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太远了,还有两三百年的时间呢。倘若真有轮回因果这一说,那自己还能在余下的这些时间了多做好事弥补。
所以没理会,而是淡淡的看着薛语堂。
薛语堂被她这样一看,心里莫名的觉得不安,尤其是季墨亭有话再前,自己要逃到哪里她都能动手。
这话,他信了。
也正是信了,忽然有些沮丧,觉得自己就算手里有人质,能逃出这京海又如何?还不是照样没有一点安全感。
一面看了看这院子里不少地方刚翻新的泥土,那底下都埋了雷。
事实上这整个帅府都埋了雷。
他得不到的,凭什么要给别人?倒不如直接毁了,大家都得不到。
而现在,他想要毁掉的,又何止是这大帅府?而是这眼前所有的人,其中包括季墨亭。
他心中诸多的不甘,他一样有着一颗想要将这华国统一,将华国发展成为美国那样的强大的国家,可是手下的人办事不力,手上资金也不足。
偏偏慕云深所在的鹤州,却是发展如一日千里一般,他如何也追赶不上。
可是他不甘心啊!
慕云沣就那个样子,慕云深是他的弟弟,又能比他好到哪里去呢?不过是他先一步遇上了季墨亭而已。
试想如果没有季墨亭,没有季先生领着商人们去鹤州?鹤州能发展得那样快么?
所以,他没有比不过慕云深,慕云深能有今日的成就,都只因慕云深有季家的帮忙。但他还是不甘心啊,如果他也有季家的帮忙,现在的京海绝对比鹤州强一百倍不止。
那么如果季墨亭死了,季家可还会像是之前那样,一往如故的帮慕云深?不不,绝对不可能的,所以他得不到的,慕云深也休想得到。
他没有做成功的,慕云深也休想成功!
这样一想,薛语堂忽然又不颓废了,反而精神起来。
又因为他已经决定了引爆这里的地雷,所以现在看季墨亭,其实与死人是无疑了。
所以看季墨亭,自然不再有丝毫的恐惧了,反而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既然我逃不掉,那么一起死,可好?”
他说这话时,不少人亲兵和留下的师长们都纷纷朝他看过来,显然大家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大家并不想死啊!
然众人还没开口,就见季墨亭摇头,一面看着地上这些新翻过的泥土,“你埋了雷。”
此话一出,季家这边的众人就开始骚乱起来,不过很快看到了那四周的新翻的泥土,知道下面埋着雷,一个个顿时老实得跟鹌鹑一样,哪里还敢多动一步,就怕自己不小心踩了雷。
老小都一样,谁也不想死。
而薛语堂的声音也响起,“不错,不过你发现了又如何?难道你能让虫子把雷都拆了么?”
“这个主意不错。”季墨亭知道薛语堂的自信来自哪里,他不就是在这这里喷了驱虫水么?可那又如何?难道泥土里他也往里面注射驱虫水了么了?
薛语堂自信满满,虽然泥土里没有驱虫水,但那蛇虫鼠蚁要进来,也不是那样简单的事情,除非他们能承受得住这地上浓郁的驱虫药水。
但是薛语堂忘记了,地底下本身就有很多虫子,并不是大家所常常看到的蚯蚓罢了,而且这大帅府里好几个地方都还是老宅子,并没有做改建,只是在上面翻新了些,下面全是蚂蚁窝。
所以当下季墨亭用精神力,直接驱使着这些虫子。
虫子们协力相助,要拆起来比人工简单多了。
可是薛语堂的眼睛只看着地面和上空,所以并不知道此刻季墨亭已经在开始拆雷了,反而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丝毫不畏惧季墨亭,全身放松的朝龙椅重新坐下。
但季墨亭要杀的是他,大家愿意陪着他等到这最后的时刻,并不是打算陪他一起死,何况大家都有自己的家人,所以见他现在真抱了这必死的心,不由得的担心起来了。
不在这前院的人还好,可以现在就先逃了,可是他眼皮子底下这些人,当下却不知该怎么办?于是就有人直接朝他跪下来:“大帅,您饶了我,我儿子才出生,我老婆还在坐月子,我娘她……”
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薛语堂手里那把重新拿着把玩的小枪就瞄准了对方的脑门。
沉闷的声音从宽敞的院子里响起,然后下一瞬就看到了脑浆鲜血迸放出来的警卫倒在了地上。
脸上还是那一副苦苦哀求薛语堂的表情。
这枪一开,其他人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这张龙椅的把手上,就有一颗雷。
这一雷若是响起,那么其他的雷不也会跟着炸了么。
所以哪怕此刻薛语堂的此举让大家心凉不已,但是谁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毕竟与其上去直接被他一枪打死,倒不如一会儿这雷真的被引爆时,趁乱逃走,兴许还有一线生机呢。
薛语堂也觉得,杀鸡儆猴这招十分的管用,当初从慕云沣手里得大权,不也是杀了两个军中的老人,才巩固了手里的势力么。
所以现在看到大家惊恐的面容,十分满足,有种说不出来的兴奋感觉。
而季家那边,看着这么个活生生的人就死在他们面前,这跟着从前听说哪里又死了什么人是不一样的感觉。
从前听了只当是新闻一件,无关痛痒,可是现在这人就死在他们的面前,那脑浆和鲜血都混在一起了,他们怎么也没有办法平复心中的恐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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