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明怜悯的看着他,本来她以为纪无凡已经是全书脑子最不好使的男性角色了,没想到还有一个蒋文凯。
可以,不愧是能打到一起的好兄弟。
蒋文凯羞愧的点了点头,“灯光太暗,我就看到那个女生在哭。”
圆脸女生适时补刀,“你真的误会了,我是去告白的,太紧张了才会哭。”
许明明一口气郁结在心里,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什么世道什么命啊,来一个温平律还不行,再来一个纪无凡?
男主批发市场?还他妈是强买强卖的?
再说了,温平律顶多是拿着个绿茶人设恶心人,纪无凡虽然比他实在,但手里拿了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霸总人设,更是在剧情加持下,真心实意的跟原主过不去啊!
这架拉的,给自己拉了一手仇恨值。
许明明抹了把脸,觉得自己还是趁着纪无凡不知道她叫什么,赶紧脚底抹油的好。
“我已经给负责的老师打电话了,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先走了。”
说完,许明明站起身,不顾蒋文凯的百般恳求,拎着包出门。
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了,陈叔把车开到了门口,打开车门请她进去。车子缓缓驶离,许明明若有所思的往后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一辆车停在医疗室门口,从上面下来一个身高腿长的青年男人。
距离太远看不清脸,许明明盯着那车看了一会儿,啧啧道:“不愧是贵族大学啊,老师都这么有钱。”
*
转天是休息日,许明明保持着自己良好的作息,一觉睡到中午,直到蓝玉给她打电话说要去买露营的东西,才挣扎的从床上爬起来。
刚出房门,一阵轻快地笑声就从楼下传来,许明明脚步一顿,没有直接下楼,而是站在走廊往下看。
客厅里,一个从未见过的,面容威严的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旁边是许温雅,两个人似乎是说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事情,笑声恨不得传出八里地去。
明兰还是拿着本书,坐在靠近窗户的摇椅上,许温雅拿了个剥好的橘子,笑嘻嘻的凑过去,喂了两瓣在她嘴里,两个人靠在一起说了几句话,于是明兰也合上书,抿着唇轻轻笑了起来。
这样一幅温馨欢笑的场面,若是落在不知情的人眼中,恐怕会以为这是和睦的一家三口。
她站的是上帝视角,自然知道许温雅不是表现出来的那样,但是在旁人眼中,乃至明兰,都还以为许温雅是个温柔贴心的小姑娘。
但既然是假面孔,就迟早会有暴露出来的时候。
环视了一圈,许明明目光落在中年男人身上。
——许德成,原主的父亲,现在也是她的父亲。
笑了下,许明明抬脚从楼上下去。
见到她,许温雅紧张的站起身,细声细气道:“堂姐。”
若是以前,原主最讨厌的就是她这幅矫揉造作的样子,说不定就要刺上两句,然而今天只是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甚至颇为体贴的摆了摆手,“站着干嘛啊?快坐下,方姨,堂妹今天的药喝了吗?”
听见她的话,许温雅的脸一阵青白,连忙道:“不用了堂姐,我已经好了。”
“好了?”许明明关切道:“真的好了吗?堂妹,药虽然苦,但能治病啊,这才喝了一天,你可不要逞强啊!”
许温雅:“……真的好了,已经找医生看过了。”
只是想起那个味道啊,许温雅都觉得自己自己快要吐出来了,要不是她第二天跑的快,说不定还要再被逼着喝一碗。
好在许明明并没有在这件事上跟她过多纠结,早饭已过,午饭不接的时间,方姨端了碗温热的粥过来,许明明轻声道了谢,接过来放在桌子上。
许德成面色不虞的哼了一声,拿出严父的架子说:“晚上不睡早上不起,这都什么破毛病?你什么时候才能跟你妹妹学学!”
许明明叼着勺子,笑嘻嘻道:“妹妹总要早起学习的嘛,我这么懒,随随便便拿个成绩就好。”
然而许明明的成绩足够甩开一百个许温雅。
许德成木着脸,继续道:“你们学校的迎新晚会不是你在负责吗?怎么你妹妹想进去看看还不让,还说什么违反纪律,不过是一个校学生会的副主席,就让你有这么大的官架子?”
“德成,你说什么呢?”
明兰放下手里的书,过来和许明明坐在了一起,“什么叫官架子?明明她按规则办事,要是因为自己的私事违反了规则,那才叫官架子。”
明兰的声音温和,态度却不容置喙,许德成能拿着严父的借口批评许明明,却不敢对她说重话。
“明兰,你看你,你就是慈母多败儿。”许德成唉声叹气的摆摆手,“算了算了,不说这件事了。”
许温雅适时地站起身,温声道:“是我不好,我本来想着,堂姐忙了一天,去给她送杯奶茶,就没想那么多。”
许明明咽下嘴里的粥,微微皱眉道:“那堂妹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后台那么多人,你还病着,万一不小心磕着碰着怎么办嘛?”
许温雅哑然,现在许明明跟以往大不一样,不管自己说什么,总能被她不动声色的打回来,只有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许明明才会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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