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里的烂摊子,自然有人解决。
马太太没有料想到,这大半夜的季安娜就找来了,还要她立即连夜去离开鹤州。
今天那么多人看着,季安娜暂时没脸在继续留下去了,也担心这马太太知道了后,接受不了不管自己,那到时候自己怎么回美国?
她要现在就走,马太太是求之不得的,不惜花了重金包船,立即往香江赶回去。
早回去一天,就是为儿子争取一天的时间。
但是季安娜不知道这些缘由,在自己觉得最倒霉的时候,马太太能为自己做到这一点,她心里颇有些感动,决定以后就算是到了美国,也会多去看看他们的。
是的,现在季安娜只想借着马太太他们带自己回美国,只是回了美国后,她要继续自己的生活,根本没打算和他们住在一起。
毕竟自己的生活作风他们不见得能接受,与其如此,不如各过各的。
季文慧得知营里发生的事情时,又气又怒,要去找季安娜,才得知她昨晚没回来,去找了马太太,然后马太太连夜包船带她去了香江。
她听到这个事情的时候,忍不住骂了一声蠢货,她这是迫不及待地去送死啊。
可是现在船已经不知走了多远,她根本拦不住,也不想去拦,季家养了她这么多年,已经足够了,反正季家又不欠她的。
只是季太太还是因为这件事情病了一回,到底是自己养大的姑娘,那心里如何不难受?
恰好这个时候大洋彼岸来了电报,季墨亭和知了要回来了。
不过赶在他们前面到季家的,是季先生的大侄儿季长云。
他在法国交了订金买城堡,不过后来因为季先生断了季家那边的任何费用,所以他一下从多金豪气的大少爷沦落到了平民窟。
订金没退回来,原本要和他订婚的法国美女也一脚踹了他。
没了钱财的他一下落入了底层,以往见了他都要称一声季少的朋友,也都避而不见。
于是他只能在贫民窟里挣扎,却连一张船票钱都没攒出来。
没了钱作为一个外国人,他在法国寸步难行,让他急切的想要回国,所以最后便只得去行窃。
被抓了四五次,打了七八顿后,才练出一些技术,偷够了这一张船票钱,立即就回了京海。
可是发现现在不止是季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就连华国也发生了变化,京海政府被釉南政府取代,釉南政府又被鹤州那边死死的压在脚底下。
他明明记得,鹤州不是日本人的天下了么?
然而这一打听,听来的消息吓得他好久都没反应过来,他们季家居然出了这么个厉害的人。
可既然如此,为什么家里还支付不起自己在法国的生活费?于是再仔细一打听,就听到了季家大房三房是吸血虫是蚂蟥的话。
别人不知他是季家大房的大少爷,只将那季家大房三房的笑话都一字不漏的说给他听。
如果季长云是旁人,自然也会跟着笑的,但他是季大的儿子啊,自然是站在大房的角度来看待这件事。
所以觉得二叔太不地道了。
那么多钱,宁愿给去资助那些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外人,居然都不愿意支付自己在法国的生活费,害得自己不得不去偷窃!
当时又气又怒,还听说二叔一家在鹤州,而他爸妈却还被留在京海,被那薛语堂当做人质。
因此自然不可能再往京海自投罗网,于是在船上偷了一位女学生的钱包,上岸立即买了去鹤州的票。
然后他现在便到了季家来。
“二叔,你为什么要断了家里的生活费?”他这话问得理直气壮的,一进门告知了自己的身份,就去往季先生办公的房间,然后就直接开口质问。
季先生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季长云了,所以看到眼前这个穿着皱巴巴西服,满脸老态的季长云,有些不确定:“你是长云?”
“呵呵,二叔贵人多忘事,难为您还记得有我这个侄儿,可是我却被你害惨了。”季长云冷笑一声,往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去,翘起来了二郎腿,从包里摸出烟来,狠狠的吸了一口。
季先生的秘书见他抽烟,不由得上前歉意道:“对不起,这位先生,这里不能抽烟。”
“老子抽就抽了,关你什么事情?”季长云并没有把季先生这秘书放在眼里,口中还骂道:“你不过是我季家一个打杂的罢了,信不信小爷开了你?”
季先生皱眉,本来还有些想问他怎么变得这般的苍老,二十岁的人像个四十岁的人一样。可是听到这话,直接让秘书退开,冷淡的朝季长云问:“你这一次来,是有什么事情?”
季长云听到季先生的问话,不满的跳起来:“二叔明知故问?我爸妈他们还在京海,你就这样无动于衷?还有我们在外面过的是什么日子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但是你爸妈的事情我无能为力,不过你要既然来了鹤州,想留下的话,可以去我人事处报道考核,如果考核能过,你留下来工作。”季先生现在的态度很明确,需要工作的人很多,他这里也没有要养闲人的位置,就连知了,自己也会让他从基层开始做起。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杂货铺~~谢谢小可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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