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会嫌你?”晁衡苦笑,轻叹一声,将昨日的心思向玉羊坦白了,又道:“今日不是上职,不过去司经局取样东西,所以早归。我一听阿吉说了,就算知道不是你主动去的,也怕你有个闪失。”
玉羊觉得有些感动,嘴唇暗咬,却想起另一件事来:“我从前总说自己这放诞劲儿是跟野猴子学的,你是不是把这话告诉人了?昨日良和子也拿‘野猴子’说我,她可是后来的,怎会凭白知道这话?”
晁衡猛听玉羊说起这老早的事,倒也不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只是回忆了许久才道:“我……好像跟真成他们闲聊时提过的。”
“就知道一定是你!”玉羊羞急不已,举起小拳头就向晁衡肩头打去,“你怎么什么话都跟别人说啊?这下我颜面尽失了!”
晁衡自是觉得惭愧,可当年二人还是同窗,自己是因为很喜欢这个小兄弟才会不自觉提起的,断非嘲讽取笑之意。
“好好好,是我的错,你要我怎样才不生气?”晁衡握住玉羊的小拳头诚心认错,盯着玉羊的嘴巴,只待她一说什么便立即去做。
玉羊白了他一眼,觉得这人好傻,别人话也说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还能怎么补救?
“嘿嘿……”玉羊看着晁衡倒是慢慢地生出条‘诡计’,“我也要告诉去!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夜里磨牙打鼾,睡相极差!”
“我何曾如此了?”晁衡觉得冤屈,想自己从小被父母严加约束,从未有此粗鲁的习惯,而再一想倒明白了,这丫头不过是要报仇。
“我不管,我就要出去乱说!哈哈……”玉羊倚在榻上抱臂挑眉,一副挑衅态度,又扬面道:“哼,你总不能把我的嘴封住吧!”
晁衡原是有愧,做什么都心甘情愿,但玉羊说得这个并不属实,自己不太想依着她,便陪笑央求道:“玉羊,你就饶了我一回吧,换一个,其他什么都行!”
玉羊抓住这把柄岂肯松口?只便更添嚣张之态,连连摆手道:“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亡羊补牢,为时晚矣!”
晁衡没了话回,心中委屈,皱眉觑眼地呆坐着,可忽然灵光一现,有了对付这丫头的办法。
“你不听话,我便要罚你。”晁衡得意一笑,说着便取了她脑后的靠枕,扶其两肩将人压了下去,然后一俯身,吻住了刚才还在‘言之凿凿’的嘴巴。
玉羊自是吃惊,可也没有力气推开上头这人,而随其攻势渐开,不觉情思荡漾,浑身一颤,眼也迷了,心也酥了,只一下下尽力应承,两手攀紧了其人肩头,时或娇吟,时或微喘。
晁衡亦同样春情如炽,额上不觉发汗,气息粗喘,意态朦胧,但心底总还有所把持,想如今玉羊怀着孩子,并不能过度恣意,少时终是慢慢停下了。
“玉羊,我们生生世世都不分开。”晁衡抚着玉羊温热泛红的脸颊,心里怎么爱都爱不过来。
玉羊这时自然不再闹了,抿磨两唇,眼中半湿:“我们……我们刚才这样,当着……当着孩子,是不是不太好?”
晁衡微微一笑,将玉羊揽抱怀中,轻轻点了下她的鼻尖,又附耳私语:“没关系,他不知道。”
“万一听见了呢?”玉羊眨了眨眼睛,神态俏皮,“万一他将来问呢?说好像在肚子里时听见过什么响动。”
“你便告诉他,是读书的声音,顺便要他勤学用功。”晁衡不假思索,脸红都不红一下。
玉羊被逗笑了,好一阵才停,又问:“那他要是再问是什么书,或是哪几句,我怎么回他?”
“你就说……”晁衡才思更快,只是又凑近玉羊耳畔去说了。
“你!你真是坏死了!”玉羊一听那话,脸瞬间红到脖子根。
……
晁衡告诉玉羊的是《礼记》礼运篇中的一句话——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作者有话要说: mini满:妈妈你上次才说过我聪慧的,为什么爸爸又说我不知道
玉羊:我说过吗?我没有吧【失忆】
晁衡: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
mini满:【可怜巴巴】
小满:喵~我都习惯了,你看淡一点……
第120章 番外二
时至五月, 李同心怀胎足月, 顺利娩下一个白胖健康的男孩。虽是初产, 但自申时发动,至夜里二更天孩子便出生了, 其间不过两三个时辰, 母亲未受太多折磨。
楚公然初为人父, 激动得不知所以,不顾儿子, 只抱着妻子大哭号啕, 惹得亲朋皆笑他, 说是父亲比儿子会哭。便如此缠了好几日, 同心的身体也稍稍恢复,这才想起来给孩子定名之事。
这楚公然本是几代单传的男丁, 如今和心爱之人生下长子, 岂不倍加珍爱?夫妇二人原也想过几个,可看见孩子在眼前, 又觉得那些名字都不好了,便苦思冥想,终是在孩子的出生时辰上做了文章。
孩子是将近子夜出生的,时分属阴, 而常言道男为阳, 便有些阴阳不协,另也寄望这孩子的一生阳和美好,终究定了“昭节”二字为名。昭节为春和之时, 字面又有气节坦荡之意,是个极好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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