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原来不是他!却是一个学馆仆役。我的兴奋劲减去□□分,只问道:“何事?”
“赵助教唤赵郎君去值室,请跟小奴走吧!”
“嗯?”我颇觉奇怪,想这放假期间能有什么事?
“是的,是赵助教命小奴来唤郎君的。”
我犹疑着点点头,倒是不能拒绝,便略整理了衣冠随他而去,心中只想着仲满竟别这时候来,扑一个空,定要着急的。
已而来至值室,却先令我一惊,里头不止有赵助教,还有先前四门的王助教,更稀奇的是,王助教身后还站着两名仆妇。这国子监何时明目张胆地来过女人?
“赵逸卿,有人举报,说你以女子之身蒙混入学,可有其事?!你便从实招来!”
未及我先行礼,王助教一句话犹如当头棒喝,打得我浑身一震,毫无反驳之机。怎会这样?我何时露过破绽,又是谁人举报?!
“我……我不是,我没有……”我跪倒在地,口中虚弱的狡辩反是欲盖弥彰。
“玉羊,难道你真的是个女子?!”赵助教神色焦灼,不肯相信又不得不信,“玉羊,此事关乎性命,你怎么能……唉!”
比起王助教的咄咄气势,赵老师更多的是痛惜,可我此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我惊慌失措又愧疚自悔。
“快!带下去验身!若果为女子,即刻押送京兆府按律论罪!”
我终于知道那两位仆妇是来做什么的了。王助教话音未落,我便被她们一左一右拉出了值室,然后被带到了一处空屋。束发的巾子拆了,外衫也撕开了,我没有反抗,她们却还是用了极大的力气,一下一下将我的自尊剥落殆尽。
“看着就像个丫头,果然不假!去叫人把她押走吧!”
京兆府,我从没想过自己会跟那种地方扯上联系,但我知道,那是长安的治所,且长吏权柄颇高,像我这般证据确凿的案犯,是可以当堂判死的。昨日我还在云端,觉得余生一片美好,今天我便要面对生死了吗?
仆役们将我押至京兆府后,我被关进了大牢候审。狱中昏暗潮热,处处散发着一股腐臭气味,还时时传来呻吟哭嚎,简直就像是到了地府阴曹!我这才体会到什么叫做万念俱灰,一时泪如雨下。
“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想就这么死了!仲满,满郎……”
我窝在牢室的角落蜷缩成一团,不停地念着他的名字,希望他能来救我,可不知过了多久,我哭累了倚在墙壁上,心绪渐渐冷静下来,却突然生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我的身份只告诉过你一个人,你又迟迟不来,真的是你吗?”
我一字一顿地说出这句话,胸口猛觉一阵剧痛。我一直深深爱慕的男子竟要置我于死地吗?为什么我丝毫看不出他是这样的人?无论从前还是昨日,我都找不出一丝不妥!难道真应了那句“当局者迷”?
“仲满!是我错看了你!你就这般容不下我吗?!”
我确定是他,也只能是他,时间很巧合,理由也充分。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哪怕明日便死了。我说这美梦怎就如此轻易地成真了,却原来不过是一场幻象。我终究输了,一败涂地,惨痛异常。
又不知过了几时,只依稀觉得耳边声音渐小,胸闷气短,便渐渐昏睡过去,但其间却非完全没有知觉。我在哭,惊恐而绝望,好似在悬崖峭壁边行走,四周渺无人迹,只有呼啸而过的寒风与一片白茫茫的大雾……
作者有话要说: 玉羊:(忽然黛玉附身)仲满,你好……
仲满:@#%……&*作者大大你好……
小满:啊啊啊,你们谁来带劳资走啊!!!我没饭吃了!!
作者:我错了,但我不会承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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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推个好文:
清代架空文《皇长女》&黛安娜ZZZ
曦月是玉碟上明明白白记着的皇家宗室长女,东西十二宫里住着的唯一一个格格,可这巍峨宫墙后,却没人喜欢她。皇上不疼,太后不爱,像一颗孤零零的小白菜。
她在一间两进的小院子里长大,能看到最远的地方,是墙外的石榴树,能吃到最好的吃食,是没有砂砾的米饭。
七岁那年,有人把她“抢”到了太后跟前,她们都说,她虽是罪臣的女儿,可天恩浩荡,要赐她去草原上和亲,嫁给一个套马的汉子
等到宫里的小白菜有朝一日到了草原上,那套马的汉子给她浇浇水,晒晒太阳,就能“噌”地一下长大啦!
1V1,HE
以清朝为基础架空,女主原型参考和硕淑慎公主。
第24章 我今身世两悠悠(一)
我的身体困在牢里,魂魄困在梦里,可当我再次醒来,却震惊地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巨大的软塌上,四围不是寒风大雾,而是绫罗帷帐,袅袅熏香。
我身上穿着女子的寝裙,衣料轻薄光滑,不似常物,长发也被梳理整齐挽成一个松松的发髻。我是转世了还是成仙了?竟变得这般体面!
“县主醒了?县主终于是醒了!”忽地,重重帘幕间走来一个形容娇美的女孩子,她欣喜万分地看着我,近前时却先敛衽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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