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走在前面,脖子一紧,牵引绳坠得它停下步伐,疑惑地回头看去。
“汪汪汪。”累死了,我要休息。
大黑:“……”你怎么会没用到这种地步。
主人对它走三步停两步的德行习以为常,可今天面对大黑的注视,狗子没用的样子让他略有些羞耻。
“旺福,不要偷懒。”
小泰迪耍赖似地在水泥路上打了个滚,“呜汪。”真的好累。
大黑对她的举动不忍直视,嫌弃地撇过脸,“汪汪汪。”犬类的耻辱。
林语一向没皮没脸,这种程度的嘲讽她根本不放在心上,况且她原本也不是狗。
自顾自仰着肚皮懒懒地躺着,向日葵式的头毛四散在地面,乍一看像成了精的菊花。
路上几乎见不到人影,周围依稀传出阵阵鸟鸣和杜宾不耐烦的呼气声。夏日清晨的徐徐微风拂过泰迪的毛发,它伸展开四肢,让风从头抚摸到脚。阳光温暖的恰到好处,穿过树荫投到狗子的肚皮上,林语舒服得想合起眼睛睡一觉。
祁念环胸等在一边,脚掌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路边的石子,时不时抬手看眼手表。
几分钟后,他提起鞋尖轻踢狗子的腿,说道:“时间到了。”。
林语原本惬意地快要睡着,被催着心不甘情不愿地爬起来,撅嘴看了眼大黑,试图和它讲道理:“汪汪,汪汪汪。”
兄弟,你可以走慢一点吗?
杜宾冷酷地偏头,细长的腿跨出一步,拒绝道:“汪汪。”不可以。
林语气到胃疼,脑子转了转,我还治不了你一条狗。
旺·影后·福眼睛一闭干脆利落地向旁边倒去,嘴里还在哼唧,一副痛苦万分的样子。
祁念眉头一皱,手掌穿过狗子的脑后,双手捧起她,关切道:“不舒服吗?”
林语小声呜咽:“呜——呜汪。”表面装得半死不活,眼睛飞快瞥了眼目瞪狗呆的大黑,心中得意。
呵,蠢狗。
祁念摸了摸她的头,低声喃喃:“果然现在吃肉还太早了啊。”
林语狗眼陡然间睁大,啥???
“宠物医院就在不远处,我带你过去检查一下,看来还要再控制几天饮食。”
刚才还体虚气短的狗叫声忽然变得中气十足:“汪汪!”不用了!
某人和她对视几秒,一只手捏住她的后颈肉。眉毛微微扬起,嘲讽地笑道:“呵,蠢狗。”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小泰迪仰面直视他的嘲笑,石化在他手心里。
日子没法过了。
大黑听不懂他们在交流什么,它现在只想快点跑动起来。主人拉它出门的时候可以让它畅快地跑很久,而这个人类和他的狗都好墨迹,走路慢吞吞的还要休息。
祁念也是无辜,他过去可以坚持每天晨跑几公里,自从有了旺福这个小拖油瓶,他的晨练就从跑步变成了散步。
处理好狗子的“病情”,祁念将它丢回地上,淡淡道:“我们继续。”
装病被抓包,林语失落地低着头,小短腿慢悠悠地向前迈进,也不勉强自己跟上大黑,一步一爪急死个狗。
大黑对她的表现非常鄙视:“汪汪。”太慢了。
林语怒气值点满,使得胆子变大了,回击道:“汪汪汪。”你懂个屁。
大黑:“汪汪,汪汪汪汪。”狗就是要大步跑起来才开心,你走那么慢有什么意思。
林语:“汪汪汪。”要你管,鱼唇的犬类。
大黑:“汪汪。”废物。
林语:“呸呸呸。”
祁念见两只狗狗步伐渐渐一致,甚至在“愉快”地交流,觉得自己的办法奏效,它们俩感情终于变好了。
林语和大黑吵了许久,半路迎面遇到第一位邻居。
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打扮简单,穿着朴素的运动装,手上牵着一条棕眼三火的哈士奇。看得出来她遛狗遛得非常不容易,哈士奇后腿一蹦三尺高,灵活的像只兔子,不断扯着绳子向前猛冲。这位太太上半身尽力向后仰,费尽全力控制住它。
祁念迎上前和她打招呼:“杨夫人。”
何怜是地产大亨杨显全的夫人,这片别墅区就是杨家开发的。祁家和杨家关系一般,但偶尔会有生意上的合作,且杨显全的地位目前来说是高于祁念的,所以他才会主动和杨家夫人打招呼。
杨夫人心思全放在不听话的二哈身上,听到声音方才注意到祁念。
她气喘吁吁,站定身体和他道早安:“早啊。”看到前方跟着他乖巧停下的两条狗狗,问道:“祁先生也养狗了?”
“嗯。”
简单寒暄几句,两人准备互相道别,各走各的路。可惜何怜拽着的二哈不想道别,它在主人停下后眼睛就直勾勾地盯着造型别致的小泰迪。
狗子身上的毛经过一个多星期长出来不少,圆脑袋的造型显得她圆润可爱。这只二哈对她的脑袋相当感兴趣,何怜一时没注意,它撒开脚丫子用力挣脱了她的手,甩着舌头扑向狗子。
林语直觉有危险,连连后退,但被绳子束缚移动不了多远。祁念和何怜还未来得及反应,二哈转眼就跳到狗子面前张大嘴巴叫道:“嗷呜。”一起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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