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柳完全没有想到,一个女人的力气会如此之大,挣扎着要站起身来,可季墨亭已经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手里竟然不知何时已经将墙上属于自己的□□拿过来。
此刻,澄亮的刀锋就悬在自己的头上。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青柳鼻尖此刻已经布满了冷汗,但是求生的欲.望让他不得不在一个他最看不起的女人面前放低身段求饶。
季墨亭挑眉,一手先下了他的下颌,保证他不会喊出声了,这才将□□直接插入他的腹中,然后左右一拉,“这样,我的目的应该够明显了?”
青柳还未从下颌被拆的痛苦中反应过来,紧接着就觉得肚子上一道冰凉划过,然后什么东西从肚子里流了出来。
耳边则传来季墨亭的声音,“抱歉,第一次切腹,刀口可能没你本人自己动手完美。”
切腹?青柳听着这话,似乎才感觉到肚子上的疼痛,试着挣扎了两下,不但没有挣脱季墨亭的压制,反而使得他的痛苦剧增。
而他的生命便在这样缓慢的痛苦之中而流逝,眼睛一直睁得大大的。
而季墨亭一直在旁边不远处的桌前站着,也观看着那张地图。
直至确认青柳没了生命气息,才将他的下颌装回去。
只是也没有打算这样走了。
当即一跺脚,许多小蛀虫便从角落或是门缝里出来,然后顺着书柜狭窄的缝隙,钻进去将那些季墨亭并不曾看过的文件蛀空。
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她和小蛀虫们两不相欠。
以至于她要离开时,那虫头还跟她说:“下次有这样的好事记得找我们啊。”安安心心的吃了个大饱了。
季墨亭颔首,让他们先离开此地。
毕竟青柳死得离奇,听说他柜子里的文件一.夜间被虫子蛀空,再也无法还原。不管如何,肯定都会引得日方重视,说不定来一次大扫除呢。
但是小蛀虫们明显很有经验,比她先撤出房间。
季墨亭将自己留下的指纹脚印清理干净,这才离开。
殊不知,夜色里有两双眼睛正盯着她从青柳的房间里出来,悄无声息的。
裴润之看了慕云深一眼,“你家祖父冒青烟了。”
慕云深也没想到,季墨亭今天问自己那些问题时,已这样打算好了。
可惜自己比她晚来了一步,“下去检查一遍。”
裴润之点头,也有些担心季墨亭没清理干净。
毋庸置疑,第二天作为驻华外交官的青柳先生在自己的别墅中被人切腹而亡,而且更为奇怪的是,房中一切书本竟然一.夜间被虫子咬坏。
这也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有人说是闹鬼,让青柳自己切腹自尽的,不然屋子里的书本为何一夜如同尘封了多年的废纸?
季文慧拿着报纸一面读给季太太和季墨亭听,一面十分高兴道:“我早就听同学们说,这个青柳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打着为我们好的名义,想要将奉州和釉南的铁路修通,其实不过是为了他们的狼子野心做准备罢了。”
又将报纸重新看了一眼,兴奋道:“也不知的是哪位高人如此有本事,为国除害。你们都不知道,奉州那几位因为反对的官员,接连被害,其中肯定跟着青柳脱不了关系的。咱们这边因为有少帅,他们不敢动手。”然后掩不住激动的朝季太太说道:“妈,我要去读书会一趟。”
季太太觉得从前那个女儿又回来了,虽然也知道她去的读书会是什么,但还没有阻止,“好,小心些,若是晚了,打电话回来,让小六接你。”
季文慧点头应了,飞速的到后面的别墅拿了自己的包,临走前不但跟季太太打了招呼,还和季墨亭道了别。
昨天慕云深没说青柳的职务,所以季墨亭并不知道。
此刻听季文慧说起此事,颇为后悔,昨晚让这青柳死得太痛快了些。
但是也细思起季文慧说的那些话,暗叹还是自己知道的太少了。
可是她那个世纪,这段历史已经太久远了,而且地球能源在逐步枯竭,大家都在为能源而奔走,谁还能顾及得了历史
“妈,慧慧怎么知道那么多事情?”奉州反对日本人修铁路的官员被杀,自己竟然一点都没听说。
季太太摇头:“我也没见报纸上登,可能她是从朋友那里听来的。”
季墨亭却忽然想起一个人,曾经他应该是季文慧他们那个读书会所有人的偶像。
可是如今他专门替日本人洗白。
现在青柳死了,难保不会怀疑到这一群学生的身上来,不免有些担心季文慧。
连忙起身道:“妈,我忽然想起来和旗袍店里的裁缝约好,我先去了。”
她也是如同季文慧一般,匆匆的拿了包,然后领着桂花就走了。
桂花察觉出她的神情不对,自己也紧张兮兮的,“老大,怎么了?”
“我觉得老三可能要出事。”难保谢允安不会为了邀功将他们给举报了。一面问桂花:“还能追得上老三么?”她并不知道,这个读书会是在哪里碰面。
桂花咆哮:“老大,我是猫不是狗!”都走那么远了,自己怎么闻得到?
一人一猫就这样从租界出来,因为不知道地址,所以只得先朝着燕北大学的方向赶过去,忽然间季墨亭身后的桂花却喊道:“老大,芝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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