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也没料想到这逃命的关头,会忽然遇到鲸鱼,还被其拦了路,当下十分心急,只让舵手赶紧调转方向。
可后面的小游轮已是马力十足的追了上来,他急得正要喊人开枪,拿着望远镜的助手立即叫道:“老板,来人好像是我们的顾客慕先生。”
尼克一惊,赶紧拿过望远镜,往那小游轮上一看,果然看到了对面船上那一男一女。
虽然诧异他们是怎么找来的,但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赶紧停下来。
而他们这一停下来,那小鲸鱼也停下来了。
房遇春没想到一切竟然这样顺利。
而他们也不得不承认,这其中很大因素是源于季墨亭。因此对季墨亭的尊重也是一跃而升。
尤其是看到她此刻以一口娴熟的荷兰话跟尼克交谈,更为羡慕,一个个心里都忍不住想,这俗话说的好,海水不可斗量,人也不可貌相!
季墨亭和尼克先生达成协议,然后趁着夜色直接朝鹤州方向去。
这是慕云深的意思,既然消息已经泄露出去了,如今文山岛那里又聚集了如此多的人,日本人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所以这个时候,以往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而且一路有小白白帮忙打听四周的动静,若是真有什么人在附近,小白白第一时间就会传消息回来。
至于小鲸鱼因为体态庞大,季墨亭哪里敢让它跟着来,只让它在这一片打转等着就好。
免得跑远了,它又迷路走丢。
果真和慕云深预料的那样,如今这鹤州境内的海域倒是一片安宁,让他们这一大一小的船只顺利在一处海峡弯里停下来。
两旁都是山石悬壁,而一大一小的船只就停在这海湾里,很难叫人发现。
季墨亭等人还在船上,郁寄北郁寄龄兄弟俩则上去通知接应的人。
等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这批军火也全都顺利上岸。
只要上了岸,起义军要运走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自然没有慕云深的什么事情。
所以趁着晚上的夜色便匆忙离开。
军火卸下了,尼克等人也是一身轻松,那高度紧绷着的精神也松懈开,然后高高兴兴的离开了,离去说还朝季墨亭笑道:“季小姐,以后有这样的生意,继续找我,合作愉快!”
虽说这一次消息是走漏出去了,但是最后化险为夷不说,那慕云深还痛痛快快的就付了钱,没有像是日本人那样,跟他们刷心眼和手段。
这一点让尼克很喜欢,觉得即便是危险些也是值得的。
慕云深带着的这些人,不少留了鹤州,打算去文山岛,也就留了郁寄北兄弟俩在船上跟着季墨亭慕云深一起送小鲸鱼回深海。
又说房遇春,他没有跟着季墨亭和慕云深上海,也没去文山岛,而是直接回了京海。
之前他一直怀疑走漏风声的是季墨亭,皆是因为云瑶那些话的诱导。
毕竟云瑶和慕云深认识许多年,大家都以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云瑶以后肯定会嫁给少帅的,可是哪里晓得少帅却和别人订亲了。
再这件事情上,他们一直都觉得云瑶可怜,毕竟为了等慕云深,拒绝了不少优秀的青年。
但是如今想起来,少帅不但没跟云瑶表态过对她有什么感情,还表示过短时间内不会考虑结婚的事情,云瑶其实也不过是自己单相思罢了。
没道理因为她付出了,少帅就要给回报啊。
所以房遇春想通了这事儿,也没觉得少帅哪里错了,更觉得之前他们暗地里替云瑶骂季墨亭,实在是不应该。
毕竟季墨亭又有什么错呢?而且少帅和云瑶之间,本来又没什么。
他怒气冲冲的到了云瑶的公寓,云瑶正好在家,只是这才几天不见,人却憔悴成了这副模样,一时间让他忘记了自己的来意,反而关忧起她来:“云瑶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云瑶见到房遇春,先是一愣,旋即不顾男女之别,光着脚朝他冲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急切的问道:“少帅呢他没事?”
她一提,房遇春便想起了军火泄露消息的事情,立即甩开了她冰凉的手:“云瑶小姐,此事可是与你有关?”因为之前觉得已经限制了云瑶的外出,心里很是愧疚,所以便放任她的仆人外出,也没有切断她的电话线。
而这一切除了愧疚之外,还源于他对于云瑶的信任。又想云瑶既然一心一意的喜欢少帅,应该是不会将这消息泄露出去的。
但是他明显不懂女人,也高估了云瑶。
这一次虽说军火有惊无险,可是裴少爷他们还在文山岛,也不知生死如何了?
云瑶因房遇春这话,眼眸里瞬间浸满了水泽,“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只是跟薛小姐提了一句而已。”
薛家还没去釉南之前,虽说落寞了,但是和云家总归是亲戚。
而且现在薛语堂是慕云沣的富贵,权力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以她才经常跟薛小姐打电话,顺道问起她关于季墨亭的事情。
想知道季墨亭是什么时候学的荷兰语,然后一不留神就将跟荷兰人谈军火的死事情说出去了。
房遇春本来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云瑶是冤枉的,可是现在听她这一说,满脸失望,可要让他对一个女人动手,还真下不去手,最后只得一脸失望道:“你自求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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