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大黄就被送去鹤州了。
现在慕云深已经接管了鹤州这支起义军队,起先组织的那些读书人,虽然还在,但大都听命于他。
只是听说慕云深用专车接一只狗来,不免是觉得有些诧异。
不但如此,每次慕云深跟他那未婚妻打电话的时候,这狗都要在旁边汪汪汪大叫,偏偏慕云深居然半点不生气,挂了电话还总叫人给这狗喂肉骨头。
别人不知道,但是裴润之他们几个却是晓得,连续几次打了胜仗,而且伤亡极少,全都仰仗这只舌燥的狗。
而每次慕云深跟季墨亭打电话的时候,它在旁边汪汪汪的叫,其实是给季墨亭说,然后接着由季墨亭翻译给慕云深听而已。
鹤州那边一直大捷,报纸上讨伐季墨亭的人也就渐渐少了。
只是这样一来,不少人见慕云深刚丢了华东五省这少帅的位置,现在又坐稳了鹤州三省这主帅的位置,心里还是眼馋得很。
少不得,就开始在背地里做手脚。
而就在这时,季墨亭接到了永濑川的电话。
电话中他口气颇为得意,“你也不是无所不能!”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无头无尾的。
可却是让季墨亭突然有些心慌起来,才让桂花去打探消息,可不过半个小时就接到了季华的电话,他刚收到电报,季先生的船出事了。
于是季墨亭忽然就明白了永濑川那嚣张得意的口气是怎么回事了。
季太太当场就吓得晕死过去,好在电报上只说失踪,所以并不能算死亡。
所以季墨亭当下决定去南洋一趟。
可是季安娜再过半个月的时间就回来了,不能没有人等她。只是把季太太和季文慧留下,她都不放心。
于是权衡之下,联系贺先生,麻烦他们到时候帮忙照顾季安娜。
然后带着季太太好季文慧,准备下南洋。
不过在出发前的一天晚上,她又来了居酒屋。
永濑川知是正满怀得意的拥着那像极了季青眉的知子。
他心情这样舒畅,正是因为知道季墨亭对于南洋的事情,根本就手足无措,也不知她现在是怎样慌张。
可是忽然间,他怀里紧紧拥着的知子忽然不再挣扎,一双美眸直勾勾的看着那个窗外站着的女子。
她站在窗外,肩膀上面是深秋的一轮明月,月光洒在她的身上,窗框正好做相框,将她与夜色融为一体,成为一副完美的油画。
知子的安静,让永濑川知是忽然察觉到,然后顺着她视线慢慢望过去,就看到一张脸。
季墨亭一脸淡然的站在那里,“听说你是永濑川家最出色的晚辈,不知道把你的性命捏在手里,能不能保季家平安。”
这话让他听着有些像是笑话,可是心里又莫名的心慌,“你想干吗?不要忘记了,这里是居酒屋,到处是我的人。”
“我想干嘛,你很快就知道,不过你现在应该祈祷,你对你们家族是有价值的。”季墨亭说这话之时,已经进来了。
知子立刻趁机挣脱他的怀抱,满脸惊恐的就缩到一处角落里去,小心翼翼的躲在那里。
永濑川知是在武道上的造诣,远超过柳生,他自信不会像是柳生那个废物一样,被季墨亭一招就扭断了脑袋。
可事实上,现在是季墨亭捏着他的脖子,他没有半点还手的余地,而是担忧,她下一刻是不是也那样血腥的扭断自己的脑袋?
但是季墨亭却没有杀了他。
反而将他带上了去南洋的船。
这船是慕云深找人安排的,不是很大,但是上面没有闲杂人等,除了几个船工之外,便没有旁人。
而永濑川此刻正跪在地上,手里拿着肮脏的抹布,正在擦拭甲板,他满心的不甘,无时无刻都在琢磨着怎么杀了季墨亭。
可是每次他稍微露出点杀意,顿时肚子就疼得难受不已。
每次他一疼就不顾形象的遍地打滚,便会引来船上水手们好奇的看过来,瞧着他长得挺好的一个小伙儿,这是犯了什么病?这样严重?
第50章
季太太起初不知这人身份, 只觉得这仪表堂堂的,虽然眼神有些可怕,可是这身体既然不好, 阿亭怎么还将他带着, 这是去南洋,得在海上待好些天, 若是到时候人在海上撑不住,那可怎么办?
于是还劝着季墨亭:“阿亭,咱也不缺这杂工,要不让他回家看病去。”
季文慧不知这人的身份,只是看着他疼得难受, 也跟着劝,最主要的是, 这他的眼神太恐怖了。
季墨亭听到他们母女俩的话, 当下抬了抬下巴, 示意知是过来, “会英语么?”
“会。”永濑川知是满心不甘,但却又不得不回季墨亭的话。
然后季墨亭就转身朝季太太说道:“妈,咱们这一次不是单纯的去某一个地方, 咱们是去找爸爸, 那边还不知道是什么状况,他会开车,又会说英语,还有点手脚功夫, 枪法也不错,到时候如果真的有什么万一,我不在你们身边,他还能保护你们。”
季太太听着,也想到了马六甲那里人生地不熟的,慧慧就算会说洋文,但是如果真的遇到什么,也总归需要人保护。
只是看着永濑川知是,见他这病症一天发个无数次,真要遇到事,他也做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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