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傻丫头!”他嗔怪,褪下氅衣另又搬了张几案过来,“今夜我陪你一起抄,能写多少便是多少。皇后不会亲自检查笔迹,到掖庭令那里凑够了数便罢了。”
此言入耳我大为感动,一时也添足了精神,便抓起笔与他一道认真抄写起来。长夜漫漫,烛影深深,耳边只有翻动书卷的声音。
次日黎明,潭哥哥为避嫌疑不得不离去,而经此一夜,虽有我两人奋笔疾书,却还是杯水车薪。
我又开始唉声叹气,甚至感叹起命途多舛,可不过片时,还不等侍女将早食送过来,便先接到了免除责罚的恩谕。
我自是喜出望外,一溜烟地就跑回了宣芳殿,熬了一夜的困倦都不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 玉羊:我决定选择潭哥哥
仲满:我帮你抄一半!
玉羊:我还是选择潭哥哥!
仲满:行行行,你放那,都给我,我来抄!
李潭:你先想想能不能进宫来行不行?
仲满:……(丧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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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文《君幸酒》来啦!
依旧是郎君的文风,依旧是唐风的背景
(*  ̄3)(ε ̄ *)
大概是一段相差十二岁的非典型养成文。
甜,宠,虐诸要素齐全,渐生情愫……
双C,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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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羊:我太皮被关了起来
同心:跟我没关系跟我没关系
玉羊:塑料姐妹情???
皇后:下次还敢吗?
玉羊:……可能还敢
李潭:玉羊不怕有我在
玉羊:假的,你又没有帮我抄完
李潭:……(像是失了魂的狗子)
某男:(在遥远的地方默默流泪)
第34章 泪洗残妆无一半(二)
“不是皇后开恩吗?”
我因问起霜黎恩免的缘故, 以为不过是皇后宽容, 或是刘美人、潭哥哥去替我求了情, 却谁知毫不沾边。
“原是后宫的事,又是皇后娘娘下的令, 不好也无人敢去惊动陛下, 但陛下不知怎么就自己知晓了, 可见还是关爱县主之意。”
我听来心中倍觉温暖,只一想, 皇后恐怕又要对我积存芥蒂了。稍待略歇了一觉, 我便去向父皇谢恩问安。到紫宸殿时, 他正静坐读书, 而开言几句话音却像是早就在等我了。
“皇后生性严谨,你偏又是无法无天, 这回该记上教训了吧?”父皇抬手用书卷敲了我的脑袋, 语气很是戏谑,“下次再犯, 我也不会管你了。”
“那我就不进宫了呗!外面天广地阔,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父皇到时候别想我啊!”我扬起脸,故作骄傲, 也和他玩笑。
“你这丫头不得了, 竟敢违逆天子之意!”父皇忽然揪住我的耳朵,提着我整个人都倾斜过去。
“我错了,错了错了错了!疼, 疼死了!”
我连声告饶,他又揪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放开,而神情另又一转,眼角堆笑,面色略沉,若有所思。
“父皇怎么了?”我揉着耳朵轻声问道。
“玉羊啊。”他回神,态度变得有些意味深长,“你觉得庆王和太子,各自是怎样的人啊?”
“嗯?”我乍一听愣住了,满心疑惑,却又看父皇十分认真,还是思索着回答了,道:“我与庆王年幼相识,后来相认便格外亲近些,他待人真诚,心地纯善,对我十分关怀,我私心里很喜欢他。至于太子殿下,我不太熟悉,只是几次请安时略略见过,就觉得他长得俊美,他母亲赵婕妤也生的漂亮。”
父皇听罢露出微笑,不做评论却又另问:“你可知道‘玉羊’这个名字的含义?”
这个我自然再清楚不过,只脱口答道:“我是属羊的,生时明月高悬,玉羊又可作月亮的美称,便此命名。”
“这是不错,但你不知还有一层意思。”父皇仍然淡笑,又拍了拍我的手,“古籍有载,玉羊乃华山之灵,玉羊现则贤佐生,是主天下太平,声教昌明的瑞物。南梁萧统的《七契》一篇中也提过,‘太平之瑞宝鼎,乐协之应玉羊’。”
“噗……哈哈哈……这怎么越说越奇了,什么瑞物灵物,说得好像有多少神通似的!”我只觉好笑,像听了一个志怪传奇的故事。
“你啊,到底还是个孩子。罢了,以后再说。”
父皇长舒一口气,倒是不再理论,而我更无意深究。过了些时,阿翁进殿禀报政事,我自然告退离去。
几日之后,我仍旧出宫回府居住。府上诸事如常,只听得门房小仆报说一事,我入宫的这段时间,常有一个年轻郎君在正门前徘徊,不提来历,也不要进来,只每次打听我的行踪。
我觉得十分可疑,先猜是天阔,甚至想到了仲满,可他们身兼学业,年下考试又多,不大可能常来,况且他们也没必要如此行迹鬼祟。终究想不到是谁,不过等他再来时便知。
果然,未有多久,第三天晌午那人又来了。因到底不知身份,不好贸然带入府中,只自己前往门外一见。乍见那人,青袍白面,仪表堂堂,长得倒有四五分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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