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旭海那个人她实在太了解了,一如了解曾经的沈宵一样,他们骨子里都是相当自私冷漠且无比贪婪的人,为了钱能够不择手段,唯一的区别是林旭海要钱是喝酒,以前的沈宵要钱是赌博而已。
那样贪婪的人而又阴险自私的人,怎么会因为沈宵那天的几句话就彻底妥协,改邪归正了?
不可能的,没有人比江子溪更加了解林旭海是个什么东西,那样的人就像是水蛭一样,只用钱是绝对打发不走的,你给他一千,他就会想一万,给他一万,就会想要十万,但靠给钱他是永远不会收手,甚至还会将他的胃口养的越来越大。
他之所以会收手,要么是因为沈宵给了他足够的钱,要么就是沈宵做了什么让他非常忌惮的事情,最有可能的是,两者皆有,否则林旭海绝对不会这么安分的。
能够让林旭海害怕和忌惮的人,江子溪有些害怕沈宵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她拉了拉沈宵的衣袖,安抚道:“我没事,今天的事情就是个意外,你别担心……”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沈宵给打断了。
“我知道,你去上班,听话。”沈宵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味道。
听出江子溪话里的担心,沈宵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直接去办公室里,安慰道:“你放心,我有分寸。”
江子溪本想再劝,但沈宵却像是有一种特殊的能力一样,劝说的话在对上那双黑色的深沉眼眸当时,便再也说不出口了。
把江子溪送到了办公室里,沈宵重新走回了过廊里,他没有犹豫,直直的走到了靠着墙站在电梯旁的蒋晨面前。
蒋晨今天之所以会早早的在公司门口堵人,其实当中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被酒精冲昏了头,一时冲动之下才会这么不理智,这几天他基本上一直与酒作伴,不分白天黑夜的喝酒。
本意是想要借酒消愁,但却没想到喝了酒以后不但没能消愁,反而愁更愁了。
但即便如此,酒意也在被江子溪的同事拉开的时候清醒了几分,理智也渐渐开始有些回笼了,他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给江子溪造成了很大的困扰,想去道歉,可歉疚的话还没能开口,沈宵就赶过来了。
看着那个身材高大,浑身都散发着强悍气息的男人,蒋晨突然间有些晃神,面前这个人,就是江子溪那个人渣老公吗?
可是、可是资料里面,江子溪的老公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他是见过照片的,虽然和面前这个男人的脸一样,但气质却绝对是截然相反的啊,完全不是面前这人的样子啊……
莫不是,这人其实是江子溪老公的兄弟?可那也不应该啊,他得到的资料上明明说那个沈宵是独生子啊。
蒋晨只觉得自己脑子都要打结了,还没等他想明白,蒋晨就被人拎着衣领从地上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接着就被面前的男人给一路拖着不断往前走。
有那么一刻,蒋晨在思考自己上辈子是不是一根拖把,不然怎么就能这么被人给拖着走了那么远呢。
沈宵将人拖到了洗手间,把人靠着墙扔在了地上,伸手将洗手池的下水钮按上,打开水管等待着洗手池被水管中的水装满。
待到洗手池里蓄满了水以后,沈宵将地上的蒋晨一把拽了起来,等他站稳后,将他脑袋按进了蓄满水的洗手池当中,眸色冷的吓人,安静的看着蒋晨在洗手池里挣扎。
数着时间,差不多快到极限的时候,将人从洗手池里拉出来,给他几秒的喘息时间,随后继续刚才的动作,又一次将蒋晨的脑袋按了进去。
就这样来回重复了四五次,沈宵将人拉了出来,像是看着什么垃圾一样,松开了手。
失去了支撑的蒋晨整个人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不由自主的朝着地上摔了过去,幸好他旁边就是墙壁,蒋晨用尽了浑身力气扶着墙才没能让自己直接脸朝地摔下去。
呛水的缘故,他疯狂的咳嗽着,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在洗手间里回荡的,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写字楼这一整层都被江子溪所在的这家设计公司租了下来,而洗手间的位置刚好距离办公室比较远,这边的动静虽大,却并没有惊动办公室里办公的员工。
蒋晨一边咳嗽一边儿近乎有些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刚才那窒息的感觉像是随时都会死掉一样,如果不是那个男人精准的算出了他的极限,每次都能在他快要被憋死的时候先一步将他拉上来,蒋晨简直都要认为沈宵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剧烈的咳嗽持续了好久才停歇,安静的洗手间里只有水滴落在地板上发出的‘滴答’声,安静的有些吓人。
蒋晨身上本就皱皱巴巴的银灰色西装此时因为刚才被沈宵按在洗手池里挣扎的缘故,变得皱皱巴巴的,那张斯文帅气的脸上满是水渍,还因刚刚咳嗽和憋气太久而变得通红,浓重到有些吓人的黑眼圈和青色的胡茬将蒋晨最后的那点帅气也给消减的干干净净。
“清醒了吗。”沈宵面前浑身狼狈的蒋晨,冷淡的开口问道。
听到沈宵的声音,蒋晨费劲的抬起头,恶狠狠的看着沈宵的眼睛,声音却非常虚弱,虚入到不仔细听便会被忽略掉一般:“你有本事就弄死我。”
沈宵听到了。
他看着蒋晨,唇边忽然扬起了一个讽刺的弧度,嘲弄道:“你的命值多少钱,三十万,还是……五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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