟我抢你。”
顾娆本来被他弄得意识有些迷离,听到他这么一句,好半晌回过神来,又好气又好笑,“哪有人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心机这个词多难听?”
也不知道沈良州听没听进去,他顺着她的锁骨吻下去,手指勾着她的浴袍领口往下拉。
“反正我只听说过‘一孕傻三年’,怎么我生孩子,后遗症都留给你了?”顾娆拿着沈良州打趣,越想越好笑,“哪有自家父亲跟儿子吃醋的?”
沈良州没言语,清冷的眉眼依旧淡寂无澜,他低头轻轻咬住,吸了一口。
顾娆被他这一下刺激得不轻,啊的一声飙出眼泪来,抬手推了推他的肩膀,“你说你是不是变态啊你?”
她总觉得沈良州似乎得到了一种新乐趣,就是跟自己儿子和女儿抢吃的。
灯光随着他身影晃动明明暗暗,他扣着她的腰身狠狠撞了撞,轻轻揉了几下,在她耳边低声笑了笑,“好像大了一圈儿。”
“……”顾娆被折腾得大脑一片空白,她噎了一下,窘迫地敲了敲他的肩膀,“沈良州,你闭嘴,你赶紧闭嘴。”
“叫我什么?”他掐着她的下巴,让她抬头。
气氛正好的时候,哭声再次传来。
两人同时怔了怔,沈良州顿住,也分不清楚到底是丫丫还是小白,反正两个小不点中的一个,正哭得惊天地泣鬼神。
顾娆兴致全无,想要推开他,“我去看看……啊!”
他勾着她的腰身拉回来,在她耳侧咬着字,“不、准。”
“你别这么,幼稚啊。”顾娆被他弄得难受,但是心里惦记,就有点心不在焉,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那也是你孩子。”
“有保姆看着。”沈良州现在情愿没有。
再怎么着,最后还是被搅和干净了。顾娆担心,不太愿意让保姆沾手,一直把孩子哄睡了才回来。
她看着沈良州紧抿的唇和淡淡的视线,上前扯了扯他的袖子,轻声问道,“生气了?”
他还真没道理生气,但是越想越觉得不爽。
“良州——”
“沈总?”
“哥哥~”
她一通乱叫,声音柔媚得让人酥了半边骨头,他实在绷不住,伸手抱住了,“行,你就仗着我拿你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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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日宴后沈良州对丫丫亲近了许多,虽然对小白还是不冷不淡的。
但是他的总体态度不像最初那么冷淡了,所以很难得。而且用个单词来形容,就是小白根本就不“care”爸爸是什么态度。
似乎是因为丫丫十分会撒娇。
小孩子对撒娇没什么概念,但是丫丫会扯着沈良州的小手指,一边摇着一边咿咿呀呀地乱喊。
明明不会说话,撒娇的招牌动作做得炉火纯青。
沈良州最初还淡淡的,几次之后终于忍不住看看她,丫丫一得到回应就咯咯地笑,粉嫩的脸颊上有个小梨涡。
很甜美。
香香软软的女儿永远是这世界上最可爱的物种。
这么几天下来,他终于改了先前的态度。顾娆原本觉得松了一口气,这才是正常父亲和孩子的相处画面。结果隔了一段时间,她觉得极不舒服。
从认识到现在,沈良州对她好得让不少人羡慕,婚后感情更是不淡反浓。现在分一半感情出去,虽然性质不一样,她的情绪还是有些微妙。
丫丫可能继承她撒娇的本事继承得十分彻底,十分会讨人喜欢,天天抱着沈良州不撒手。沈良州工作结束一回家,她就咿咿呀呀地挥舞着手要抱抱。
顾娆看着她,突然有那么一点理解,她哥哥当初有多讨厌自己了……
顾娆先前还笑沈良州跟儿子吃醋很蠢,现在自己也跟他一样幼稚了,有点五味杂陈。考虑到这个问题,她郁郁了大半天,总觉得提出来会被他笑,她也就没说。
她快被自己怄死了。
结果当天晚上他也没去看孩子,见她要躲,将她拦腰抱起,似笑非笑地问道,“是不是觉得特郁闷?”
顾娆一时之间都没反应过来。
“虽然这方式有点恶劣,”沈良州短促地笑了一声,顿了顿,“但是我前段时间就是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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